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抓略一喘息,来了一招癞鹰追虎,以迎难而上的精神,又冲上前。
鲁达挥刀迎战。
两人你来我往,打斗了七八个回合,鲁达急于冲出包围,刷刷刷刷刷来了个五岳重叠,逼得易大抓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手忙脚乱必露破绽,
后退之中的易大抓下三路洞开,被鲁达一脚踢中大胯,把个易大步军都头,踹得土豆子搬家——滚蛋,骨碌碌翻下山坡。
鲁达收回招式,单手提刀指着那些官兵们喝道:“谁敢再来。”
这一声响亮的喝吼,这一潇洒的形象,把周围的官兵惊直了眼,
只见鲁达身披霞光,如金甲天神般往那一站,那真是威风生八面,勇猛震四方,那真是酷呆了,帅毕了,简直没法比喻了。
官兵们一个个在心中暗竖大拇指,牛,见过牛的,没见过这么牛的,什么叫达人,这才是真正的达人呢。
不服不行,服也不行。
就咱们这些个老样的,上去也是白扯,交手也是白搭,长的就是挨捧的脑袋。
坐地虎苟敬君总指挥,一看差没哭出来,丢人,真******丢人,而且是光腚拉磨,转着圈丢人,猫三不行,狗四不行,都头易大抓上去还是不行。
不行,也得上,
猫三狗四不行,狼五熊六上,
步军捕快不行,马军捕快上,
大抓抓不住,大拿上去擒。
咱大宋国别的东西不多,就是不缺人,
我就不相信,三十多个青壮汉子,六十多只有力大手,就摁不住对面手持破铁片子的毛头伙子。
想到这里,苟总指挥坐地虎苟敬君,伸手拍了拍站在自己身边的马军都头,郑大拿的肩,拍是拍了,但没有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在郑都头的眼前晃了一晃。
郑大都头一看,我靠!
明白了,心领神会的明白了,
苟总,苟指挥的意思分明是,你不是号称第一吗,上吧!
什么也不,
什么也别,
大抓败下阵,大拿冲上前。
郑大拿伸手从腰间抽出惯用的兵器,一对两尺三寸长的铁笔,他要使出自己师门独技六六三十六招铁笔穴神功来应战鲁达。
大家还别,郑大拿确是比易大抓本领高强,业务过硬,
与鲁达交手十招,仍然是脸不变色,心没跳,手中的铁笔一招一式使得有板有眼,进退有据,挥洒自如。
在圈外观敌僚阵的总指挥坐地虎一看,有了底气,来了精神头对手下官兵喝道:“愣在那傻看什么,还不赶快擂鼓助威。”
官兵们听了个个都差没笑出声来,苟总啊,苟总,你以为自己指挥的是千军万马大部队呢,就咱们这几十头蒜,那有什么战鼓,放屁都打不出几个响来,拿什么助威。
还得是贾一跟班脑袋瓜子灵反应快喊道:“喊,摇旗,呐喊,为郑大都头助阵。”
一语惊醒梦中人,擂鼓没有鼓,嗓子是随身携带的,不用现找,也不用现造,于是听到贾一的叫喊大家转过弯来,扯开喉咙开始喊叫起来,步军捕快们有气无力的叫道:“郑大拿加油,郑大拿加油。”
马军捕快们兴高采烈喊道:“郑都头,使劲!郑都头,使劲!”
