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公输志泽见过二伯,见过晴侄女。”
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十几个孔武有力的属下,将邓忆三人围堵在中间,冲着公输浩和公输晴拱手见礼。
“哼!”
公输晴似乎想回礼,转念却哼了一声,随即别过头去不愿多看那中年男子一眼。
“担待不起阁下的如此大礼。”公输浩眼角一跳,故作镇定,压着心中的怒火讥讽道。
“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二伯还在气头上。”公输志泽对公输浩的讥讽不以为意,始终淡然。
“你和公输翰那老东西一个德性,果然是有老必有小,总让人有种要掐下他的脑袋当球踢的冲动。简单说就是虚伪,贱到了骨子里。”公输浩咬牙骂道。
公输志泽眉头一挑,显然对公输浩的辱骂有些恼怒,但他并没有发作,而是继续温文尔雅的说道:“看来二伯这么多年来算是白过了,居然还没看透。不过没关系,只要二伯把东西交出来,小侄可以作主放你们爷孙离开。”
“公输志泽,你回去告诉公输翰那个欺师灭祖的混账,告诉他不要做白日梦,我们爷孙贱命两条,你们想要大可以随时拿去,至于东西,你们想也别想,就算丢进大海,我也绝不会把它交给你们这些六亲不认的禽兽手中。”
公输浩指着公输志泽的鼻子骂道。
“公输浩,你若要真的如此执迷不悟,就别怪我等手下无情了。晴侄女还如此年轻,你可不要后悔。”公输志泽强忍住怒火,指着公输晴威胁道。
“公输志泽,你不用拿我来威胁爷爷。哼!大不了一死。”公输晴也是刚烈,抽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对公输志泽怒目而视。
公输浩看了孙女一眼,眼角的泪水直打转,不过他强忍着没流出来,从胸口摸出那件储物古玉来,说道:“乖孙女,咱爷俩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激起一阵烟尘,一件巨物瞬间出现在公输浩与公输志泽之间。
待得烟尘散去,只见一个丈许高、形似巨猿的机关兽杵在那儿,散发出凶悍霸道的气息,吓得周围的看客惊呼不已。
“负偶顽抗,二伯,趁现在赶紧把你的机关兽都拿出来吧,不然一会就没机会了。”公输志泽瞟了机关兽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又是轰的一声,又一只机关兽被公输浩拿了出来,这次是一只两米多高的精钢赤色巨虎机关兽。
“应该还有的,二伯不用可气,都拿出来吧。”
“哼!”
公输浩冷哼一声,面色有些难看。
“看来二伯只剩这些家底了,不然也不会穷到拍卖传承图纸了。”
公输浩脸色一下煞白,羞愧难当。
公输志泽的话语不疾不徐,似乎不带感情色彩,可在公输浩的耳中,可比抽他两耳光还难受。
“住手!”
眼见要开打了,这时绿港城港口守将带着一票人马跑了过来。
“私人恩怨,但有损坏照价赔偿,还望将军行个方便。”公输志泽上前一步,冲守将说道。
“可不要伤及无辜。”守将抬手止住身后的将士,站在外围说道。
现在交易会已经结束,划定的安全区已经过了时效,朱兴岛没有义务再继续管别人的私人恩怨。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公输志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守将自然乐得袖手旁观。
“多谢将军!”公输志泽谢道,然后又下令:“上,捉活的。”
四周的十多位壮汉便一言不发,正欲动手。
啪啪啪!
邓忆拍着手,走上前说道:“好一幕同室操戈的戏码。”
“阁下是什么人?难道想管闲事。”公输志泽抬手制止了自己的属下。
尽管邓忆一直跟在公输浩身边,但公输志泽还真没把他当回事,从始至终都将他忽略了。
在他看来,邓忆年纪轻轻,不足为惧,就算他身份特殊,那也是在抓住公输浩之后的事情,没有什么比公输浩重要,因为他掌握着家族至关重要的传承至宝,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拿到手。
“本座可不想管闲事,可公输前辈和公输姑娘是本座的大恩人,是本座的贵客,怠慢不得。所以你等虽为私人恩怨,但本座还非得管一管。”
“哦!那也要看看阁下有没有管这闲事的本事。”公输志泽不屑道。
公输志泽再次一招手,十多位得力属下再次摆开架势,同时发起攻击。
这些人个个武功了得,堪称高手,且相互间施展的是一套合击之术,配合默契,威力惊人。
噗一上手,便将公输浩、公输晴、邓忆三人都笼罩在其中。
首先展开反击的是巨猿型机关兽,只见它浑身散发着微弱的灵光,双臂一张一扫便封住了大半敌人的攻击路线。
后方的钢赤虎也是一声咆哮,张口喷出一股硕大的烈焰来,将敌人逼退。
“二伯,看来你这擎天猿还没修好啊,反应可真够慢的,实在有负它地级机关兽的名头。”公输志泽始终不紧不慢的说道。
公输浩咬着牙,什么也没说,一心指挥机关兽战斗。
壮汉中立即分出三人对付擎天猿,他们速度敏捷,在机关兽的巨臂之间穿梭,不时攻击一下机关兽的关节连通之处。
虽然一两下攻击没什么效果,可时间一长,机关兽必定会被损坏关节而失去行动能力,成为一堆废料。
而钢赤虎则一边喷吐火焰,一边合身扑上,对敌人拍撕抓咬,气势反而更足,挡住了五个人。
可惜,这些人明显对机关兽非常了解,在轻松缠斗中慢慢破坏机关兽的要害部位。
剩下的八人绕过机关兽,四个冲着公输浩而去,两个准备抓公输晴,最后两个则扑向邓忆。
邓忆看都懒得看两人一眼,直到两人扑到近前,他才抬手一人给了一拳。
砰砰!
两声闷响,两人应声倒飞出去,来得快去得更快,连拳影都没看清,胸口便如遭重锤,肋骨尽碎,摔在十几米外吐血不止,爬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