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丽问:“我记得徐虹生日那一晚,许娜邀请她到你的会所做美容。许娜在这件事上也听从了你的吩咐吧。”
殷蔓蔓内疚的说:“在这些事情上我对不起许娜,我正在采取措施弥补我的过错。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就在利用许娜,我让许娜把徐虹引荐给我,在给变态郑栽脏的时候我又把许娜设计成邪恶的女人。
在你们眼里可能许娜就是一个生活放荡的坏女人,但是她对我姐没有任何恶念,没有做过任何不利的事情。我为了实现报复目的才不得不利用她,对于我和张锋布置的所有圈套她都不知情,更没有参与。”
范丽已经详细调查过,认为许娜在这些阴谋中起着微妙作用,她认为殷蔓蔓的这番话还算中肯,许娜并没有主动参与他们的阴谋,而是被他们暗中利用而已。只是,她不相信殷蔓蔓是一个高尚的人,她这番话分明是替许娜撇清责任。
常雨泽则对许娜非常反感,并没有因为殷蔓蔓给她开脱而减少,他质问:“我看过她跟郑卫华的一段视频,看她跟郑卫华的亲热劲,分明是在配合你们的阴谋活动。”
殷蔓蔓:“你说的是张锋给她拍摄的那段视频吧,那是因为巧合而已。张锋偷拍的时候正好抓拍到许娜在变态郑的房间里,如果当时是其他女人,同样也会录成视频让你看。
张锋故意录下这段视频,目的是为了后面设计‘假徐虹’的圈套。他在那段视频上动了一点手脚,里面特意刻划一处情节,描写变态郑超强的耐力……”
殷蔓蔓的这段供述与范丽分析过的内容几乎完全相符,张锋偷拍许娜与郑卫华的这段视频只是为了给常雨泽制造一个错觉。
张锋为了表现他的猥琐低俗,特意在常雨泽返回宾馆查看视频时找来一个老妓女,佯装他受不了色情视频的刺激找老妓女泄火,他还故意让常雨泽看到他和老妓女讨价还价的场景。他在演,他是一个猥琐小人,喜欢做淫亵恶俗之事,所以常雨泽可以放心大胆指使他做任何恶心低俗之事。
常雨泽银监局捉奸是诸多事件中最重要的环节之一,范丽询问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常雨泽到银监局捉奸那次,郑卫华房间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殷蔓蔓毫不迟疑的回答:“是我。”
徐虹立即说:“不可能,你当时在天黛丽人!”
殷蔓蔓解释说:“我并非是寸步不离的陪着你,你有独处的时候,我有足够的时间安抚好你,再赶到银监局冒充你。
徐虹沉默,不再追问。
范丽问:“你是怎么冒充徐虹的?”她直觉认为那个女人并非殷蔓蔓,但是殷蔓蔓竟然主动承认,当然,如果那个女人真是她的话,当时所发生的怪异事情更容易解释了。
殷蔓蔓开始讲述那件事情的经过:“徐虹来到天黛丽人,她洗浴的时候会脱掉全身衣服,我就打开她的衣柜,换上她的衣服,拿上她的手机,然后赶到银监局。
张锋随时监控着常雨泽的行踪,当我来到银监局后,他就立即通知常雨泽过来捉奸。
常雨泽来到烟草宾馆时,张锋会通知我做好准备,我会采取那种姿势背对窗户。
相机里徐虹走进郑卫华办公室的那组照片是事先伪造好的,原版照片是我在天黛丽人拍摄的,再转换成变态郑办公室里的背景。
相机里还有些脱内衣的照片是拍摄的我,但是也做了精细修饰,让照片看起来更象徐虹。
伪造照片的专业人士就藏在烟草宾馆里的另外一个房间,等常雨泽进来的时候,这些人早就伪造好了。
为什么张锋只拍照片不拍视频?是因为照片更好伪造。而视频伪造起来难度较大,如果处理不好容易让常雨泽辩别出来。
张锋在设计这个圈套的时候,已经考虑好常雨泽到银监局闹事时如何处理,他认为事态完全可控。常雨泽不会拉过来一帮子警察手下来捉他老婆的奸,他必然是独自行动。银监局则有一伙保安,常雨泽跑到银监局闹事,肯定会被银监局的保安制服。
但是,张锋的估计还是有疏漏,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常雨泽竟然带着枪。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他是要在银监局大开杀戒。张锋当时就害怕了,他想拦住常雨泽但没有成功,他就赶紧打电话告诉我,说常雨泽带着枪闯过去了,看样子他真敢开枪杀人。
他告诉我说计划失败,他准备跑路了,他劝我也先回避开,免得被他盛怒之下开枪打死。
常雨泽闯进银监局的时候,张锋就已经跑路了,他赶到火车站,买了火车票,准备开溜。
张锋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常雨泽闯到郑卫华办公室之前,我能提前躲开,常雨泽扑个空,这样一来我们的计谋不会败露,以后还有机会;如果我被常雨泽堵在银监局里,或者说堵在变态郑的办公室里,我们的计谋肯定会露陷,他只能有多远跑多远。
当听说常雨泽带着枪闯过来时,我也非常害怕,我想不到常雨泽那么冲动,竟然敢带着枪硬闯银监局捉奸,如果他发现我在伪装徐虹欺骗他,他会不会开枪杀了我?
