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这婚姻本来就来得荒唐(1/1)

第5章这婚姻本来就来得荒唐

苏乔安就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又在闹什么脾气,从女装沙龙出来后,就一直没开口说过话。

她看不清东西,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骨子里的倔强又不允许她跟褚江辞低头。

这种互不理睬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回了老宅,诚叔早就在外边候着,等他们回来。

车子一停下,褚江辞就冷着脸下了车。

诚叔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少爷。”

褚江辞嗯了声,目不斜视的朝里边走。

诚叔看到才刚刚下车的苏乔安,心内无声叹气。

今年的少奶奶跟少爷,关系还是跟以前一样糟糕啊!

这都三年了,这三年里,两个人的关系只有恶化的趋势,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他叹气了一声,上前道,“少奶奶。”

“诚叔?”

“是我,少奶奶您需要我扶着您进去吗?”

她需要,但是现实不允许。

褚家的牛鬼蛇神不少,她这个外来者又不受宠,常常会被排挤。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要真是让诚叔扶她进去,旁的人怕是要说她架子大。

拒绝了诚叔的好意,她自己摸索着往里走,强迫着自己看清楚路。

“哟,这不是苏大律师吗?今天这是吹什么风将苏大律师吹来了?”

看不清人,但苏乔安靠着声音也能分辨出对方是谁。

听着这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苏乔安循声抬头望去,清丽的脸蛋面无表情,“妈。”

“你可别开口叫我妈,我们家收不起你这种儿媳妇。”冯曼丽冷笑着打断了苏乔安,端着红酒杯靠近,将苏乔安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你是怎么进的褚家门,自己心底清楚,世雄护着你,我可不惯你这毛病!”

“别张嘴就喊妈,叫的这么亲昵,你妈是个狐狸精,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少在我面前晃悠,脏了我的眼睛。”

“这话妈为什么不跟爸说呢?”苏乔安唇角漾开的笑意更浓,“你以为我想回来这里吗?我巴不得离你们远远的,别说是我脏了你们的眼睛,我还嫌你们说话跟疯狗叫一样,聒噪难听。”

“你骂谁是疯狗!”

“啧”苏乔安无辜道,“我没说您啊!不过您要是非要代号入座,我也没辙。”

“我是你婆婆!苏乔安你这是什么态度?”冯曼丽巴不得现在就撕了她那张利嘴。

“婆婆?”她笑意渐淡,“一分钟以前冯曼丽女士信誓旦旦的说别张嘴就喊妈,你们家收不起我这种儿媳妇。”

“也对,就凭着现在您在褚家的地位,还真是收不起我这种儿媳妇,比起只会成天约着人打麻将出门逛街的女人,我有钱有地位也有人脉,可比您强多了,您的确是要不起我这种儿媳妇。”

“苏乔安!”冯曼丽气的扬手就想打她,却被诚叔拦住。

他恭敬道,“太太,少奶奶是老爷叫回来的,今天是家宴,您如果跟少奶奶起了冲突,恐怕老爷会发脾气。”

“宋诚!你是我们褚家的下人,是我们养的一条狗,现在你不帮我好好教训这个小贱人,还帮着她对付起我来了?!”

“我时刻铭记我的身份,我需要效忠的只有老爷一人,服从老爷的命令,太太您还是别胡搅蛮缠的好,少奶奶是老爷请回来的贵客,要是少奶奶出了什么差池,只怕太太您也没办法承担后果。”

冯曼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盯着苏乔安,胸脯剧烈起伏着,她不甘心的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我就看你能猖獗多久!等江辞拿到了股权,第一件事就是将你扫地出门!”

“我等着褚江辞来赶走我”苏乔安脸色温漠,眉眼平静,丝毫不为之所动。

冯曼丽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她走后,宋诚才叹气道,“少奶奶您又何苦跟太太起冲突呢?”

“诚叔,我忍让他们就会放过我吗?”不会,这三年来,苏乔安看的太清楚了。

嫁给褚江辞的第一年她是住在老宅的,褚江辞几乎不会回家,这家里的人除了褚世雄和宋诚以外没有人会真心对她。

她以为,只要努力讨好他们就够了,第一年,她任劳任怨,为他们做牛做马。

后来,苏乔安无意间听到了冯曼丽跟其他贵夫人的对话,她说,“快别提那个蠢货了,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平时就跟个哑巴一样,话都不会说,真不知道世雄怎么想的,竟然让这种下贱的东西嫁给我们家江辞。”

她做的一切,在别人眼里都是哗众取宠,只有她自己沾沾自喜的跟个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

冯曼丽的话让她寒了心,而褚江辞的所作所为则是让她彻底死了心,在摸清楚了现实后,她就搬出去了。

一心扑在工作上,如今她能够挺直腰杆站在他们面前,因为她从没有花过褚家一分钱。

宋诚是知道苏乔安过的是什么日子的,他也不好多做评论,只说,“其实少爷也没有冷硬心肠,如果少奶奶肯服软,少爷他肯定不会这么对您的。”

“诚叔,这话骗骗以前的我还可以,现在…”她笑着轻轻摇头,“还是算了吧,他心肠是不硬朗,那是对待姜可柔的时候,对我,他巴不得我早点死,死远点。”

“以前还能等,还有期待,现在,我已经不会那么愚蠢的站在原地祈求他回头,伸手跟他乞讨感情了,反正我跟他的婚姻还有几个月就到头了,这几个月安安静静的过了,也能体体面面的分开。”

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说是她害得他娶了不喜欢的人,害得他跟心爱的人分开了。

“您已经想好了?”

“嗯,想好了。”苏乔安嗓音清浅透着深深无力,“我什么都做过了,可他依旧不爱我,这婚姻本来就来得荒唐,现在快结束了,离了婚,对他来说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

褚江辞倚靠在墙边,精雕细琢的壁灯亮着昏黄的灯光,昏暗灯光下,那低垂的眼睫在眼窝处投下一片浅灰剪影,女人清柔清浅的话徐徐传进耳里,他那幽暗深沉的眸如一泓幽冷寒潭,深不可测。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从苏乔安嘴里离婚这两个字,她倒是说的轻巧,在他还没说结束之前,苏乔安有什么资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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