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张绣的算计?
建安二年ūn,笼罩在大汉土地上的冰雪解冻,战火重临大地!
最先开启战端的还是河北的袁绍,由河北正梁麴义率领步骑大军十万,兵发幽州,围攻固守易京的死敌公孙瓒。只不过袁绍虽然出兵幽州,不过并没有放松民生,对于新归附的并州、幽州和青州各郡国,实施了不少惠民政策,河北百姓尽皆欢迎。
紧接着袁绍开启战端的,乃是他那沉寂了数年的同父异母兄弟,淮南袁术。早些年袁术兵败荆州,麾下大将孙坚被杀于襄阳城下,实力受到重挫。随后袁术迁治所于寿ūn,转而向东面发展。只可惜天公不作美,随后几年,淮南不是有天灾频发,加上袁术掌控力下降,淮南各地郡守也不是完全听令于袁术。故此,在曹驰骋中原的时候,袁术只能忙于解决扬州的问题。最终,在前些年,由孙策之子领军平定江东之后,后方总算安稳了下来。
现在总算到了袁术亮出獠牙,东进徐州之时了!
袁术,这个曾经的天下第一诸侯,大举出兵东进徐州,天下为之震动。对此最关注的,莫过于现在的徐州牧刘备,就在刘备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屯兵沛县的吕布派人送信给刘备,言得了朝廷命令,愿意协助刘备防御徐州。
听得此消息之后,刘备自然大喜过望,立即调动兵马,以为抵抗袁术的入侵!
……
就在二袁先后出兵的时候,许昌司空府中,关东三大诸侯之一的曹也开始与麾下谋士在商议要事
只见主位之上,曹一脸笑意地望着众人。而下面,夏侯渊一脸兴奋地说道:“主公,现在文若先生之计成矣,淮南袁术已然起兵攻徐州,广陵郡沦陷,其军正北进下邳。刘备已然调兵南下抵御,吕布也频频调动兵马,三方大战,正是我军西征的最佳时机!”
夏侯渊说完,一众大将齐齐点头应和,对他们来说,只有打仗他们才有获得功劳。宛城的张绣虽然不弱,然而对现在的曹军来说,张绣已经不是十分有威胁的对手了。能拿这样的对手开刀,众将自然兴奋了。
曹脸上也难掩笑意,微笑着问郭嘉道:“奉孝,汝以为如何?”
郭嘉拿着一柄破烂的羽扇在摇,一脸轻松道:“妙才将军所言不错,这的确是我军西征的最佳时机。只不过嘉以为,西征虽然重要,但主公对内的管治亦不可放松。”在“管治”这两个字上,郭嘉还加重了音调。
曹自然知道郭嘉的意思,缓缓点了点头,转而对荀彧道:“文若,本司空出征之时,许昌之事便靠你了。”荀彧没有多言,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曹见到,哈哈一笑道:“妙才,立即去点兵,本司空要一举平张绣!”
夏侯渊闻言大喜,大声出列应道:“诺!”
应罢之后,李典却是出列抱拳道:“主公,某愿为先锋!”
李典这话,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后面曹洪、徐晃、乐进、朱灵等大iǎ将领纷纷出列叫道:“主公,某愿为先锋!”
不止他们,到最后,连许褚也心痒难耐,出列抱拳道:“主公,俺也愿意当先锋!”
见到许褚也出列,曹倒是心中一动,其余诸将的能力曹心中有数,而许褚勇猛有余,指挥却是平平。想到这次的对手不怎样,曹却是有心锻炼一下许褚,于是点头道:“好!这次就由仲康担任先锋吧!”
其余众人听得,心中虽然不愿,但曹已经开口,也只能无奈答允。
先锋之职定好,其余的就都由夏侯渊安排,至于接应的后合,曹却是点名安排了刚从徐州换防回来的于禁。末了,曹却是顿了一下,目光落到最后排的曹昂以及已经守孝完毕,赶来许昌效命的曹定身上说道:“子修,安民,身为曹家之人,军旅之事一定要接触,你们这次就随军出发吧!”
