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的树林中,冷风徐徐的吹来,后背上的伤势,让辛气节龇牙咧嘴,他便盘膝坐下,开始呼吸吐纳起来,元气在周身游走,进入入定状态中。
红蜻蜓妩媚的眸子中,涌动着淡淡的光芒,寻思道:“假如我将辛气节擒住,那么他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了,只要雌雄双环在手,浩天怒只怕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想到这里,她唇角掀起一抹冷笑,见到辛气节周身的元气流淌得愈加的快了起来,想来已经进入状态,没有防备我了吧。她的手掌陡然推出,掌心涌出一股红雾,将辛气节包裹。
辛气节被血红色的雾气包裹,全身无力的靠在了树干上,冷冷道:“你想干甚么?”
红蜻蜓拍了拍手掌,淡淡笑道:“我不想干甚么啊,我只想杀了你,没有别的意思。”
辛气节冷厉道:“九幽龙血芝你也有份,你将九幽龙血芝全部抢去也没有多大用处,我们无冤无仇,你想杀我?”
红蜻蜓妩媚笑道:“九幽龙血芝是次要的,我要你身上的东西,你身上的东西,比九幽龙血芝的价值强大了无数倍。”
辛气节淡淡笑道:“我就知道你是想我身上的东西,你觉得你可以得到我身上的东西吗?”
红蜻蜓呦呦的笑道:“你中了我的天尸化元粉,全身不会有半点力气,你觉得我现在杀你,你有反抗的余地吗?”
辛气节眼眸微微眯起,淡淡笑道:“你来杀我看看啊,我看看你是否可以杀我?”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让你知道老娘的手段。”红蜻蜓取出红色短剑,短剑上红光缭绕,对着辛气节的胸口刺了过去。
在短剑快要刺在辛气节胸口之时,一只手掌抓住了红蜻蜓的手腕,红蜻蜓觉得手腕就像被铁箍箍着般,短剑跌落在了地面,看着握住自己手腕的主人,说道:“浩天怒,你为了辛气节,居然这么对付我,难道我们这些年白相识了吗?”
浩天怒冷叱道:“哪个叫你这样对待气节小哥的,我们现在是同伴,这样对待他合适吗?”
红蜻蜓冰冷道:“我和他又不相识,算甚么同伴,他中了我的毒,我杀他如探囊取物,要不是你抓住我的手腕,他的身上只怕早就多了个透明的窟窿。”
浩天怒眼中射出冷光,厉声道:“要不是我来的早的话,只怕你已经死在气节小哥手中,你以为你这点雕虫小技,可以对付他?你这样想那就太天真了。”
红蜻蜓有些不信的冷哼道:“你看他的模样,就像中了我的毒,怎么可能有还手之力?”
浩天怒淡淡道:“气节小哥,起来吧,蜻蜓的毒,不过雕虫小技,不可能奈何你的。”
辛气节身躯震了震,身上的红雾消散,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九幽龙血芝,我将你分为三份,我们每人一份,分了之后各走各的。”
九幽龙血芝的断裂之处,冒着浓郁的香味,辛气节将其分为三段,每人分了一段,便对着浩天怒拱手道:“我相助前辈得了九幽龙血芝,也算报答了前辈的赠蚕之恩,那么告辞了。”
浩天怒微微叹息道:“多谢你了,希望日后有机会再见。”
辛气节浑身银色光华闪烁,磅礴的元气涌动,双翼从背后延伸而出,微微震动了下,身躯就消失在了原地。
浩天怒恼怒的看着红蜻蜓,说道:“你可知道刚才多么危险,要是我来晚一步的话,只怕他的手指就洞穿了你的咽喉。”
红蜻蜓有些委屈,眼眶红了起来,说道:“你看我的手腕,都被你给捏红了,你难道捏的不是手腕,而是铁棍吗?”
浩天怒略带歉意的笑了笑:“一点红印算甚么啊,吃了九幽龙血芝之后,你的伤势会痊愈,体内的元气会增强不少,记住在有机会遇见辛气节,可千万不要出手,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年纪轻轻就突破到了大造化境,而且比普通大造化境强不少,绝对不是靠运气。”
红蜻蜓翻了翻白眼,跺了跺脚道:“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我下次不惹他好啦。”
天空湛蓝如玉,白云在天际浮动,一道身影在云层中穿梭,眼神格外的冰冷,这道身影自然就是辛气节。刚才要不是浩天怒,红蜻蜓只怕不死也会重伤,这个女子实在是阴狠,还好自己防备她,不然只怕将死得很凄惨吧。
茫茫的云层之下,青色的树林环绕着一座险峻的山峰,落在了山峰上,盘膝在一块突石上,将手中的九幽龙血芝取出,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却蕴含着浓郁的能量。辛气节将其吞了下去,喉间顿时涌出一股磅礴的能量,如浪潮般落入了丹田之底,元气瞬间如岩浆般沿着筋脉游走起来,体内受伤的肌肤和肤表受伤的肌肤,疯狂吸收着血红色能量,他后背上被抓出的血红色手印,转眼就出现了结痂,半晌之后就直接脱落。
随着血红色能量在他丹田内涌动而开,他的脸色赤红一片,仿佛喝醉了酒般,随着游走在筋脉中的能量消散,他脸上的赤红色逐渐消散,缓缓恢复原有的模样,体内的元气如巨浪般席卷,灌满了整个身体,突破到了大造化境初期圆满。
体内的元气如潮汐在起伏,从他的四肢百骸中,缓慢的涌入了身体之中,感受到体内比先前雄浑不少的元气,他唇角掀起一抹笑容,陡然握起了手掌,周围的山石无声无息的化为了粉末。
盘膝了半晌之后,肤表的元气缓慢的涌入体内,他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天色,此时黄昏的余晖洒满了山峰,将山谷映照的通红,便寻思道:“先把天毒谷的事情解决,在回宗门看看,看看宗门是否发生甚么事情。”说着,双翼微微震动,绚烂的银光闪烁,对着皇城的方向飞去。
飞到半空中之时,双翼剧烈的震动,就像一道银色的电光般,撕裂了云层,转眼消失在了天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