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奕来到安定侯府的时候,安定侯实际上是在侯府的,而且他就在蛮夷公主的院子。
他软禁蛮夷公主的事情,老夫人并不知道。
而他在得知顾奕找上门来之后,整个人都慌了。
于是他做了最心虚、也最不明智的决定,不见!
他却是忘记了,顾奕还可以找老夫人的。
当顾奕随着云沁来到蛮夷公主的院子之后,看到了守在院子门口的侍卫,他的眼神一暗。
“侯爷有令,没有他的令牌,谁也不许进出。”
顾奕看了一眼云沁,云沁会意,大喝道,“大胆!老夫人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两个侍卫眼里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有些坚定,老夫人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安定侯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我们只听侯爷的命令。”
“倒是条汉子,可惜……”顾奕一边说着可以,一边将两人放倒。
云沁对此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一边给顾奕带路,一边解释道,“这里的事情,老夫人并不知道。”
顾奕点点头,若是老夫人知道,就不会直白的让云沁带自己过来了。
很快两人便看到了在门外守着的丫鬟,以及门内传来的不雅的声音。
顾奕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叫你们安定侯滚出来!”顾奕对着那丫鬟冷喝一声。
实际上是对门内的安定侯说的,光天化日,居然白日宣淫!
尤其是这对象一个是自己的大舅哥,一个是自己的义女,那感觉也是没谁了。
正在运动的安定侯被顾奕这一声吼给吓得一哆嗦,差点没吓出魂来,等反应过这是谁的声音之后,更是吓得连忙起身穿衣服。
蛮夷公主此时早就陷入昏迷,甚至都不知道她的靠山来了。
等安定侯出来的时候,顾奕已经在客厅喝上茶水了。
“妹夫。”安定侯腿有些软,他素来怕这个妹夫。
“你还有脸叫本王妹夫!”顾奕一下子将茶杯扔在安定侯的脚下,脸色铁青。
安定侯看着脚下的茶杯,碎裂的碎片打在鞋面上,干净的鞋面被溅上一些污渍,他觉得他现在就像顾奕手中的茶杯。
不过,他总归是一个侯爷,就算顾奕再强势,还能当场杀了他不成?
更何况,他手中还有蛮夷公主呢!
一念至此,安定侯恶向胆边生,朝着顾奕狠声道,“不叫你妹夫,难道要叫你岳父吗?”
这句话可算是戳顾奕的心窝子了!
他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安定侯,冷笑一声,“宁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安定侯不就是仗着他不会枉顾老夫人的意愿、不会怎么着他吗?
“你……”安定侯这才发现顾奕的险恶用心,他居然想要废掉自己这个侯爷,立二弟为安定侯!
这绝对不行!侯爷的爵位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但是安定侯空有壮志、没有能力。
“妹夫,我错了!”安定侯也是个没脸没皮的,见状只能跪地求饶。
顾奕没说什么,倒是云沁被吓得几乎不能呼吸,今天她看到了安定侯的丑态,等明天他的危机过了,是不是就是自己的死期?
这种时候安定侯可不会管她是不是老夫人的得力丫鬟!
云沁仿佛看到了安定侯朝她伸出的双手,她的眸子中染上了恐惧的神色,大脑都不能思考了,一个劲的懊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出去候着!
但是此时,无论是顾奕还是安定侯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仿佛她从来不存在一般。
“十五年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胆子倒是大了不少。”顾奕冷哼。
安定侯松了一口气,顾奕还愿意“教育”他,就代表还没有放弃他。
他整理了下措辞道,“妹夫,没想到你便是南洋王,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和公主都惊呆了,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便一直没有去见你,一直拖到了现在。”
他好歹也是个侯爷,想到自己的妻子是自己妹夫的女儿……他的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兴奋以及恐惧,更是知道这层关系暴露后会在京都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顾奕手指敲着桌子,并没有回话,显然是对安定侯的说法不满意。
安定侯见状咬了咬牙,道,“我若早知道公主是妹夫的女儿,我也不会娶她……但是错误已经铸成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娶她,谁知道她的身份居然如此戏剧化。”
这是要推责任了。
不过顾奕听了他的解释倒是难得的问了一句,“什么错误?”
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我娶公主是因为公主自愿嫁给我的,您应该知道布兰奇当时也在,我不可能在他的面前强娶公主吧?况且还有皇上。”安定侯见顾奕搭理他,说的更起劲了。
顾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少跟本王绕圈子,说重点。”
安定侯咽了下口水道,“我和公主被人设计了,有了肌肤之亲,公主这才求了皇上给我们赐婚。”
真是简单粗暴的解释!
“是谁设计的?”顾奕瞳孔骤缩,敢设计南洋的公主,胆子也是不小,所图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毕竟安定侯的作用真的不是很大。
不过,有着顾颜七和顾彦玖在手的安定侯,在明面上的作用还是不小的,难道对方是冲着顾家来的?
安定侯蠕动了下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不要告诉本王你没查出来!”顾奕生气的道。
安定侯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死道友不死贫道!
“是你的大侄女。”安定侯留了个心眼,没直接说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说顾奕的大侄女。
按照辈分,宁轻语确实是顾奕的侄女。
而且蛮夷公主查到的也是宁轻语动的手脚,至于自己的配合……许是宁轻语都没有看穿,那么便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只是他与宁轻语的关系,是真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于是安定侯又补充了句,“那时候,她已经被皇上赐给二皇子为妾了,在安定侯府,没有人敢得罪她,即便是老夫人都对她忍气吞声。”
所以,真的与他无关,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那时候她还没有抬进二皇子府,但是她借的势都是二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