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欺人太甚!”
海东、来顺两人暗自骂娘,可又无可奈何,在这个狭小的通道里,根本施展不开,面对邓忆无赖却又霸道的打法,除了硬扛,他们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刚才的情形再次上演,海东、来顺两人再次被击退十几米远,脸色更白了一分,神情更难看了一分。
但是,接下来两人便学乖了,不待邓忆准备出第三刀,他们便强忍着身体不适,急速后退,不敢再阻拦了。
尽管海东、来顺两人只是让邓忆短暂停顿了两次,但后方的海盗终于借此机会追了上来。对此,邓忆头也不回,反手便甩出两道刀罡,呈十字反推上去。
啊啊啊!
惨叫连连,数个冲在前面躲无可躲的海盗,当头撞上刀罡,倒霉的被切成四块,有的则被切成两半,瞬息惨死,血肉内脏喷洒了一地,吓得后方海盗急急止步,想要后退。
“混蛋,冲,给我继续往前冲!谁要是再敢停下半步,老子撕了他!”裹在海盗中间,陈远志见状大声怒骂,催促着他们继续往前冲。
在陈远志的威压之下,后方海盗继续往前冲,追击邓忆。
但是借助海盗那一瞬间的停顿,邓忆再次拉开距离,冲进了前方阻截的海盗中,又开始大杀特杀。
海东、来顺等人竟不敢阻拦,只是躲在海盗喽罗当中,偶尔出手偷袭骚扰一二。但这样的骚扰根本无济于事,阻拦不了邓忆分毫。
百米长的狭窄通道,邓忆杀进去,然后再冲出来,前后合计不过十秒钟,速度之快,甚至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若论爆发力,没有人比得过邓忆,别人想要爆发一下,首先要考虑的不是怎么伤敌,而是考虑怎么避免自己受伤。
但在这一点上,邓忆却无所顾忌,他最大的优势就是能扛,身体能扛,经脉更能扛,不然他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创出那么多功法来。
海东、来顺两人本就比邓忆弱了许多,自然扛不住邓忆这般狂怒的爆发。
看着邓忆耀武扬威的站在水边,陈远致气不打一处来,冲着海东、来顺便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怒骂:“废物,你们两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不,狗都比你们强,你们是猪狗不如的饭桶!”
“我……”海东低着头,想要解释一二。
但是,陈远志此刻都快气炸了,那能听得他们的狡辩,抬手便是一耳光扇海东的脸上,怒道:“我什么我,蠢货,废物,养两条狗都比你们强!”
海东捂着被打的脸,始终低着头,感觉火辣辣的,不仅仅是脸上,更是辣在心里。一旁的来顺同样如此,那一巴掌不仅仅是打在海东的脸上,也是打在他的脸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他感同身受。
二当家李佑在一旁看着两人,怔怔的有些出神,突然觉得有那么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似曾相识的一幕不禁浮现在眼前。
又看了看陈远志,回想起来,自深海补给线被截断之后,他的脾气便越来越暴躁,尤其是前几天,事实证明袁非并未背叛,深渊舰队却尽数折损,那种变故、打击、煎熬、悔恨,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他已经渐入疯狂。
李佑有那么一丝理解陈远志,却不认同他的做法,也无法接受他的做法。
“也许,当深海补给线被截断的那一刻起,便预示着深渊海盗团的毁灭吧!”李佑莫名生出这般念头,而且在念头滋生的那一瞬间,便死死刻在心里,挥之不去。
“哈哈哈,精彩,精彩,陈大当家,这戏码我喜欢。”邓忆鼓掌,哈哈笑道。
“姓邓的,你别得意,总有抓住你的时候,到时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远志双目喷火。
“陈大当家别吓唬人,这话还是等你抓到本座再说。”邓忆不屑一顾,讥讽道。
“有种你就别跑!”
“有种就单挑,别找帮手。”
“好!单挑就单挑,别以为陈某真怕了你。”陈远志一边说着,一边向邓忆走去。
看着缓步走近的陈远志,邓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然后也笑着迎了上去。
“去死!”陈远志对邓忆恨得咬牙切齿,上手便全力以赴。
面对陈远志拍来的一掌,邓忆收了鬼头大刀,一掌对了上去。相对兵刃,邓忆还是更喜欢拳脚功夫,修炼最勤的是拳脚功夫,最厉害的也是拳脚功夫。
陈远志不傻,明知内力不敌,自然不会和邓忆硬碰,掌势一收,分指成爪,成惨绿色,指甲则为墨绿色,伸出三公分多长,还有绿气环绕,奇虫嘶鸣声响,摄人心魂。
面对抓向自己胸口的毒爪,邓忆同样变掌为爪,伴随着阵阵龙吟声,一下抓住陈远志的手腕。
手腕被抓,陈远志丝毫不惊,手腕一转,同时也抓住了邓忆的手腕,左手亦不闲着,抓向邓忆的咽喉要害。
邓忆回手一挡,与陈远志相互扣在一起,一时间竟谁也挣脱不得。
“哈哈哈,小兔崽子,你终究是嫩了些,这回看你怎么死!”陈远志得意大笑起来。
“嘿嘿,是吗?我倒觉得是你太老了,不中用了,真正死的还指不定是谁呢!”邓忆不屑的冷笑道。
“死到临头还嘴硬!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去死!”陈远志将毒爪扣得更紧,同时指甲回缩,往下戳,试图刺破邓忆的皮肤。
“老东西,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想用指甲刺破我的皮肤,给我下毒是吧,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哈哈哈!”邓忆嘲笑着,手上猛然使力,将陈远志的骨头捏得咯吱作响。
“怎么可能?你的手怎么会刺不进入?”
陈远志大惊失色,机关算尽,本以为成功在即,却没想到最后关头,自己锋利无比,堪比宝刀利剑的毒指甲,竟刺不破对方的皮肤!施毒有从何说起?
“啊!”
在邓忆的巨力下,陈志远痛得惨叫连连,吓得亡魂大冒。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施计不成反遭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