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说辞并没有让贝灵素的脸色好转,倒是贝赟开了口,“堂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魏王殿下呀?”
这话一出口,立马惹来的贝灵素的瞪眼,“你再胡扯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哑巴?!”
“信,当然信。”贝赟脸上露出怕怕的神色,不吭声了。
乔小麦见此,扭头看向他,“你来京城到底是干什么的?”
得了乔小麦的问话,贝赟立马笑嘻嘻道,“你给我做一顿饭我就告诉你。”
“真的?”乔小麦一脸不信。
“当然是真的,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刚才极味居的饭菜已经征服了我的胃,你的手艺被传的神乎其神,只要你给我做顿饭,我不止是胃,整个身子都会被你征服,到时候自然就是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咯。”
乔小麦闻言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八成是来蛊惑太上皇的。”
“我早就说过了,那个老人不好糊弄。”贝赟笑眯眯道,“我怎么可能主动撞到他手上,我就是来抱我堂姑大腿享受人生的。”
“是吗?”乔小麦依旧是一脸不信,“那你给我说说你原来过的什么日子。”
“乡巴佬的日子呀!”贝赟谈性很浓,他让说书人先走,然后开始向乔小麦科普他以前的经历,就像是刚才杨晔给众人科普鱼浦之行似的,他细致耐心却又简略的把幼年经历讲了讲。
他一出生就带了怪病,病发的时候模样恐怖,生不如死。
他爹要顾着自己的病情,也要照顾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行医,家里条件和乡下农人比起来称得上是小富,但其实是贫穷。
他自小就一边忍受病痛的折磨一边读书学医练武,他爹知道自己寿命短,所以恨不能把脑中的所有东西都尽快的传授给他,他小时候除了病发就是学习学习学习。
后来爹死了,娘很快也不在了,他靠自己艰难的撑了下来。
后来无意中发现了那种能控制他病情的药,他终于能喘口气了,他终于可以干点别了。
“乔姑娘,我前面的几代长辈,他们短暂的生命中除了学习吃药就是尽快成亲生子留下后代,个个过的苦不堪言,到了我这一代终于好点了。”
“我能干别的事,但其实我这病没有彻底痊愈,我情绪上不能有太大的起伏,情绪若是波动的厉害,那么就会胸闷呼吸不畅进而发病,所以我一直得笑,必须笑。”
乔小麦,“……你这到底是什么病?”
“不清楚。”贝赟摇头,“我们这一支研究了将近两百年,至今没有定论。”
“那你之所以研究腐脑丸,其实是在报复那些健康的人吧?”乔小麦眯着眼睛问。
“不不不。”贝赟摇头,“我只是在为我自己找点事儿做,我的人生太无趣了,我想让它变得生动一些。”贝赟不赞同乔小麦的说法。
乔小麦,“……你的生动是别人的死亡。”
“这一点儿我很抱歉,但我这么困难都活了下来,那我相信他们一定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是杨家人,那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多一点苦少一点苦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