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北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王虎,平日里安分守己,很少和别人有接触,也很少也附近的邻居起冲突。
他一个人住,不爱说话,性格也古里古怪,久而久之,就和附近的邻居生疏了,关起家门,谁也不知道谁家里发生了什么。
直到汐北从他家的屋子被人救出来,附近的邻居才揪着一颗心在感叹,平时里看着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没有心肝的变,态呢。
三天的时间,对于汐北来说,感觉就像是过了漫长的一生,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从此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王虎将她砍晕之后,就带回了自己的家。
汐北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嘴巴上咬着臭布条,而身上被结结实实的绑着粗绳子,她挣了挣,发现没有半点儿作用。
绳子几乎就相当于她半条手臂那么粗,在没有别的工具的帮助下,汐北怎么可能逃脱的了。
王虎起初是将汐北关在了自己家的地下室里头,那里面有着许多能够让人振奋的东西下,大到棒槌,小到绣花针,一列排开,在阴暗的光线下,闪烁着银亮的光芒,那样的阵仗,就好像是古代的酷刑。
汐北躺在冰凉是地面上,鼻子呼吸到的是地下室里头潮湿腐朽的空气的味道,她看见角落里摆放着的东西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不是没有设想过自己的处境,可是她没想到过自己会落入一个这样的变,态手里头,汐北那个时候才十岁,她也觉得害怕。想放声大哭起来。
可是一想到,王虎看见自己这样恐惧的表情,心里头肯定会觉得很是兴奋,然后加倍的折磨她,并以此为乐。
汐北咬着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害怕从嘴巴里溢出来。
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盏灯。照亮了地下室的大半个轮廓。突然间的光亮,让汐北渐渐适应了幽暗的地下室的眼睛被刺痛。
她听见了脚步声。
是王虎,他还是刚才遇见汐北的时候的那副打扮。灰色的套头衫,土色的长裤,不一样的是脑袋上带着一顶老旧的鸭舌帽。
“这么快就醒了,我还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把你叫醒好呢。”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可是王虎看着汐北的眼神,却是狼看到了食物的时候。闪现出来的那股子狠劲。
汐北嘴巴里咬着布条,说不出话来,可是眼神却也毫不示弱。
这样的眼神果然让王虎觉更加的新鲜和兴奋,猎物看见猎人的时候。眼睛里永远只是充满着无限的恐惧,可是今天,却让他碰见了一头不怕猎人的猎物。这难道还不够稀奇么?
一个高兴,王虎走上前去。一把撤掉了汐北嘴巴里头咬着的布条,“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不怕死。”
汐北蜷缩在地面上,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你想要做什么?你这个叫做绑架!是要坐牢的!”
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很好,王虎一点儿也不担心汐北的叫声会传出去给别人听见。
他自信满满的笑了笑,“坐牢有什么好可怕的。”
“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和你一样,还有力气跟我顶嘴,换做别人,早就吓的哭爹喊娘了,你为什么不怕?难道就不怕我是个杀人犯吗?还是说,你心里头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王虎蹲在汐北的面前,细细的打量着她,觉得她一身细皮嫩肉的,跟别人也没有什么不同,至于有没有胆子,胆子大不大这回事儿,试一试不就清楚了么?
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呢。
汐北对于王虎的突然接近,警戒到了极点,浑身就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猫咪一样拱了起来,一脸戒备的看着王虎。
汐北或许不懂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有时候,看电视看新闻的时候,每次当这样的状况发生的时候,都不会有好的事情发生,姨妈曾经跟她说过,那是女孩家最重要的清白,一旦被人沾污了,整个人就算是活着,也等同于废了。
她以前不懂,现在也不懂。可是现在的情况,汐北是真的觉得很害怕,难道自己以后的人生会就这样葬送在面前这个可恶的人的手里头吗?
