“恶魔果实形成的意识空间……”雷蒙喃喃低语着。
杜恩看向下方的雷蒙，说道：“关于【企鹅社】的进程，现在已经开展到什么程度了？”
如今已经是杜恩乘坐MR.5号离开古拉国王的第三天，在到达阿拉巴斯坦之前，他有时间去了解自己投资办理的报社。
“我已经按照您的宣发方式去做了，首期的一千份报纸销量不错，但是目前最新发行的第二期报纸的销量下滑了百分之二十。”
雷蒙低下头，”我已经开始调整各个部门的人员，并且命人调查原因。“
杜恩道：“试着回忆一下报纸的内容。”
“是。”
雷蒙闭上眼，在脑海中回忆，他的手中逐渐构建出了一份完整的报纸，随后兀自飘到了杜恩的身前，停在半空中。
杜恩轻轻挥手，报纸便开始自动翻阅了起来，报纸上的文字虽然还原了大部分，但也有一部分字迹模糊不清，不知道写着什么。
这份报纸毕竟是由雷蒙的记忆构成，而上面的内容更是长达数万字，能够填充其中的百分之七八十，雷蒙的记忆力已经超乎常人了。
杜恩看完报纸后，站起身道，“这份报纸还只是在古拉王国里发行吧？”
“是的。”
“我已经找出了问题所在。”
“是……我哪里做得不足？”
“听我说。”
杜恩斯文慢理道，“新闻的核心的确是新闻内容，但是我们同样需要取好一个标题，只有标题引人入胜，别人才会去关注新闻内容，但这份报纸上的新闻标题根本就没有吸引力，你们这些人，还是太过于稚嫩，不够油滑……听着，我们需要一点套路。”
雷蒙面露困惑：“套路？”
杜恩道：“就拿古拉六世的死亡举例，不要再起什么‘古拉六世于四月二十三号被杀’这样过于直白的标题，我们可以更加夸张一些，比如，‘震惊！四月二十三号夜晚发生的那件事让全国人民崩溃了’，又或者起‘史上最恶事件，我看了三遍都不相信’这样的标题，如此一来，别人才会好奇这种标题下的新闻到底是在说什么。”
“我有些懂了……”
雷蒙稍作思索，举一反三道，“那么，我取这样的标题，比如，‘野外的电话虫十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看完你还敢使用吗’……这样是否可行？”
“你就是个天才！”
杜恩打了个响指，“就按照你的这个思路，绝对可行。”
他顿了顿：“不过，标题只是一部分，光光只靠标题吸引目光，是注定无法长久，同样在内容上，我们也许多添加一些具有争议的话题进行引导。”
“有争议的内容？”
“我们可以开设一档名为《深度解析》的娱乐杂谈刊栏，比如可以对海军英雄卡普，和海军元帅战国的实力进行深度分析，罗列出他们以往的事迹，最后得出卡普强于战国……或者战国强于卡普的结论。”
“当然，娱乐杂谈的话题人物也可以是王下七武海、海军三大将、四皇的身上，将他们的实力划分成【普通中将】，【中等中将】，【精英中将】，【准大将】，【四皇副手】，【大将】，【四皇】，诸如此类的级别。
同样为七武海，我们完全可以将鹰眼米霍克划分到【四皇】级别，但是沙鳄鱼克洛克达尔就分到【中等中将】级别，这样一来，不就有争议和话题了吗？
当然了，做事要做的圆润一些，刊栏最后要标注，‘杂谈内容不代表本报社立场，由XXX提供’，懂了吗？”
“原来还能这样……”
雷蒙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惊讶之色，看向杜恩的眼神也变得明显与众不同，这些天困惑着他的问题，此刻被杜恩一点拨，瞬间大彻大悟，更是折服于杜恩的老道和奇思妙想。
杜恩道：“暂时就以此为方向，若是日后报刊再有改动协调，我会通知你。”
“是。”雷蒙恭敬地鞠了一躬。
“那么，好不容易来一趟，接下来就进行一场特训吧……”
杜恩微微一笑，右手一张，两侧数十个篝火盆中的焰火被兀自卷动出来，化为数十道人影站在了雷蒙面前。
“这些人每个人的力量大概都有我本身的十分之一，能够轻而易举地对付几百万的海贼，和他们进行战斗，产生的经验和记忆，会通过【梦魇刻印】传输到你的身体，变成你的身体记忆。”
“特训吗……我知道了。”
雷蒙脸上并未出现畏惧和迟疑，先发于人，手中“嗖嗖嗖”地窜出了十张纸牌，化为坚韧的利器地朝着面前的数十道人影射去，不过十张纸牌连一个人都没有射中，而是全嵌入了地上。
“一个都没中?”
看着面前这一幕，杜恩微微皱眉，他的身体力量不够……所以才导致准头不足吗？
却在下一刻，数十道人影即将冲过来时，雷蒙低喝了声，“纸牢！！”
那些嵌入地板上的白色纸牌迅速膨胀，兀自朝上生长，瞬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白色圆球，将所有人影全都关在了里面。
“纸旋梯！”
白色圆球迅速收缩旋转，如疯狂生长的树苗，拧成了一道朝上直立的巨大麻花。
“哦？”杜恩发现自己错估了雷蒙，这个家伙虽然身体力量不足，但是战斗天赋却十分惊人，而且从一开始抛出的那几张纸片位置也是算计好的，并非是准头不足。
要知道纸纸果实能力虽然不会随着意识一同进入梦魇空间，但是可以由雷蒙的记忆模拟出来，也就是说，他的确在这短短几天，就将“纸纸果实”开发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
麻花纸条的表面不断出现了一条条裂缝，眨眼间破开十数个纸窟窿，人影一个接着一个如破茧般再次从里面窜了出来，朝着雷蒙冲去。
纸纸果实的开发方向的确可以，但由于雷蒙修炼时间过短，所以使用出的纸片坚韧度还不足，所以才会被破开……
“纸翼！”
雷蒙脊背上的白纸迅速朝外扩散，形成一对由无数白色纸片构成的翅膀，纸翼的扇动让他加速后撤，与人影们拉开距离。
“就在这里好好练习吧，再过一会，我会送你回去的。”杜恩说着，身影逐渐隐没在了王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