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三郎望着床上裹成蚕蛹的乔小麦,心情有些复杂。
他是真的不明白乔小麦为何抵抗不住小小的月事。
身为一个大男人,他对月事的了解来源于书籍,他知晓这种事会疼,但乔小麦明显不是普通人呀!
这些天他心里已经有了判定:乔小麦若真的想要搞事,那他拦不住。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扛不住月事呢。
难道他对乔小麦的能力判断有误?
暗自啧了一声,他把这纷杂的念头抛到脑后,出言询问道,“乔姑娘,需要我去把吴大夫请来吗?”
“不用。”乔小麦闷闷的回答。
她以前若是来例假,只需喝点热水就成。
她从不吃药。
而且这一路波涛汹涌的,她下面的衣服已经被染成血色了,黏在身上很是难受。
正琢磨着如何开口让童三郎离去,她好换衣服用上卫生巾,这时乔长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进来了。
后面还跟着一脸担忧的乔大米。
“小麦,你没事吧?”乔长顺端着碗,一脸关切,“我给你端了碗热豆浆,你喝点吧?”
“没事,你们都先出去吧。”乔小麦闷闷的说道。
这个家里没个女的,此时床边站着三个男的,特么的她真想一直躲被子里不出来。
次哟!
“行,我们都出去。”童三郎开口,他们不走,乔小麦恐怕就要躲被子里不出来了。
他说着转身,正打算弯腰抱起乔大米。
视线触及到衣服上的那个红块,他愣住了。
他小腹上沾染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血迹,他今日穿的是月白色的短衫,这块血迹不大,但印在月白色的衣服上,还挺显眼。
他盯着这块血迹愣了片刻,脑子里蓦然闪过刚才一直萦绕在鼻尖的香味。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味,但挺好闻的,而且莫名的还觉得挺高雅。
以乔小麦家的情况,肯定用不起熏香。
那这股香味,就是传说中的处子香?
一想到这个可能,童三郎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这会儿萦绕在鼻尖的香味已经消散,莫名的,他心里竟有一瞬间的空落。
“三郎,咱们出去吧,我去烧一锅热水。”乔长顺把豆浆放到桌子上,抬步往外走。
他的声音将童三郎从愣神中拉回来,童三郎忙收拾脸上的神情,沉稳的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间。
等童三郎三人出了房间,乔小麦从床上一跃而起,她拉上窗帘,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干净的,而后垫上卫生巾。
忙完这一切,她端起桌子上放着的豆浆,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滚烫的豆浆进入肚中,将恨不能翻天的疼痛镇压了下去。
不过,小腹仍然痛。
并不像是上辈子那般,一杯热水就能将疼痛彻底镇压。
她抬手揉了揉肚子,小脸皱成一团,难不成真还要请大夫?
乔小麦在房间里犯愁,这边童三郎出了堂屋,站在门口对乔长顺道,“长顺叔,我看还是把吴大夫请过来吧。”
他对乔小麦能力估摸严重失误,连月事都扛不住,唉,还是请个大夫过来瞧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