二人听得,却是大喜,齐齐拱手道:“诺!”
商议既定,当众人都散去之后,独独只有郭嘉留了下来。曹见着,却是有些不解道:“奉孝,还有要事?”
郭嘉轻轻点了点头道:“主公,许昌虽然有文若坐镇,然也非万无一失。”说完手指朝天上指了指,而后说道:“那位也不甘心主公大权在握,嘉以为,主公应当安排一人在那位身边,以为监视才稳妥。”
曹沉了一下,说道:“奉孝所言,不无道理。本司空准备待植儿回来才安排,只是现在看来,恐怕他赶不及了。张绣只有一郡之地,其所部在西凉残部之中实力平平,还不如李郭。早前本司空一举击破李郭二人,这次出征宛城也是手到擒来,在那位身边安排人手之事,还是待本司空回来再算吧。”
郭嘉听得,皱了皱眉头道:“但是……”
曹轻笑道:“不用但是了,就按这个办吧。”说完,曹还加了句:“奉孝却是变得啰嗦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典韦那瓮声瓮气的声音道:“主公,四公子在外求见!”
“植儿(四公子)?”厅内的曹和郭嘉闻言,都忍不住发出的惊呼,只不过郭嘉除了惊讶之外,还透着喜意。
曹愣了一下之后,便凝声说道:“让他进来吧。”
未几,风尘仆仆的曹植便大步走了进来,对着主位之上的曹拱手道:“孩儿幸不辱命,已然将康成公请动了!”
曹闻言,整个人霍然而起,jī动道:“真的请来了?”见到曹植坚定地点了点头,曹大喜道:“康成公何在?”
曹植神è不变地答道:“康成公路上偶染iǎ恙,如今在山阳郡境内休养。孩儿找到了神医华元化先生一路照料,父亲无需太过担心。由于元化先生说,康成公未必能这么快起行,因此孩儿特意赶回来,先向父亲报喜!”
听到这话,曹才重新坐好,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顿了一下,却是说道:“好了,为父会另外通传各地郡守多加照料,植儿一路长途跋涉赶回来,也不容易,先下去休息吧。”
“诺!”
当曹植走后,曹却是缓缓摇头道:“这iǎ子,每每做事都是这么出人意料,竟然真将康成公请来了。”
郭嘉听得,淡淡一笑道:“有康成公主持颍川书院,那是好事。”沉默了一下,郭嘉却是一拍脑袋道:“主公,竟然四公子请了华元化沿途照料,不若派人去通知他,着他去为元节公(张俭)看一下症。若是可以,不妨也将元节公请来许昌,如此有二位大贤坐镇,颍川书院必然更胜往昔!”
曹大喜着点头道:“奉孝所言甚是!”说完,曹便立即按照郭嘉所言,吩咐下去。
等了一阵,郭嘉却是微笑道:“主公,现在四公子已然回来,嘉以为还是尽早将四公子安ā那位身边,如此主公亦可放心西征。”
见到郭嘉两次提到此事,曹原本没甚在意,此时也终于重视起来,凝声问道:“奉孝可是有所发现?”