汐北想着,眼睛里突然就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她想回家了,她还有好多的话没有来得及和母亲说。
比如说,她从来没有怪过母亲将自己丢在姨妈家养着,也不怪她对于小悦的偏爱,姨妈对她很好,她也想对姨妈好,她真的很怕,自己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情,以后都没有机会做了。
王虎站起身,走到地下室的角落里扒拉了好一阵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等到找到了他想要的那件的东西的时候,他的脸上闪现出的画面感让他越发觉得兴奋了。
王虎拿着那个盒子,朝着汐北走了过来,却不曾想,一眼就看到了汐北脸上的两行眼泪。
他皱着眉头,他还以为自己这次是遇到了硬骨头,可以好好的玩弄一场呢,没想到和以前的那些也是一样的,经不起吓,还没开始就已经哭成泪人了。
“你现在就哭成这样,接下来可就有得你受了,你可千万坚强些,我还指望在你身上好好试一试呢。从来没有人能够挨得过第十八样,你快猜猜你能够挨得到第几步。”
王虎将自己手上的小盒子,放在汐北面前,然后手掌一动,将盒子打了开来。
汐北一眼就看见了盒子里按照大小整齐排开的银针,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这些银针就好像是夜色里张牙舞爪的魔鬼,她没来由的心一寒。
“你想要做什么?”
汐北的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句话才刚说粗来,就觉得手指尖一痛,王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趁汐北不备,已经拿起了盒子中最小的一根银针,往汐北的手指尖里扎了下去。
小小的针头刺进血肉,一下子便整根没入,不过一厘米长但是钻进肌骨里面却是钻心的疼。
汐北毫无防备的尖叫出声。
王虎听见她的尖叫,心里的快感又往上升了一层,“我就知道,你的反应不会让我失望的,人在没有防备的时候,遭受伤害,疼痛感会加倍增长的,你说是不是。”
汐北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回答王虎的这么多的问题了,“变,态。”
她咬着牙骂道。
本以为王虎会生气,会加倍的折磨她,可是没有想到,王虎对汐北的这声称呼居然毫不反感,他点了点头,很满意汐北这么形容他,“对,我就是变’态。”
“我就是喜欢看着别人痛苦的模样,我觉得我的心病了,只有听到别人尖叫的声音,我的病痛才能够得到缓解。”
王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有些恍恍惚惚,面前好像走马灯似得印上了他这些年来的孤独和病态。
父母早在他小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他年纪小,不懂得去工作维持生计,但是好歹父母也是留给他一些财产和这个空壳子家。
他觉得自己的病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变得严重的,小的时候,在院子里玩,看到蚂蚁在过道里爬来爬去的,他就伸出脚去踩,看着那些蚂蚁,前赴后继的葬送在自己的脚下,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生出来的快感让他觉得很是受用。
但是光虐待蚂蚁有什么乐趣,王虎开始将爪牙伸向了小型的动物,他在路上捡流浪猫狗回家,家里面有一个地下室,门一关,声音只能够进去他的耳朵,别人什么都发现不了。
猫狗不像是蚂蚁,它们会挣扎,会尖叫,会反抗,他看着自己面前那些鲜血淋淋的尸体,就觉得心里头的空虚似乎又被填满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久了,王虎就开始感觉到不满足。
第一次杀人,是在一年前,是一个流浪的小孩,饿的皮包骨头,王虎就对他说,到我家来,我家里头有些剩下的馒头,吃不完你可以带些离开。
小孩对于陌生人的接近和示好一开始还感觉到警惕,可是无奈肚子实在饿,终究是还小,不懂得人心险恶,只知道跟过去会有东西吃,吃不完还可以带走。
点了点头,小孩儿就喜滋滋的跟着王虎走了。
那小孩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去,是入了陷阱里头,掉到了比饥饿更可怕的地狱里。
同样是在这间地下室,王虎在他身上尝试了在那些猫狗身上没有尝试过的虐待手法,听着小孩一声声的尖叫,直到最后的虚弱无力,王虎始终都是觉得心里畅快得很的。
一个人生病的时候,就需要吃药才能够好,而做这种事情,就是他的药。
王虎一开始没有想到过要杀死人,毕竟人和猫狗不一样,若是被人知道了,要蹲牢子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小孩那么不禁折腾,还没有几下的功夫就已经断了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