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冬儿和‘春’雨出去之后,刘雨琦这才犹如‘抽’干了力气一般倒坐在旁边的给婢‘女’休息的木榻上,她感觉‘胸’口一阵撕裂的疼痛。-..-
她掀开自己的中衣,‘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和嫩白的肌肤,一根长长的白‘色’绷带横纵‘交’叉地绑在了她的‘胸’口,而在‘胸’口中了剑伤的那个位置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定是刚才为了制住唐煜扯到伤口了,还真痛,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梦游的。”刘雨琦嘴里嘀咕着,自己从茶桌上用那个莲‘花’青釉壶倒了杯茶到荷叶茶盏中,果真里面底部有条青‘色’的鱼纹活灵活现起来。
“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这家伙用的东西,都快赶上皇家公子了。”刘雨琦砸吧着嘴,一口喝了茶盏中的茶,虽然茶已经凉了,但还是温润滑口,“居然是我的茶楼里新上的菊‘花’茶,这才上市没几天呢,他什么时候过去买的?”
刘雨琦正自言自语着,冬儿和‘春’雨送完唐煜之后便进了屋。
“送回去了?”刘雨琦整理好自¥●哈,m.己的衣领,问道。
“是的,小姐,不过奴婢和‘春’雨送过去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上次给我们开‘门’的那个会武功的小厮,他好像正在找唐公子,他看到我们俩正搭着唐公子,就接了过去,脸‘色’似乎还有些不太好看。”冬儿神‘色’有些担忧地回答道。
刘雨琦知道冬儿的担忧,劝慰道:“无碍。说到底,是唐煜他无礼了,那个叫无言的少年是不会擅自‘乱’嚼舌根的。他有没有问你们什么?”
冬儿吁了口气。说道:“他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就是眼睛看着奴婢们带着审视的样子。”
这么说,唐煜梦游不是今日才有的了,恐怕以前也犯过。
刚才她劈晕唐煜也是因为有冬儿和‘春’雨绊住了他,不然她是近不了他的身,连梦游的时候都这么厉害了。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刘雨琦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刚才拖着唐煜身子的时候,手碰到了他因打斗而敞开衣领的‘胸’口。
他的身体,是温的。带着浓浓的‘药’香。
好像白日里那支冰冷的手指在她脸颊上的触感是她‘迷’糊间的梦而已。
难道真是自己做梦了?把他幻想成了姚煊?
“小姐您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消失在了街头又突然受伤来了这里呢。”冬儿一旁担忧的话语将刘雨琦拉回了神。
“说来话长。”刘雨琦将这两天的事情跟冬儿他们简单说了一遍,当然抹去了在她昏‘迷’期间听到的那些事,她总感觉这些信息应该是和唐煜的身份有关。
“小姐。您说那些刺客是冲着唐公子来的?”冬儿有些‘迷’‘惑’道。
“嗯。一开始唐公子引我走进小巷中想必也是为了躲开一些人而已,而且那些刺客当时‘射’出来的箭是对着他的。”刘雨琦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有些疑‘惑’的地方稍微变得清晰起来,可又揪出了不少疑‘惑’出来,她皱眉答道。
“唐公子看样子也不过是比较有钱的商贾,为何会有人下此毒手。”一旁的‘春’雨也好奇了起来,按理说这些细节问题,不是她们这些做丫鬟婢‘女’可以问的。不过好在小姐喜欢有事大家一起思考,所以大着胆子就问道。
“问得好。‘春’雨也看到问题的关键了。恐怕这个唐煜的身份有的我们探查一番了。”刘雨琦一向鼓励自己身边的人多动脑经,听到‘春’雨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点,自然是要鼓励的,她笑着回答道。
冬儿也认同这一点,可这些他们暂时都没有什么资料信息可以来证明,因此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入手。
“依我看,这人恐怕还要和皇家有点关系。”刘雨琦葱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荷叶青釉茶盏,若有所思道。
冬儿和‘春’雨闻言一惊,“小姐,您的意思是……”冬儿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惊愕,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把心中的猜测压低了声音说道。“唐公子,他可能是王爷?”
刘雨琦沉默着,并没有直接回答冬儿的话,良久之后反问道:“自从参加茶斗大会之后,先是见了夏大哥和唐公子,紧接着又有凌王府下了请帖来,唐公子又像是消失了大半个月只有又这么神神秘秘的将我引出来。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之间是否有关系,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春’雨听明白了刘雨琦的意思,根据她之前在秘书阁调查的信息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她问道:“小姐是怀疑这个唐公子和凌王府可能有什么关系?”
