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在宽敞的官道上策马奔腾,往洪山而去。
能不能帮上忙先不说,会不会丢掉小命也不管,但这热闹是必须看的。所以,无论丁瑶瑶怎么反对都全然无用,沈红、宋晓明、汪菲琪死活要跟来。至于程亚兰,她自然是不可能被拉下,邓忆到哪儿,她拼了命也要跟到哪儿。
一路有说有笑,走走停停,用了十来天,终于来到了洪山脚下的洪山派接待处。
这是特意为此次会战搭建的接待处。这里本事一片荒凉之地,但此刻这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大量的工人正在忙碌着,他们必须尽快搭建出足够的简易木房来,以供前来为洪山派助拳的各路英雄歇息。
洪山派上下有四千多人,按每人最少请一个助拳的人算,那也最少有四千多人。事实上远远不止这个数量,到时聚集上万人都是有可能的。洪山派上门内绝容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只能将大部分人安排在山脚下。
丁瑶瑶带着邓忆他们,来到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面前,见礼道:“田师叔,这是弟子请来助拳的朋友。”
每一个前来助拳的人,都会有洪山派的师门长老亲自确认,并做好登记。因为洪山派承了这份情,以后是有可能要还的。这也是江湖规矩。
这位田师叔有些漫不经心道:“你这丫头不错,居然请来了五位朋友...”
说到此处,田师叔一下子瞟见了邓忆,顿觉其气质非同一般。于是定眼细看起来,却越看越心惊。初看时觉得此子气宇不凡,细看之下发现他深不可测,再看却又觉得他平凡朴实,有返璞归真之象。
田师叔心下骇然,赶紧收拾起了自己漫不经心的态度,本着小心无大错的想法,拱手正色道:“在下田平,不知这位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邓忆,见过田长老。”邓忆拱手回礼道。
田平举起右手道:“原来是邓少侠,还请邓少侠见谅。”
邓忆闻言不禁一愣,好好的见谅什么?不过随即感受到田平右手上澎湃的内力,他顿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原来是要试探我的修为啊!
邓忆微微一笑,轻松的抬手贴了上去。
安全起见,田平开始只用了一成内力,结果如入泥海。他迅速将内力提高到两成,然后是三成、五成、七成依次递增,最后更是飙到了十成,他全力以赴了。
然而邓忆始终一脸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田平赶紧见好就收,擦了擦冷汗,躬身敬道:“能得邓少侠这样的高手相助,真乃我洪山派之福啊!田某谢过邓少侠侠义!”
邓忆不敢倨傲,回礼客气道:“田长老客气了。丁瑶瑶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她的宗门就是我邓某的宗门,前来助拳那是理所应当的。”
田平深深的看了丁瑶瑶一眼,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走,邓少侠,还有这几位少侠都一同随我山上去吧。”说罢,田平便引着一行六人往洪山上而去。
丁瑶瑶故意落在了最后,她呆呆的看着邓忆的背影,心里却酸酸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她知道邓忆刚才的话是特意帮自己,可她不仅感觉不到内心的喜悦,反而生出深深的失落感来。
“咦?这新来的几人怎么跟着那田长老上山去了?”有好事者疑惑道。
“这还用问啊。他们不是面子大,就是本事大。他们是有身份的人,自然要住山上的上好客房,岂能跟我们挤在一间破木屋里!”另一人感慨道。
“都是来助拳的,咋还差距这么大呢?干脆,我走了得了。”好事者有些气道。
“面对现实吧。到时还不知道要来多少人呢,山上哪能放得下。”另一人无所谓道。
除开丁瑶瑶,邓忆五人住的是一座雅致的四合院,四间客房正好让大家一人一间。当然宋晓明夫妇除外。
因为现在洪山派上下人多太杂,邓忆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客房里修炼武功。
直到会战的前一天早上,刚用过早餐,丁瑶瑶就款款而来,请邓忆前去正殿会面。
邓忆暗自一喜,好戏终于要上场了。
尽管只是一个二流门派,但洪山派的正殿依然布置的气派非凡。此时殿内已经坐落了不少人,洪山派掌门田赫也端坐在上首位。
邓忆刚到正殿门口,便有弟子大声传报:“邓忆邓少侠到!”
田平闻声赶紧出来相迎:“邓少侠这边请。”
“谢田长老!”在田平的指引下,邓忆在大殿右边最下位坐下。
对这样的安排,邓忆并不在意,环顾四周,殿内在坐的就数他年龄最小。按长幼顺序这样安排并无不对。而且他除了展露过一手不俗的内功修为外,其它洪山派可是一无所知,如此安排,也是情有可原的。
“欢迎邓少侠!邓少侠能为我洪山派助拳,实乃我洪山派之幸。田某敬邓少侠一杯!”掌门田赫客气道。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田掌门客气了。请!”邓忆也端起面前案几上的酒水,一饮而尽。
此时,殿内的其他人纷纷开始打量起邓忆来。都在猜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洪山派会对这样一个年轻后生礼敬有加?
待侍候在一旁的女弟子上前将酒续满,邓忆又端起酒杯环视一周,道:“后生邓忆,敬各位英雄一杯。”
“邓少侠请!”众人纷纷端起酒杯回礼。
接下来大殿又回归了肃静。时间慢慢流逝,约盏茶的功夫后,田赫要请的人终于到齐了。
田赫肃然起身,举起酒杯,高声道:“感谢诸位英雄好汉,不畏生命危险,前来为我洪山派帮忙助威。这份恩情,我洪山派将永记于心!在此,田某代替洪山派上下谢过诸位了!”
“田掌门实在客气了。先不说我等与洪山派皆有过命的交情,就算是冲着田掌门的仁义,我等也理应伸出援手。能为洪山派出一份力,实乃我等荣幸!”一位坐在右边最上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气凛然道。
接下来,便是一番相互吹捧客道之话。在坐的除了邓忆,都与洪山派关系非浅,听起来或许没觉得什么。但邓忆听起来,却浑身直掉鸡皮疙瘩,甚感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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