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逃得开他的眼神,我一早就提醒过陌风越,不要相信那个人,她偏偏不听,才落得如此下场,被挚爱的人利用,手刃自己的族人,哈哈哈哈……这种事,居然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哈哈哈……”
“她只是太爱上神了,那个小姑娘,也很可怜……”
“伶儿,这个世上从没有真正的可怜,所有的可怜、不幸,都是自己造就的!”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没有心的人,更是可怕……阿渡,若你站在上神的立场,你会如何?”
“我不可能是他,就算是他我也不会如此卑鄙,这片天地,我不会守护,天地自存,区区人力岂能阻止,历史的洪荒,自有其更迭,我只需与你,好好活着便好!”
“阿渡,我们便好好活着……”
小方子听的有些入迷,想着他们口中的上神又是谁,说的又具体是怎么回事,荡魔曲,什么是荡魔曲?脚步却突然一晃,跌坐在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惊动了说话的一男一女,吓得小方子一慌,随后立即倒在地上装起醉来。
说话的两人,便是许伶与西凉渡,他们也看了眼倒在花丛中的小方子一眼,些许想到了什么,西凉渡坐在轮椅上,眼眸紧眯,已然下了杀心。
“正好缺一块材料酿酒,就用他好了。”
许伶依旧一身黑衣,全身上下被黑雾笼罩,看不清容颜,只是身姿旖旎,很是动人。
“酿酒?太麻烦了,直接杀了他便是。”
西凉渡伸出手,就要捏决杀了小方子。
“不,杀人见血,太难闻了,还是将他泡在酒中,泡个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酿造美酒了。”
许伶握住西凉渡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地上的小方子小脸吓得一白,不就听说了几句话而已,就用得着将他封口吗。
“用凡尘人入酒,定是差了灵气。”
西凉渡淡淡看了眼地上的小方子,眸里的杀意少了些许。
“凡尘人若是心脏纯粹的,倒是有大补,酿酒之前,我命人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有如此作用。”
许伶轻声开口,声音圆润,却将地上装死的小方子吓得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不就是多听了几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闻,你还要挖我的心,太残忍了,昔日秦襄陛下都没有如此待我,想杀我,我可是有靠山的,小心当今陛下找你们算账……”
“秦襄陛下,当今陛下?”西凉渡右手摩挲着嘴唇,一张脸俊美绝伦,此刻却无半分美感,只感觉阴风阵阵,“你是宫里的人?”
“是,是,那是,我师傅是大内总管小鲜丹,我是以前秦襄陛下的贴身太监,现在是白梨陛下身边的红人,你们,你们敢杀我哦,可是要杀头的……”
小方子心中甚是怕得紧,但面上还是蹦的紧紧的。
看他们的模样,显然不是凡尘人。
要杀他一个小太监,简直易如反掌。
“秦襄陛下仙逝,没让你殉葬,还真是可惜,他在地上,一定孤单的紧。”
许伶瞧着这个模样周正的男子,戏谑的笑着。
“你们,你们,你们杀了我,陛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么相信你的陛下,无情最是帝王家,凡尘人应该体会很是深刻的啊!”
西凉渡看着强自镇定的小方子,笑的阴冷。
“陛下不会抛弃我!”
“那就试一下,看看你的陛下会不会如此!”
西凉渡话一落,几道流光从手中划过,小方子吓得一抖,昏倒在了地上。
许伶看着西凉渡凉悠悠的收回了手,嘴角随意的勾着,不由轻声一笑,这个小少年还真是不经吓。
“阿渡,为何留他一命?”
“杀人见血,太难闻了。”
西凉渡握着许伶的手,勾唇一笑。
陌风越别的没交给他,装腔作势倒是学了不少。
小方子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了绝尘酒肆,这一座宫外的宅院,自从小姑娘登基以来,他就与小鲜丹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不在皇宫中伺候。
他拍着昏胀的脑袋,他坐在床上,脑海里还残留着那两人说的话,想着那一切莫非是一场梦?
他或许从没有去过绝尘酒肆,更没有见到过酒肆中的老板娘与她的相公。
这么一想,小方子就没有在纠结。
这个时候已是黑夜,宅院处在闹市之中,能够听得见街市上人群的喧闹声。
时间转眼过去三年之久,日子也过的越来越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