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靳年微微眯眼,口气冷的仿若结冰!“相不相信要看你做成什么样,就你这武力抵抗外加不配合的态度,单凭一个相信你就能免除你身上的嫌疑?”
赫连深吸了一口气,紧握着拳头的深深低下头,“那天的事不是我不能说,而是我难以启齿。但是盛,就当我求你,带我去见子倾一面,让我亲眼看看她,我一定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逃跑,我伸手不及你,如果我要跑了你当时打死我都行!我只求你让我见见她……”
说到这,赫连一个身高差不多一米九的高壮男人居然控制不住的肩膀颤抖着哭起来!
……
和赫连相识这么久,盛靳年都没有见他哭过。当然,他没有觉得男人掉眼泪的行为太不男人。大概人到所处情景时,情到深处受到触动便会如此难以继续伪装下去。
只听旁人说宁子倾被打成植物人躺在医院里时,赫连枢始终很难相信和想象那个情形,然而当他真的在医院里看到病床上那个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仿佛睡着了一般再也不会对他生气发火,或者看到他受伤眼圈发红的子倾时,情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迸发出来!
在把赫连枢从警局带出来时,盛靳年就表示过,为方便查案他绝不会徇私,赫连枢的性格他了解,他若是不想说的事就算打落牙齿他也不会说,而对于案情来说,越晚破案就对案件越不利,而区区警局根本关不住赫连,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来,不惜一切代价的为宁子倾查案!平时和道上的人打交道都是赫连出面,可以说他和道上很多有头有脸的任务都交情匪浅,如果到时赫连纠集了这帮实力结合起来和警局对抗起来,只怕会造成更大的风波!
如若事情到了那种情况,那实在是最差的情形!
正因为赫连被抓时他的反抗外加身上原先带着那一身挠伤,让他身上的嫌疑逐渐上移,若不是盛靳年以自己多年的工作生涯作为保证,如果赫连枢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脱的话,他愿意主动对外公布终结自己的鉴查生涯!警局也不会在犹豫再三后,只派陆齐铭带了一个警员陪同前往医院。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把子倾弄成这样!我一定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赫连枢紧握着拳头,重重的锤上病床边的桌子!手臂上青筋隐现!
“真的没办法了吗?真的没办法救她了吗?莫医生呢?他不是认识很多名医么?让他想想办法找找人看看能不能把子倾救回来!她才只有二十几岁啊!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怎么能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一样躺在这,除了呼吸什么也做不了……我宁可替她承受这一切也不要她这样!”
赫连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他迅速抹了把自己的脸,本就跪在病床旁的他这会突然转向盛靳年,两手放在膝盖上低下他平日打落了牙齿也不会对任何人低的头,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盛,你们萧家是开制药厂的,一定有很多珍稀药材是一般人弄不到的,我知道你一生骄傲不愿回萧家,但是如果你能救的话一定帮我救救子倾,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人,只要能救子倾让我当牛做马都可以!不,让我去死都行!”
盛靳年朝着赫连胸口直接怼了一拳!横眉冷对道,“说什么混账话!我要能救子倾自然会不惜一切条件去救她!生命面前还说什么骄傲!还用得着你这家伙来求我!”
在把哭的不能自已的赫连从地上扶起来时,就听他接着道,“所有的药能够分出的好坏也不过是药效强弱罢了,萧家的药也不是灵丹妙药,我已经让医院从国外进了最好的药和营养给子倾用上,但不管是莫还是医生都说了,子倾这种情况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靠她自身的意志才有苏醒的可能。平时身边的人可以多陪她说说话,说说以前的事,她还是能听到的。说不定对于她大脑的苏醒也会有很大的帮助。当然,医生也说了,如果一年她还是不能醒过来的话,随着器官的衰竭……”
说到这,盛靳年话语微微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和战友,所以很多事他不会瞒他。
赫连转过身子,趴在床边的执起宁子倾的手贴在脸上,“子倾你能听到我说话么?如果你能听到的话,你务必要醒过来……我再也不逼你了,你想爱谁就爱谁吧,都可以,都随你……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好。你开心我就开心,我再也不会强求不属于我的东西了。真的再也不了……只要你需要我时我就陪在你身边,你不需要我时我就立刻走开,就算你让我滚远了,只要地球是圆的,我还是会在你需要我时滚到你身边来……”
在赫连后来断断续续的话中,盛靳年得知,原来那天和宁子倾的确发生了矛盾。
他们这两天本就闹的不愉快,宁子倾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他一直很冷淡,约她出来也说没有时间。他总觉得她有些心神不宁的,担心她是遇到了什么事便去家里找她,她却直接说让他离开,还说她正打算把盛靳年叫过来,有重要的事和他说。
当时听的他就有些心头犯堵,执拗劲上来就觉得她有什么事是不能和他说的?他才是她男朋友,有什么事非要和盛靳年说不可?
宁子倾却只冷冷的告诉他,这是她和盛靳年的事,她不想让外人知道,只想和盛靳年一个人说。这让赫连听了更气,他心心念念的为了她做尽各种事,她却只把他当一个外人?
当时他也气了,多日以来压抑着的脾气让他直质问她是不是还忘不了盛靳年?他孩子都快出生了,难道她还想着像之前那样不择手段的去破坏别人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