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莫的消息了?”
我一听,整个人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比起江瑶瑶这件事情,更让我担心的是如何找到莫。
我能来阴间,完全是拜他所赐,他现在一定还在很焦急的寻找我,如果不联系上他,这让我很难安心下来。
我走进了夜路行者的伞下,因为是深夜,路上没有什么人,我们也不用遮遮掩掩,加快了不少速度,直奔郑友常的院子。
阴间的气氛依旧是让人感到很沉重,哪怕是下着雨,空气中还是有一种死死的阴沉。
不过现在,有夜路行者这等大人物在背后支援。
我找到了莫以后,我们也不用像过街老鼠一样,在这阴间连一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行者,叶寒!你们终于来了。”
我和夜路行者刚刚走到郑友常的院子门口,就见到郑友常已经站在门口,眼神焦急的看着我走来。
“常哥!”我上前去,抓着郑友常的手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郑友常的表情来看,我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不顺利的事情。
“你让我找的那个人,我打听到了。今天晚上,我们阎罗殿成功地在鬼门关内抓捕一名要犯,这才被关进牢狱没多久,便有一个青鬼,强闯阎罗殿。”
“最后,被阴差扣下了,现在应该关押在阎罗殿的牢狱里。”
“怎么会这样!”
我听了,差点感到腿脚一软,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上。
为什么偏偏你那么巧?阎罗殿在这个时候抓捕要犯?
莫一定是以为我被阎罗王给抓了,所以才想强闯阎罗殿把我给救出来。
莫平时那么理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难道是因为我被抓的原因,让他已经冲昏了头脑,放弃了思考吗?
“常哥,你确定那青鬼就是莫?”
我追问道,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本以为得到的是莫的好消息,甚至是幻想莫已经被常哥给接到了院子里。谁能想到,事情总是在网人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我核对过身份,应该不会有错的。”
郑友常点点头:“我收买了一个阎君手下的阴差,向他拿到了那个青鬼的画像,你看看吧。”
郑友常说着,转身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过一卷画纸递给我。
我双手颤抖的摊开画纸,好几次画纸差点从我的手中滑落。
画纸摊开,上面白纸黑墨下,呈现出的那一面孔,赫然是莫!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内心绷紧的一根心弦突然崩裂,莫为了我,最终还是被关进了牢狱里。凭什么!被关进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强闯阎罗殿,罪名不小。我打听过了,念在他只是青鬼的实力,因此不判重型,只需关押个几百年,直接拉去投胎。”
郑友常无奈地说。
“几百年?投胎?”
这和判处无期徒刑有很么区别?
尽管对鬼魂来说,没有下十八层地狱,那都是最轻微的刑罚。可是关押几百年,就算莫曾经是鬼王,他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这寂寞的煎熬呢?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郑友常,话语中带着轻微的泣声。
“阎君势力强大,我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阴司,抱歉,我帮不了你了……”
郑友常低声说。
“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我绞尽脑汁地想,究竟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莫给救出来?
“除非……你去找瑶瑶殿下帮忙……”
郑友常一脸凝重的看着我,沉声说道。
“瑶瑶?”
如同一盆冷水浇头而下,浑身的搜冷让我脑子顿时清醒过来。
“对啊!找瑶瑶!以她的地位,让阎罗王放了莫,一定不成问题的!”
我惊讶说道。
只是现在江瑶瑶已经睡着了,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只好等明天了……只是她婚礼越来越近,现在怕是不方便出面解决这事情吧?
“咳咳……”
这时候,一声咳嗽,让我和郑友常吓了一跳。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夜路行者仍然站在我们身边。
“叶寒,你能把那张画像给我看看吗?”
夜路行者看着我问。
我点点头,颤抖地双手把画递过去。
夜路行者接过画,仅仅是看了一眼,顿时失态:
“居然是他!”
我和郑友常一听,纷纷呆住了。
夜路行者认识莫?
此时的郑友常,脸上不仅是惊讶,甚至是不敢相信。
莫曾经也是鬼王,夜路行者认识他并不奇怪。不过这样更好,既然认识,那也代表莫有救了!
“叶寒,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
夜路行者同样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
“我和他认识不久,只是到他叫莫,别的不太清楚了。”
让我意外的是,夜路行者一听,反倒是眉头一皱,长长叹了口气说:
“看来,他并不希望你知道他的事情。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还是不要带你去见他了。”
“什么意思?”
刚刚还想要帮我,为什么现在又不想让我去见他了?
“叶寒,相信我。他就算待在牢狱里,也会很安全,以他的身份,没人敢难为他。只是,你现在最好不要和他接触,以免引火上身。”
夜路行者语重心长地说。
我听得出来,夜路行者话里有话。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莫的身份!
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让夜路行者如此畏惧?
而且,夜路行者不告诉我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莫没有告诉我,所以为了我的安全,他也打算不告诉我。
这算什么?
难道要让我装作不认识一样,把这件事情永远的忘掉?
如果没有莫,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他因为我出了事,我怎么能不闻不问,甚至是把他忘记?
我深吸一口气,两眼带着渴望看着夜路行者:
“求求你,就算不能把他救出来,能不能让我去看他一眼?至少让他知道,我现在安全了。”
莫的身份,莫的背后,我知不知道无所谓。但起码,我得让他知道,我没有遇到危险。
否则,在我的身上,会留下一道永远都不可能抹除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