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帝酒店的大厅经理送走霍展泽之后,不敢大意,一直守在门口,此时看到霍展泽又折转回来,臂弯里如珍似宝的抱着凌千语,而且只见她衣服破烂,神情涣散,哭得恍惚的样子,连忙转身进在大厅里下令,让所有服务员都背对着门口,不许偷看。
霍展泽冰冷的眸子里对他掠过一点赞许的光茫,目光微睨一下酒店外面,进电梯,上楼去了。
大厅经理会意,连忙跑出去看,哟,不远处的红灯路口上,一辆宾利打横停在路中央,一定是刚刚霍总下车下得急,把车丢那儿了,这会儿堵了不少的车在那块儿。
经理连忙招手叫来助理:“去把车子开回来。”对方刚要走又被他拉住:“再去买一套女人衣服,越快越好,噢……不,是越贵越好,小号的。”
助理领命去了,大堂经理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进电梯到顶楼,吩咐服务生,好生伺候着,有什么要求都要告诉他。
……
千语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更知道自己的身子现在有多脏,就在刚刚的撕扯之中,少不了被那几个小混混称机摸了几下。
她恶心自己的身子,顾不得那么多了,进屋后,打起精神从霍展泽怀里挣脱下来,转身就往卫生间里跑,反手关上门,锁了又锁。
这才脱掉衣服打开花洒,让温水冲洗着冰凉的身体,任泪水肆无忌惮的流淌。在关键的时候,是他救了她,可是……他是霍展泽啊,霍逸的儿子,那个当年把自己双亲给逼得跳崖的凶手。
门上响起一阵轻叩:“千语,你的衣服破了,我给你拿了新的来,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暂时穿着,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好吗?”真是把她给了解得透透的,声音低沉带着令人稳稳的心安。
千语看着手里捧着的破碎衬衣,前面胸口位置掉了一大半,的确已经没办法再穿出去,又不能只裹条浴巾,况且这浴巾也是他霍展泽的,谁不知道金帝酒店是他霍家的企业呢。
“好,你把衣服放在门口,然后离开。”最终还是妥协,正如他所说,一切事情,等以后再说,莫言非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她没有也不能任性。
“嗯。”了一声,霍展泽敲敲门:“你放心,我这就走。”
千语默默地站在卫生间里一会儿,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全是地毯,也没听到他走的脚步声,总之一片寂静。
犹豫了一下,拿了条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打开门,他果然不在,地上放着块粉红色的浴巾,浴巾上面放着一条浅色牛仔裤和一件麻棉咖色中长款衬衫,甚至还有一套乳白色的内衣裤。
不由脸一烧,千语连忙把牛仔裤和衬衫拿进去,至于内衣裤,她动都没有动。
穿戴好了出来,霍展泽已经进房了,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坐在鹅绒沙发椅上等她,深邃的目光似能把她的心给看穿,见她出来,连忙站起来靠近。
千语一时无措,但这无措,已不是先前还不知道他是霍展泽那时候的心情,现在的心情,是敌视的,怨恨且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