这边喊加油,那边呼使劲,这一番喊叫吓得附近树林里,山洞里的飞禽走兽,跑得无影无踪。
光喊是不对的,只叫也是不对的,什么叫摇旗呐喊,必须是手中彩旗飞舞,口边吐沫星子乱飞,那才叫有气势呢。
没旗怎么办,
还是那个贾一办法多,
一把扯下扎在脖子上的围巾,挥舞起来,邴二一看,怎么露脸的事都******让你贾一干了,那等战斗结束后,苟总不得骂我是饭桶吗。
想到这里邴二也把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可是摸也白摸了,他没有佩戴围巾,急的邴二直跺脚,伸手就去解腰带,腰带解下来了,屁股却跑风了,吓得他马上提上裤子,系紧了腰带,急中生智折了一把树枝挥舞起来。
那些官兵们一看,给力,真的给力,于是有围巾的扯了下来,没有围巾的折了树枝挥舞起来,一时间山坡上是五彩缤纷。
此情此景,把个苟总指挥乐得手舞足蹈,差没飞了起来道:“好,好!有气派,正义之师就应当这样,威武之师更应如此,这叫先声夺人,先惊贼人之胆,再绑贼人之臂,然后再斩贼人之首。”
苟敬君暗暗佩服县衙里的那个老东西,一双昏花的老眼还没长的屁股上,在老迈之年还能放射出余光,有些识人之明,确有伯乐之才,愣是在牛棚里发现了坐地虎这匹千里马,看中了他苟敬君是个“斌”字组合,文武全才。
有诗曰:此马非凡马,我乃上界星。不敲鼓不响,放屁能风。
苟敬君总指挥越想越得意,越想越开心,开心加得意的他得意洋洋哼起了曲:咱个坐地虎,不是一般般的炮,马下那收得街头税,上马能提青龙偃月刀。
看把他能的,自以为是过五关斩六将的关羽,关云长了,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手。
周仓要是在世,非把他的狗头扭下来不可,让俺给你苟东西牵马坠蹬扛大刀,你是那个林子里飞出来的鸟。
就在这时战场局势急转直下,
原来头十个回合,鲁达并没有用上全力,只是想看看郑大拿有多少斤两,跟他玩了个牛刀试,等到第十五六个回合后,鲁达也就不再跟郑大拿客气了,手中大刀左扎右剁,上砍下劈,把这个晋阳第一大神捕杀的连连后退,眼看就要倒在刀锋之下,这时鼻青脸肿的易大抓从山坡下爬了上来,一看郑大拿已经落败,为报鲁达把他易都头踹下山坡的一脚下之仇,摔得脸发肿鼻子发青之恨,易大抓以先公后私的精神,摒弃了他与郑大拿之间的成见,一声不吭张开两只鹰爪扑向鲁达,与郑大拿一左一右给鲁达来了个两面夹击。
一旁围观的马军捕快和步军捕快眼见着,两位带头大哥都同仇敌忾了,我们还什么,于是,大呼叫的也围了过来,这个拿枪捅,那个拿刀扎,还有的把长长铁链子抛起来,去缠鲁达手握的大刀,把鲁达气的大吼一声,挥舞大刀反转刀背啪啪啪,一连拍倒了三个冲到近前的喽罗兵,可是官兵仍然是死缠烂打,只进不退,前面的倒了,后面的跟上,玩起了前赴后继的精神。
鲁达只伤人,不杀人,如果要是真的大砍大杀起来,就这三十几个草包加饭桶,还不够鲁达三刀切的呢。
鲁达觉得这些官兵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虽然可恨,但罪不致死,所以就不愿大开杀戒。
鲁达是这么想,可是官兵们不是这么想,这帮家伙一看鲁达只用刀背砸,不用刀锋砍,以为鲁达不敢杀人呢,个个胆也肥了,气也壮了,勇气倍增,如同吃了伟哥一般,以比先前的更猛的劲头,装起了猛男,这个喊杀,那个呼打,象恶狗一般,狂吠着扑了上来。
鲁达一看,这帮家伙没完没了的咬,厚着脸皮子上,时间久了,稍不留意,不定就会让那只恶狗咬上一口,那多么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鲁达使出了一招大江东去,手中大刀似东去的长江流水,一浪迭着一浪,一口气劈出的十几刀,把那些个家伙吓得滚得滚爬得爬,纷纷向后散开,紧接着鲁达又来一招燕子三抄水,把刀头用力插进山坡的土里,用宽如铁锨的刀面刷刷刷撩起三刀沙土,扬向官兵,顿时灰尘漫天,遮住了官兵们的眼,苟敬君苟总指挥,一把扯过贾一手中的围巾,挡住扑面而来的灰土扬尘,大声喊叫道:“快,赶快堵住下山的路,别让反贼跑了。”
谁知道,鲁达用的是以进为退之计,扬起尘土逼退官兵,趁此间隙返身折回紧靠山壁而建的房子,一脚踹塌后墙,手脚并用爬上山去,翻山越岭过大河,消失在茫茫的崇山峻岭之中。
这一来可把苟总指挥气坏了,一名文武双全的统帅,二个赫赫有名的都头,三十名出类拔萃的精兵,外加一双跟班智囊,一个大义凛然的草民,马步军协同作战,费力八力的忙活了两个半白天,一个大夜晚,整整十二个时辰,竟然让大逆不道的反贼跑了,回到沁源城我怎么向,慧眼如炬的伯乐交待啊,交待不了到是事,万一那个老东西盛怒起来,真得把我苟敬君的头扭下去当了极品夜壶,我这不是长了个天天挨呲的脑袋吗。
同样心情的还有郑大拿和易大抓,两个人也是霜打的茄子——焉了。
垂头丧气的请示道:“苟总,敬君司令,怎么办呀?”
苟敬君真想上去踹上这两家伙几脚,平时牛皮吹的钢钢响,什么神捕第一,头号名探,怎么一到真章的时候就完了,大拿不好使,大抓更白扯。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上火,苟敬君气急败坏的道:“烧,烧,把这里的屋子都给我烧了,然后把村里的人全部逮走,拿回去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