郭嘉见曹已然注意到,于是缓缓点头,神è凝重道:“此事嘉还未能搜集到消息和证据,只是那位异动频繁,嘉以为主公应当iǎ心,以防万一。”
曹很清楚郭嘉这个子,一旦凝重起来,那事情就必须重视了,于是轻轻点头道:“奉孝的意思,本司空明白了。妙才还在整军,这几日本司空就将植儿安排进去吧。”
郭嘉闻言,却是提醒道:“主公,以四公子的格,恐怕……”
话未说完,曹便摆手打断道:“此事本司空自然清楚,要知道他可是本司空的儿子呢。”
郭嘉呵呵一笑道:“这倒是嘉多事了。”顿了一下,郭嘉却是伸了个懒腰道:“既然无事,嘉便告退了。唉……接下来几个月,又没好觉睡了。”
见到郭嘉这懒惰相,曹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子,就知道偷懒!陈文长他可是几次在本司空面前参你呢,说你行为不检、放不羁,毫无朝廷命官之形象呢。”
郭嘉闻言,没有半点在意,轻笑道:“陈长文古板君子一个,嘉又不是要当君子、圣人,让他参去吧。”说完,却是大笑几声,告辞而去,只留下一脸苦笑的曹在那里。
……
且说这边,见过丁夫人、卞夫人之后,曹植才累得像死狗一样回到自己的房中。即便身体累得可以,但曹植却一脸庆幸地拍着iōng口,喃喃自语道:“幸好赶上了,若然父亲带着大哥出征,那就麻烦了。”
然而这话说话之后,曹植的苦恼却是随之而来。虽然回来了,但是该如何提醒曹昂,曹植还是没有头绪。端坐在新打造好的jiā椅上,曹植却是将记忆中张绣逆袭这一段细细回忆起来,不放过其中任何一个细节。
回忆了近一个时辰,曹植却是发现了其中三个关键点。第一个便是当皮条客的曹安民,就是他引曹去寻邹氏,每日饮酒作乐,不闻军事。第二个乃是胡车儿,正是他灌醉了典韦,并偷走他的双铁戟,使得这位可力敌千军的勇将毫无用武之地。最后便是曹昂将自己的战马让给曹使曹可以走脱而曹昂死于军之中了。
这里面,第二点、第三点都有改变的可能,典韦为人虽然比较愣,然却胜在老实。若然曹植提醒他,着他出征期间切不可饮酒,想来典韦还是能做到的。而后便是曹昂的战马问题,这一点更简单,只需叮嘱曹昂的亲卫,着他们多带几匹马便可以了。
然而这些都是iǎ节,在原本历史确实发生,并成为关键点。然而这毕竟是现实,并非拍戏,万事都充满变数,不可能一切都按照原本历史所演。因此原本历史上,曹能够走脱,现在就未必了。
故此,就算改变了这些iǎ节,其实也并不保险。问题真正的关键在于,邹氏麻痹了曹而给张绣制造了袭击的机会。至于说张绣的袭击,乃是因为他婶婶被曹霸占,不堪受辱之故,曹植是第一个不相信。
如若张绣的婶婶真被曹霸占,那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奉曹曹植虽然知道自己这个老爸虽然风流,但并不是那种下流的人。若是nv方不从,以他心中那股俾睨天下的豪气,绝不屑于用强的。故此,邹氏对于曹肯定是顺从,那么曹才有可能被其mí住。
如此推论之下,张绣因为婶婶被霸占,而感到受辱的讲法,便说不过去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乃是张绣,或者说是贾诩的计谋!目的就是杀曹
既然是张绣早有预谋,那么所谓的皮条客曹安民,其实也是被利用的角曹植与曹安民在谯县也接触过一段时间,其人才华虽不算出众,但也算是个循规蹈矩之人。而且曹安民与曹接触其实并不多,绝对不会知道曹好而且特别好熟nv这个恶习。况且邹氏何许人也?乃是张绣的婶婶,曹安民虽然是曹的侄子,张绣虽然是投降之人,但曹安民要见着邹氏,可能基本不大,他又怎么可能会如此恰巧在曹心起之前见着邹氏,并推荐给曹显然这里面透着古怪,也更加证实了这是张绣一早布下的局。
知道是张绣布下的局,曹植便知道想从曹安民这个点,使得曹不能搭上邹氏,继而没有被麻痹的可能不大了。因为就算没有了曹安民这个人,也肯定会有其他人,将邹氏推荐给曹的,接下来曹一样会中计。
而且更坏的是,曹军的指挥权完全在曹一人身上,没有曹的命令,其他人根本不能擅自调动军队。这让曹植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即便直接向曹进谏,如若没有能说服曹的理由,曹植清楚以其格肯定不会听的,不然真以为历史上随军的荀攸和郭嘉都是吃素的不成。
想到这里,曹植忍不住iǎ声骂道:“该死得贾狐狸,竟然将人心都算计得这么透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