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影还在笑,瞬间化成了一个美貌的少女。她低头看了看摔倒的两名范文虎的亲卫,又看了看举着刀枪冲过来的如狼似虎的男人们,吃吃一笑,飞起两脚,将倒下的两名亲卫的身子踢得飞了起来。二人直撞入冲上来的人群当中,登时撞倒了一大片人。
范文虎见那少女身手厉害,大惊失色,弃了手中剑正要去取手弩,却见那少女轻身一跃,翩然来到他的身边,将脚尖轻轻一点,地面上的葡萄酒液立刻飞起,化成了一条细细的水绳,将范文虎的手足牢牢缠住。
“你……你要干什么……”范文虎一时间魂飞天外。
亲卫们狼狈万分的爬了起来,见到范文虎被缚,各自惊惧,竟无一人敢上前解救,只是拿着刀枪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范大将军,你知道我刚才吟的诗,是谁做的么?”那少女来到他面前,微微笑,问道。
“这……当是现下哪位才子所做……”范文虎胡诌起来。
“呵呵,错了。”她顽皮的挠了挠头,“我光记得孙哥告诉我是个朝鲜人写的,是甲午战争时候的诗,具体是谁还真忘掉了,反正不是现在的人写的,所以你答错了。”她说着,将脸凑近了范文虎,“你知不知道,你答错的后果很严重?”
那张脸此刻含嗔带笑,美艳不可方物,平日里范文虎若是见到,定然会给迷死,但此刻他的心里却只有恐惧。
“你是……孙珲的……”范文虎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听她话中有个“孙”字,猛然想起了那个流传许久的传说。
“哎呀,范大将军,你还挺聪明的嘛!”少女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你竟然还知道我们的事。”
“既是护国仙人驾临,还请容本帅……不,小将迎接仙师法驾……”范文虎赶紧说道。
“孙哥现在没空搭理你。”少女白了他一眼,“我问你,你把十三万大军,两千条战船都停在这个破地方,不去救襄阳,究竟意欲何为?是不是想向北虏投降,以此为晋身之阶,换取荣华富贵?”
范文虎给她骤然说中了隐藏在心底的打算,心中震惊,一时间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应该知道,襄阳一旦失陷,对大宋意味着什么吧?亏你还是吕家的女婿,自家亲戚都见死不救。”少女的笑容渐渐变冷,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你手里这十三万人,是大宋最后能一战的军力,一旦断送,会是什么后果,你也知道吧?”
范文虎感到身体被一下子收紧,骨头都发出了声响,剧痛之下,不由得大声嘶喊起来,“小人知错!仙姑饶命!饶命!”
“你知错了?这话你其实应该对张顺张贵兄弟说才是。”少女冷笑道。
听了少女的话,范文虎的亲卫们各自面现惭色。
龙尾洲之战,是范文虎洗刷不掉的耻辱,也是他们的耻辱。
“你这种人,活着本身就是对他们的侮辱。”少女看着范文虎,剪水双瞳杀机毕现,令大厅里所有的人都战栗不已。
“你这个天下第一草包、饭桶、懦夫、叛徒、贪污犯,我代表祖国、代表党和人民……得,台词错了。”少女说着哈哈一笑,伸出手摘去了范文虎腰间佩着的金虎牙符,“我代表大宋百姓和朝廷,判处你死刑。”
少女说完,将金虎牙符别在腰间,然后拿起一个未开封的大酒坛,打开泥封,将它一下子扣在了范文虎的脑袋上。
让人惊异的是,酒坛虽然是倒扣在了范文虎的头上,但里面装的酒却一点都没有洒出来!
范文虎的头完全没入酒中,发出了有如溺水之人的闷叫声,那少女欣赏着他的挣扎,她看了看他脖颈处,似乎觉得酒坛里的酒不够多,扬了扬手,原本缚住范文虎身体的那道“葡萄酒绳”瞬间有如一条血蛇,钻进了酒坛之中。
范文虎身体之缚骤去,立刻伸出双手把住酒坛,想将脑袋从酒坛之中挣出,但无论他如何使劲,酒坛仍然牢牢的扣在他的头上,里面的酒液也一滴不洒。
范文虎顶着酒坛,发狂一般的在大厅里乱跑乱撞,歌舞伎们有好几人给他撞倒,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而那些亲卫们则全都呆住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上前用金瓜骨朵锤一类的东西帮他砸开酒坛。
这时大厅的门给人打开了,孙珲和贾似道并肩走了进去。
刚才他们立于窗下,已经将大厅里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孙仙师,此人虽然罪不容赦,然毕竟是朝廷命官,仙姑如此戏弄于他,朝廷颜面何存?”贾似道看着范文虎可笑又可怖的样子,心下骇异之余,颇觉面上无光,于是对孙珲说道,“还请解了法术,将其解送朝廷,明正其罪,以儆效尤为好。”
“也好。”孙珲点了点头,对贾似道说道,“不过在朝廷对他明正典刑之前,你最好把他私吞的军饷都弄出来,我估计他的家财很多,能帮你解决不少问题的。”
“仙师所言极是。”想到范文虎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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