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消息中不是说萧东很霸道,很狂吗?自己都准备好了,先自报家门,这小子若是敢在自己面前张狂,就主动出手,将他暴揍一顿,然后再告诉他,离我们家欣怡和琳琳远一点……
可谁这突然对自己如此热情,如此拍马屁还叫自己堂哥,这让自己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呢?你看看还亲自给我端果盘…
这哪儿是姑姑口中所说的狂傲小子嘛。
一手接过萧东递过来的水果,直接扔进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着:“我告诉你你可别贿赂我,我来真是找你有事的…”
“没关系…没关系,先吃,吃完了咱们再慢慢说,堂哥你还想吃点什么?我请客…”萧东嬉笑着脸问道。
“不…不行,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姑姑非得骂死我不可!”嘴里说着,可手里还是不断的接过萧东递过来的一小块西瓜,一边吃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锦盒朝着萧东递了过去:“打开看一下!”
萧东眼中精光微微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并没伸手去接,反而笑道:“堂哥真是客气了,咱们第一次见面怎么送我这么大的礼?”
“说来也俗,就是你把东西收了,就离欣怡和琳琳远点,当然这不是我的意思,我风流倜傥,京城三少之一的然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这些都是姑姑让我转达给你的,京城水深,莫前行!”
唐然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认真的说道。
萧东脸色沉了下来,没有再给他递水果,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看看,我就知道你会不开心,可我都说了,这件事是姑姑让我做的,我这做侄儿的是不是应该替姑姑分忧?再说了,我然少说的也是真的,京城的水真的很深…”唐然笑着说道。
只是突然,手中折扇猛然一合,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这时的萧东才看出对方折扇中的骨架竟然是某种特质金属…
在折扇的最内侧竟然浮现出一排如刀一般的利刃,在灯光下散发着阵阵寒芒,这时的唐然并没开口,反而将扇子在指尖旋转起来,突然间右手握住扇柄,徒手一挥…
“呼~”的一声,那之前冒出来的利刃竟直接和眼前的木质茶几相碰,那实木茶几的一角就这么干脆的被切了下来…
快如闪电。
“啪!”
一角被削,唐然再次将折扇打开,之前的利刃消失不见,反而一脸温和的摇了摇扇子,冲着萧东笑道:“你看看,其实我在见到你的时候,是可以换一种谈判方式的,正是因为你对我这么好,所以我才没耍出来,我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号的,而且我可是京城三少之一的然少,名门之后,自然不屑使用这些暴力手段,所以…别阴沉着脸笑一个,然后再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问题?”
萧东神色不变,可是眼眸深处却流露出一丝惊讶,京城三少之一,唐然,传闻中天生神力,却不曾想到对于力量的控制也达到如此恐怖的层次,用刀刃竟然能将实木削断?
“真厉害!”萧东如唐然所说,收起之前的阴沉之色,眼冒精光的看着唐然:“堂哥手中的这把扇子真是太厉害了,你可是我目前在临海见到最厉害的人了!”
“知道厉害了?”唐然很开心,这小子还算识相,要不然让他一个堂堂在上的大少爷对一个高中生动手,真是太掉价了。
“那你说,如果你不同意,我这扇子往你身上打一下,你说会发生什么?”
“哎…你别激动,我只是说说,凭咱两的关系,只要你离开琳琳和欣怡的话,我怎么可能对你动手呢?对吧?”
“对对对,还是堂哥说的对!”萧东连连点头,右手却轻轻的放在桌面上,突然手背青筋暴起,只见他往下一摁…
“啪!”的一声闷响,桌面毫无所动,萧东则摇了摇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唐然说道:“还是堂哥厉害,我这一掌下去,桌子竟然都没碎…”
“……”唐然不说话了,当然是不知说什么,桌子是没碎,可尼妹的,桌子下面的地砖碎了好吗?尼玛,竟然比少爷我还能装逼?
而且突然耍这么一招是什么意思?
心里不服气?
这是在向自己示威?
“你看出来了,我可不是普通人,如果谁想强迫我做一些事,那么自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唐然心中主动的给萧东补上了一句台词,当然他心里也确实这么想的,用脚踢了踢被萧东拍碎的地砖,开口说道:“看来我的消息确实有些问题,我姑姑也并不是很了解你!”
“不不不…姑姑肯定对我很了解了,只是周围的事物每天都在发生变化,而我也一样,就比如前段时间的那个小警花,被人甩了之后,性格不也发生了变化嘛!”
“陈颖?”唐然提了一句。
“哇,堂哥就是堂哥,连陈颖那样的大美女都认识!”
“……”
“你知道的,你就算是再厉害,那也无济于事,这个答案我可无法交差!”唐然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然后接着道:“你肯定清楚我的性格,所以你必须答应我,否则……”
“还要不要再吃点水果?这里的水果很甜,我请!”萧东似乎并没看出来唐然的不开心,反而笑着问道。
唐然饶有兴趣的看了萧东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接过萧东递过来的一块切开的火龙果吃了一口,然后站了起来对着坐在旁边的萧东认真道:“我可是很诚恳的建议你在考虑一下,别做傻事…我可是京城三少中最出名的然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是是是…我知道堂哥很厉害,只是你也知道我肯定不会受这个威胁的,下次来,我还请你吃水果!”萧东笑着说道。
“真是……”后面那句‘不识抬举’唐然并没说出来,而是转身摇着扇子走出了包厢,萧东并没有跟着出去,而是在唐然走出去的瞬间,脸色由之前的嬉笑瞬变转化为阴沉…
极度的阴沉…
弯腰捡起之前切下的木桌一角,用手摸了摸上面整齐的切痕,然后转身走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