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是开天中最混乱的地方,没有规则,没有束缚,人性在这里得到最大的释放。
杀戮只是最基本的一点,任何人性扭曲的事情在这里都随时可能发生。尽管是第一次进入猎场,但邓忆一路走来,还是见到了许多不曾想象的丑恶之事。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邓忆还是不喜欢猎场这种扭曲的气氛。
所以面对数万玩家的寒国驻地,他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想过要制定什么策略,直接用最简单最暴力的手段杀了上来,因为他不想在猎场浪费时间,而且他也有这样的底气。
对寒国玩家来说,敌人都已经打上门来了,自然也无需任何废话,“战”就是最好的言语。
“杀!”
无数寒国玩家从驻地中涌了出来,更有数不清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眨眼的功夫就将邓忆围了个水泄不通。
面对声势浩大的围攻,邓忆心里无动于衷,脚下只是踏出一步,身形却已鬼魅般出现在一个寒国玩家面前,拳头轻描淡写的一挥。
那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骨骼坍塌,牙齿四散飞溅,像暗器一样瞬间洞穿并杀死了好几倒霉蛋,只怪寒国玩家挤在一起实在太密集了,他倒飞的身体又撞翻震死了十几个人才停下来,彻底死亡重生去了。
脚下再微微一动,邓忆就撞在另一个寒国玩家的身上。
这个寒国玩家如同遭到了彗星撞击,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便已浑身骨骼尽碎,瞬息毙命,并化作了一个人形凶器,倒飞着撞死了好几个人。
然后邓忆又抬脚一扫,踢在旁边一人的脸上。
眼珠在巨大的力量挤压下凸出眼眶,飞射而出,击穿了两个倒霉蛋的胸膛,满嘴的牙齿同样一个不剩,全部化作呼啸的利器,击杀了好几个人,而他本人也不例外的横飞出去,撞死了七八个人。
就这般邓忆左一拳又一脚,看似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实则威力惊人,不仅没有人能抵挡得住,而且每一下都可以杀死好几个人,乃至十几个人。
寒国数万玩家虽然喊杀声震天,气势十足,一时间却连邓忆的身都近不了,凡是靠近他五米的,没有人能活过一秒钟。
尽管被一面倒的屠杀,但寒国玩家没有人退缩,他们一波一波的冲上来,没有丝毫间歇。在猎场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敌人打上门来还不敢拼死一战,丢了国家的脸面。
邓忆一边肆意杀戮,一边继续向寒国驻地逼近。
说是驻地,实则更像是一座能容纳五十万人的城池,十丈高的城墙呈圆弧向两边延伸,直至插入虚空之中,几十公里长的城墙上只有一个城门,正对着猎场中心,有三丈高五丈宽。
转眼邓忆就杀到了城门前百丈以内,突然两道强大的气机笼罩过来,狠狠的压在他的身上。
“杀!”
邓忆一声爆喝,周围一千多个寒国玩家同时七窍流血,瞬间毙命倒地,铺满了一地。
一声爆喝屠戮上千人,而且个个都身怀武功的玩家,如此恐怖的实力让无数勇猛冲杀的寒国玩家都不禁感到心惊胆寒。
“啊!你是邓忆,你果然是邓忆!”有人忍不住惊呼起来。虽然一开始也有人怀疑邓忆的身份,但始终不能完全肯定,面对这一声恐怖的爆喝,再也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了。
因为整个开天所有玩家中,至此一人可以做到。
“邓忆……”看着那个神一样的身影,寒国玩家竟一时都踟蹰不前,不敢继续冲杀了。
寒国玩家被震慑住了,但有两道身影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们手持宝刀,越过玩家的头顶,当头向邓忆斩来。
在旁人眼里,两柄大刀只是普普通通的斩了下来,不带烟火,平平淡淡。但在邓忆眼里,这两柄大刀不仅威力惊人,足以对自己造成一丝威胁,更是封锁了自己的所有退路,直指自己全身要害。
“有点意思。”邓忆轻吐一声,然后一拳轰出,打在两柄大刀中间的虚空。
轰!
狂暴的力量轰然爆开,两柄大刀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被震得向两边分开,那两道身影同时双手握住刀柄,强行将大刀收回,横在胸前挡住了余波,然后倒转两周,落在了十米开外。
这是两个身穿战甲,面容普普通通的壮汉,他们就是驻地守卫,每个驻地都有的守卫。
与普通原住民不同,他们没有感情,冷冰冰的如同机器一般,如果没有外敌入侵到城门前百丈以内,他们就会一动不动的站在城门两边,7乘24小时坚守岗位。
但他们实力惊人,在邓忆进入猎场之前,还没有哪个玩家能承受得住他们两人联手一刀。而且他们耐力无限,似乎只要不受伤,就能永远保持全盛状态进行战斗。
从猎场开通以来,驻地攻防战没少发生过,但至今为止,驻地守卫的极限始终没有被探测出来。
邓忆也止不住身形后退了一步,却兴奋的大喝一声:“再来!”然后脚下一顿,主动冲了上去。
脚下如闲庭信步,邓忆探手为掌,不疾不徐的拍了下去。
尽管没什么感情,但两个守卫依然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两柄大刀划过同样的弧度,与那只慢慢压下来的手掌隔空撞在一起。
没有轰鸣的响声,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劲力四射,只有一声闷响,然后两个守卫的面色涨得通红,继而又瞬间转为煞白,狂退不止,在地上踩出一个个坑洞。
轰轰,邓忆连退两步,每一步都像爆炸一样轰鸣巨响,裂缝像蛛网一样向四周蔓延近百米,两步下来,就形成了一个直径上百米的大坑。
凭借着强悍的身体素质,邓忆仅用两步就卸完了刚才碰撞的力量,然后轰的一跺脚,再次向两个守卫冲了过去,再次直直的一掌拍了下去。
两个守卫退势还没止住,面对再次拍来的一掌,都不禁露出了骇然之色,只能勉强一咬牙,再次挥刀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