大周的王爷不止有凌王爷,但福州的王爷也就只有福临王周凌云了。
皇子一旦封了王之后便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封地,而这里是福州,离她们以及唐公子最近的也就是这个凌王爷了。
刘雨琦闻言摇了摇头。
原先她从未这么想过,一直想着的是要如何接近唐煜,确认他是不是姚煊,可终究两人都是行商贾之事的,和皇家兼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但如果只是普通的商贾的话,为何姚煊要被婉月口中那个很有背景的天羽楼给追杀,还有唐煜区区一个普通的商人为何能够拥有这样神秘的翠竹山庄,为何会有人来刺杀他,从那日那惊悚的回忆来看,那些杀手绝不是那些三流的普通土匪,而是有组织有密谋的,甚至恐怕一直都有人监视着唐煜,难不成在古代做个商人都是生命攸关的事了?
更重要的是,唐煜的左臂上怎么也有一块伤疤,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伤疤。
她隐约记得十年前,她和姚煊一起摔下山崖,跌落‘洞’中,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失明了,而到处瞎‘摸’索,差点因为一根木炭而毁了容,好在姚煊当时及时救了她,但也被那跟烧得滚烫的木炭烫伤了,烫伤的正是左臂,那也是婉月告诉她的。
具体细节,恐怕得等她先回府之后叫来婉月仔细问问便知。
“也不能这么肯定,或许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巧合而已,只是对于唐煜这个人,我就感觉他像个‘迷’一样。”刘雨琦‘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太多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之前都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来。
“夜深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瞎琢磨了,先查看查看吧。”她起身说道。
“小姐不回府里吗?我们留在这里会不会有些不便?”冬儿犹豫着问道。
“我都为唐煜伤成这样了,在他的山庄里养伤不为过吧,难不成他还能赶走我这个救命恩人不成?”刘雨琦明白冬儿是担忧她的名誉,但此刻她想要查查唐煜的底细,这个翠竹山庄严密把守,连婉月都不能轻易进来,此刻能有个理由待着这里,更能方便她调查唐煜了。
“小姐,有件事,奴婢觉得甚是奇怪。”冬儿将那日她们从府里出来,换了辆马车才来到山庄里来的事情跟刘雨琦说了。
“这么说,你们是被人跟踪了吗?不然为何要换一辆车过来?”刘雨琦皱眉道。
“信里是要求奴婢这么做的,奴婢猜想不一定是察觉到有人跟踪,而是唐公子似乎担心有人跟踪……”冬儿猜测着。
“或者说是不想被人知道,艾府和翠竹山庄有什么来往关系。”刘雨琦挑眉打断了冬儿的话。
冬儿和‘春’雨低头沉默着,她们不知道唐公子于小姐而言是什么人,但那个长得和唐公子一样至今身死未卜的男子在小姐心中的地位,是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人都很清楚的。
若是翠竹山庄不像和艾府的关系被人盯上了,或者唐煜根本不像和艾府有什么牵扯的话,这对于小姐而言,可不是个好事。
刘雨琦看着面前冬儿和‘春’雨的态度,心中也大概猜得差不多了。
“睡吧。”刘雨琦往卧榻走去,冬儿和‘春’雨小心服‘侍’着刘雨琦躺下。
凌王府的书房中,正灯火通明。
“跟丢了?”周凌云站在书案前,手中拿着‘毛’笔在铺好的纸上练着字。
“王爷,是属下大意了,属下没想到这区区两名婢‘女’都那么狡猾。”紫殇垂手低头站在书案前,一幅认错的样子。
“这可是第二次了。”周凌云微微挑眉看了一眼紫殇,淡声道,继而继续练字。
“下次绝不会了。”紫殇跪了下来,“若是紫殇下次再让那‘女’子在眼皮子底下溜走,王爷就……就罚属下再也找不到漂亮的姑娘了。”紫殇觉得被区区几个‘女’子两次被甩开是奇耻大辱,想到这,他就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般,又怕王爷觉得他办事不力,就许诺出他认为对他来说最重的惩罚。
周凌云放下‘毛’笔,叹了口气。
紫殇自幼跟着他,他的能力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的了,在追踪调查这方面,紫殇的确是个好手。
或许是有紫殇轻视的缘故,但这次那个‘女’子能让自己以及她的婢‘女’两次逃脱紫殇的跟踪,看来她的能力不容小觑,或者她发现了什么不成?
“暂且先别急着跟踪那‘女’子了,我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办。”周凌云绕开书案,走到紫殇面前,虚扶起紫殇。
“王爷,请吩咐。”紫殇起身拱手道。;--64659+dsuaahhh+27551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