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笑得很是满足,他给我切牛排说:“来,吃饱点,到时候别嚷着饿哦。”
“能不能好好吃个饭啊?”
酒已经开了,我把酒推过去说:“酒我不喝了,我怕肚子疼,时间这么短,就不要开这么贵的酒嘛,喝不完,托运又费劲又要钱的。”
“这点小钱你这么计较做什么?我又不缺……陪美人共计午餐,自然要用好酒了。”
我切了一块小牛肉放在嘴里用叉子指着他说:“昏君……”
我回复说:“妖妃……”
我们都觉得这两个称呼挺适合的,无缘无故地就笑起来了。
我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可是个好地方啊!有西湖,有断桥,有雷峰塔,有灵隐寺……”
我把我知道的都往外数,他打断说:“什么天堂,什么苏杭的,不也就那样的嘛,灵隐寺还没有繁城的三宫山好玩呢!”
“隽州距离杭州这么近,你肯定是经常来,所以,才会觉得没意思,我可是第一次呼吸杭州的空气。”
“甜的还是咸的?”
我嚼着牛肉说:“有点咸咸的。”
他点头说:“行,等下你好好地伺候我,把我伺候高兴了,我带你去西湖转一圈,让你感受一下西湖的气氛。”
我说:“我最想去看看断桥,感受一下白娘子与许仙重逢拥抱时的浪漫。”
“断桥要冬天来看才有意思,断桥残雪,知道吧?”
我点点头说:“西湖十景之一,我能不知道嘛。”
“现在商业化太重了,也没有太大的意思,不过是名气大,没来过的人都想来看看罢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想要去感受一下的。
他见我有点失望,便说:“晚上带你去西湖边上的《楼外楼》吃饭,好吧?”
《楼外楼》可是名声在外的,虽然我没有来过杭州,但是我也略有耳闻。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据说是老板从这首诗里提取出来的名字。
我满足地点了点头,吃饭的时候他问我这一个多月我都做了什么?
实质上,我们差不多天天都联系,只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我看他也是挺忙的,经常凌晨了还在工作。
问他在做什么,偶尔说一句“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偶尔他心血来潮地给我解释,我又听不懂。
说的就是建筑方面的专业名词,什么材质,什么角度之类的,这哪是我一个门外汉可以听明白的啊?
我秉着“报喜不报忧”的方式给他汇报,大部分都是关于星星的。
他好奇地问道:“傅景睿没有找你吗?”
“他来找我做什么啊?”
“那你有没有去找他?”
我又说:“我去找他做什么?”
他夸奖说:“乖……”。
饭后,我们就去了他事先定下的酒店,不愧是大城市,比起高阳的房间要高级很多。
地毯都是人工编织的,一眼看去就感觉特别的上档次。
里面布置古香古色的,床还是圆形的,上面是挂着帷帐,虽然看上去中规中矩的,但是又感觉是特色情趣房间?
无意识地抬头瞧见,床的上方天花板上悬着的灯阁里搁着的是红艳艳的蜡烛,那是真的蜡烛,心中想着,他这次不会要玩SM吧?
多有耳闻,却不敢尝试。
男女之间的花样千姿百态,但是,也该有所为而有所不为的。
我心里感觉有点毛毛的,他推开卫生间的门说:“去洗个澡吧?不着急,有时间的……今天我不走,房间不会退,所以,你不用收拾,到时候我留下来收拾就好了。”
按道理,就算把人家的床单给弄脏了,也没得大碍的,反正他们会有专业的人清洗,这种大酒店,卫生还是过得去的。
可是想到这也许也是被人睡过的床单,我便有点膈应了,所以,这次我特意自己带过来了。
我指着包说:“我自己带了,你铺上吧。”
“带这个干什么?”
“不是身上还没好全好吗?万一给弄得脏了,洗不掉可该怎么办啊?”
他来开我的包,把床单取出了出来,我进了卫生间,准备洗澡,又忍不住地出来问一句说:“你真的不介意吗?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怕弄脏了你……”
“说什么呢?我要是介意,不早就说了嘛,还让你过来做什么?”
“可是……”
我有两个担心,第一,我担心这种情况下做事,会影响我的身体,虽然说也没得大碍的,但是,我依旧会担心自己精神不济,体力不支,然后感觉不到位,影响我的发挥。
第二,男人对这事儿听计较的,他爽了,自然什么都好的,万一不爽呢?我该怎么办啊?这些小问题很影响他的心情的。
“放心好啦,我会对你温柔的。”
我瞧着那边床上空地那个灯说:“你故意订这样的房间吗?”
他顺着我的方向看过去,问道:“这个灯怎么啦?”
