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筱和苏娴受惊,不解地侧脸看向高申然。
钟承的目光,随着他这么一喝侧过去,微愕之后反而坦诚地笑着:“看得差不多了。”
霎时,高申然额上的青筋暴现。
“不过最好让她跟我上一趟研究所。”下一刻,高申然很认真地说着:“我想给小筱做一个详细的眼部检查。”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愕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她的眼睛……这样子有多久时间了?”钟承不答反问。
高申然像触电般惊醒。
对啊!他怎么可以忘记,钟承在国际上是鼎鼎有名的的医生。
他除了主治心脏内科外,对五官的医治也有独到的研究。
高申然连忙答上:“三年,已经三年了,你可以治疗她的眼睛?”
钟承不敢夸下海口,他只能进行详细检查之后再下定论:“明天检查完后再说吧。”
在曼克顿,他有一间研究所,那是聂家送给Klaus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而Klaus将它登记在两个人的名下,他们共同拥有这间研究所的决策权。
Klaus对于研究所的兴趣,绝对是三分钟热度,跟他泡妞的态度一致。
一轮埋头苦干后,已经将它弃之不顾。
反而是钟承,聘请数名研究人员在里面,解剖一些医学上的难题。
现在Klaus有了新的兴趣,喜欢闲来没事赖在他的医院里,拿他的病人做医学实验。
想起他那些创新古怪的医学理念,钟承的头痛得想死。
哎,算了,还是不要想那小子为妙。
“你,你真的能医治小筱的眼睛?”苏娴难以置信地低叫,苍老的脸容上尽是难掩激动。
半个小时前,刚刚获悉季小筱可以说话,这会儿又来可以医治她眼睛的人。
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
有这么多好的事情发生。
“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想检查她的眼睛。”
钟承最怕这样的病人家属,动不动就激动万分,以为十拿九稳可以救治。
然后检查出来的结果,无法治疗的时候,就会冲着医生喊打喊杀。
尤其在中国,现在的医患关系十分紧张。
不得不小心谨慎地处理好两者的关系。
苏娴不明白:“不是因为觉得可以医治,才会进行检查的吗?”
钟承:“这位老妇人,我只能说是检查,一个详细的检查,其他的事情等检查出来再说。”
“我以为……。”苏娴失望地收回说话。
季小筱伸手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安慰地轻拍着:“婆婆,一切随遇而安吧。”
苏娴苦笑:“只能这样子。不过……我很希望你可以康复。”
她笑了笑:“嗯,我也希望,到了那时候就可以看见婆婆,还可以看见申然。”
以前她没有见过苏娴,失明之后,才有幸得到苏娴的照顾。
对她,她心底总是一片感激不尽。
而丈夫高申然,这个声称他们小时候有婚约的男子。
性格飘忽不定,时而斯文淡定,时而易怒狂野,令她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