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一层的黑袍人迎着号鼓声,率先进入嘉宾主席,随着陆陆续续的人进来,黑袍人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向行刑台中央,他脱下黑袍,小心翼翼的拾给身边的丫鬟,在众多强者面前,他这名一层内力的强者,根本就不够看。
所以他漂不起来,更带不起任何的涟漪,落水就犹如石沉大海,惊不起任何浪花。
武凌时刻盯着他,虽然以他目前的实力,捏死他易如反掌,但最让武凌担忧的不是他的实力,而是自己身上的秘密,降龙十八掌的秘密,这黑袍人究竟有没有暴露出来,这才是武凌最在意的事情。
武凌手握花名册,顺着一个个人的位置去代入,眼见这名黑袍人所处的处所来看,应该就是这次行刑台挑战的公布人,由他来引导主持这次的挑战持续,维持挑战的有序化进行。
武凌终于知道他的名字,这黑袍人名叫乌则,从花名册上的解释来看,乌则在江湖上有着黑袍人的称谓,其虽为一层内力,但由于他所归属的门下为君子门,很多江湖术士仇敌,想要夺取他的性命,那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了。
可武凌不管,他现在很想上前将其一把击杀,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又是那么的不理智。武凌很无奈,他双手不停的磨砂的那份花名册,双脚一直在点着地面,显得很焦灼。
不远处的那名宫城军邵士正在一处巡逻,正巧见到武凌焦作的腿型,他好奇眼前这人原本很淡然的模样,而今见了大雁堂的气势也算是会惊异几分,紧张几分,身为大雁堂的宫城军,他心中的自豪感顿时激升无比。
然而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他手握长矛,立身于武凌背后,躬下腰,轻呼:“令狐伋小兄弟,你这是紧张了?不会是被我大雁堂的阵势给惊吓到了吧。”
可怜的邵士仍旧把武凌当成是那名少侠令狐伋,武凌深知这一点,被他这么莫名的一叫唤,倒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诧异神情,他回首,只是淡淡的一笑。
很快,武凌便开口询问,“邵士兄弟,那名乌则黑袍人是今天的主持人?”
宫城军邵士一听,心中作恶的道:“是的,真该死,又让新城主的人主持行刑台的会议,真是不把我家旧城主放在眼里。”
“哦,我听说他最近被一名没有内力气息的青年重伤,影遁回城,原来是出现在这地方,不知道邵士兄弟是否听过这消息?”
武凌打算以旁敲侧击形式来问出一些事,没想到邵士极度憨厚,露出戏谑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挑,道:“这倒是千真万确的事,那天黑袍人回城的狼狈样,全城皆知,恼羞成怒的他一把钻进自己的练功房,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踏出练功房那门。”
武凌点头,心中无比畅怀,果然,黑袍人乌则没有透露出有关自己的所有消息。
沉静下来的武凌觉得他透露出降龙掌消息的几率很低,毕竟乌则找寻降龙十八掌的任务已经花费了30年,而今触手可得,他可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一杯羹,毕竟人都是这般贪婪自私的,主神也不例外。
想到此,武凌的焦作的心终于是放下来,现在只要以各种理由前去骚扰他,顺便将其斩杀,以绝后患,那么自己的位置便是安全的,相对于面对君子门一个宗门的挑战,武凌更不愿意去接受全部主神贪婪的面容,杀你乌则,是历史必然的趋势。
邵士见武凌表情变喜,他总以为武凌和自己一样是在取笑黑袍人乌则的笑话,他接着说:“你别看黑袍人乌则只有内力一层,背后除了有君子门为靠山之外,现任宫城军统领梁洪和他的关系还极为密切。所以即便是他摆了这么大的乌龙,但没有人敢明面上去取笑他,因为君子门和梁洪不好惹。”
一听宫城军统领梁洪和黑袍人之间的关系,武凌心中暗暗不定,他不敢肯定乌则会不会被梁洪逼问出什么,或者说,当日在领主二大人那边,梁洪的出现是在是很突兀,想来十分的恐怖,武凌愈发觉得这趟行程实在是不够理智,他转身对着宫城军邵士严谨的回复:“你能不能给我找一张面具?”
“面具?少侠要面具是做什么呢?”邵士一怔,然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只手直拍几下头,惊呼:“对对对,你瞧我这马虎劲,少侠要力挑梁洪,自然还是隐藏点身份的好,我这就去给你拿去。”
武凌大汗,这是什么跟什么呀,邵士这人的智商估计和二牛子有的一拼,不知道当初让二牛子去陪小雪儿是不是一项正确的选择。
很快的,宫城军邵士便折身而回,手中不大不小,正好提拉一副面具。
武凌接手过来,轻轻的往脸上覆盖,很巧,面具不多一寸,不窄一分,贴在武凌的面上,很合适。
武凌带上面具,高傲的气息直扑而来,邵士这个时候才发现,如果不看武凌的脸,从他身上散发的气质,不仅高人一等,可以说就是生人勿进的状态,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在不久前在这行刑台上,也诞生出这么一位气质极佳的人,隐隐约约记得,那个人叫凌天香。
不知道是在回忆那晚凌天香的身姿,还是被眼前的青年细嘤,邵士竟然呆愣住,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按道理讲,令狐伋在旧城主的嘴里,并无能产生出这种气质才对,可眼下自己是眼花不成。
殊不知,眼前青年,并非令狐伋,而是武凌。
邵士取来这么个优异合适的面具,武凌非常满意,他允吸几口青梅酒,见身后的邵士呆愣着没有离去,轻声喝令,示意他先行离开,以免遭受众人熙熙攘攘的眼球目光,惹下不好的麻烦。
邵士被喝令,思绪飘回,这才重新回归原来军人傲骨的姿态,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目视前方的巡逻起来。
就在武凌几番忧愁之间,大雁堂内的嘉次要宾总算是进场完毕,大都是一些城内高官富商之人,旗下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也正因为有他们的支持,大雁堂才经久不衰。
众人安定,只见黑袍人面色恭敬,走向行刑台中央,运起一层内力武者该有的气吼声,满堂皆能够听得清晰无比,仿佛如同就是在自己耳边述说一般。
“恭迎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