我解释说:“里面是蜡烛,可能床动的时候,里面的蜡烛会溶解然后会滴下来吧?”
大致原理我不太知道,但是我听闻过的,我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滴蜡’。”
想象一下,那两具身体赤膊相见,相互缠绵的时候,热腾腾的蜡水如同雨珠一样地往身上落,那滋味得是怎样一种感觉啊?
他打了个寒颤说:“好恶心,我不知道这事儿,是说情趣房间,但是没说这事儿?”
他突然一个充满寒气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问道:“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尝试过?”
我急忙摆手说:“不不不,我没有的,我也是听说的……”
“真话?”他不信,朝卫生间走了过来,我急忙关上门说:“是真的,千真万确,半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哎,早知道就不说了?
有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招来一顿事儿,感觉他又要教训我了。
没吃过猪肉,我也该见过猪跑嘛……我可是在污泥里长出来的啊!
想到那个蜡烛我浑身都发麻了,洗澡时,那个好像突然又多了起来,我都不敢尝试了,但是人都过来了,我要是拒绝他,他会不会打死我啊?
进退两难,烦死了,我围着浴巾小心翼翼地朝外走去,他已经铺好了床单,将床上的帷帐放了下来。
灯光是红色的,帷帐也是,他把其他的窗帘都拉上了,于是整张床都被红色的灯光包裹了。
我说过我喜欢红色的,这灯光很漂亮就好像一颗发光的红宝石,看得我有点沉醉。
他就在帷帐里,听见动静,拉开了帷帐的一角朝我招手说:“过来。”
我朝床边走了去,他说:“床单的颜色似乎带得不错的样子。”
我知道他喜欢银雪色,故此特意带了这个颜色床单过来,他夸赞说:“跟你的皮肤很配。”
抬头发现里面的蜡烛已经不见了,但是那盏灯就好像一个充满神奇的盒子,里面散发出来的灯光都是有魔力的。
“那个……”我有点不大好意思。
“怎么啦?”
我瞧他兴致勃勃的,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积极性,他说:“把头发吹干,我去洗澡了。”
“哎……”我想说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因为我自己好像也想要的样子。
这个布置就好像是个洞房花烛夜?让人充满了幻想。
我吹干头发后,坐在镜子前往身上抹东西,总觉得他还要一段时间,不过,他突然就出现在镜子里,问道:“你往身上抹什么东西?”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都没拿稳,落在地上了,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可以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特效药,轻则让人感觉兴奋,重则让人看到幻觉。
我没打算用的,但是,我害怕他因为我身下流出来的东西,而兴趣全无,故此,打算用一点点。
男人对这个事儿是充满幻想的,假设你让他失去了幻想,那自然他也就没有兴趣了。
假设他没有了这方面的兴趣了,那对你的喜欢程度自然也就大打折扣了。
我刚刚抹了抹一点点,被他这么一问,有点做贼心虚了。
我说:“没什么,抹点润肤乳。”
他的鼻子朝我凑过来说:“好香啊……”
然后直接把我拦腰抱到了那张圆床上,那灯光是温柔的、柔和的,故此看他也感觉他十万分的温柔,他看我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
他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粘在我的脸上的头发,见我有点紧张的样子,问道:“怎么啦?好像在害怕似的?又不是第一次跟我睡觉。”
我没做声,他抬头看灯说:“里面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取走了,我还不到这个程度,对这种越轨过格的事儿,我还不感兴趣的,那是下流,我喜欢这事儿就好像喜欢艺术一样。”
艺术与下流本身就是一线之隔啊,好些画家画女人的裸替,美名为艺术,可我这种凡夫俗子,哪里懂得这是什么艺术啊?只知道,画上的女人没穿衣服,什么都露出来了,羞到不敢去看。
还有诗歌里的污言秽语,也说是文学,什么金臂摇,柳枝腰的,我只觉得画面感太强了,让人想想就脸红。
“我、我……”我欲言又止,“你、你……”
“想说什么啊?”
我笔直地躺在那张床上,底下好似银色月盘,上方好似倾下红色的烟雾,让人好似身临仙境之感,我咬咬唇说:“要不,还是把这个灯给关了吧。”
“关它干什么啊?他们说这灯才是情趣,你看看你的皮肤,这才是白里透红,红里透白啊,你好像最后一层皮囊也被剥下来了。”
我说着我脸色一红说:“你别说了,我说真的,要不还是算了吧,我那个来了,真的不方便的,过几日,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我不等他说话,我就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知道我这样很扫兴的,男人最怕扫兴了。
我可怜兮兮地瞧着他,他俯身过来看我说:“我说了,我不在乎的……”
“可……”我好想说什么,他果然就没有太多的耐心了说:“好啦,别说了,听我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