那一刻,我真想立即溜走,先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可是,我知道,如果我偷偷溜走,不仅这次精心布置的圈套会失败,还会引起变态郑的怀疑,以后再想布置这样的圈套就万难了。
因为张锋给我打来电话时,我谎装是秦铭打过来的,我故意避开变态郑几步距离接听电话,防止他偷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如果我接了这个电话后立即开溜,然后常雨泽就闯进来,郑卫华一定会有所怀疑,
所以,我鼓足勇气,决定留下来继续执行计划。我这样认为,既然常雨泽是带枪闯进来,说明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如果我发挥得好,说不得还能让圈套取得超常效果。
常雨泽闯进变态郑的办公室后,开始还保持一定的克制,先是在门外给徐虹打电话,后又要求屋里的女人喊两声,让他辩别真假。
我当然是一个字都不会说。我还刺激郑卫华,嘲讽他,堂堂一个单位一把手,竟然让一个小警察堵在门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枉为男人。
后来,常雨泽真的开枪了。事态既然已经严重恶化,我也就死抗到底。
我威胁变态郑,如果他处理不好,让常雨泽破门而入,或者最终让我暴光。我就主动向秦铭他爸哭诉,说他引诱我,我一时迷糊犯错。
那时候,秦铭正在追求我,他老爸非常认同我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变态郑也认为我就是秦铭的女朋友,日后很可能会嫁给秦铭。
如果我跟变态郑通奸的事情暴露出去,我跟秦铭的婚事肯定会泡汤,变态郑就要考虑秦铭他爸的怒火,所以他必须死保我,不让我暴光。
无论常雨泽如何在门外开枪示威,变态郑都不能让他闯进来。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再详细说了,你们应该非常清楚。常雨泽被他局长派的警察押解回去了,我在变态郑的掩护下偷偷溜出去,悄悄回到天黛丽人继续给徐虹做美容。”
殷蔓蔓讲述得很清楚,关键地方情节丝毫不差,常雨泽听起来有历历在目的感觉。
常雨泽已经认定那个女人就是她,只有她这样的特殊身份才会让郑卫华无比忌惮,宁可面对枪口威胁也不敢暴露她的身份;也只有她这样胆大包天的疯狂心理,才敢面对枪口依然从容不迫的实施阴谋。
只是,范丽还有些疑惑,赵莺和许娜都提示说那个女人还是秦书记的情人,殷蔓蔓的身份与此不太相符,她问:“据我调查了解,那个女人不仅与郑卫华鬼混,还是归德市秦书记的情人,这与你的身份不符啊。”
殷蔓蔓斩钉截铁说:“不可能,你的调查肯定不准确。我只是跟秦铭有些来往,我跟他爸没有任何交往,更不会陪他爸上床。
我的身份只有变态郑知道,变态郑出国之前,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我的名字,秦铭他爸是他在归德市的最大靠山,他肯定不敢惹他的靠山发火。
他出国后更不会告诉你们真实情况,他没必要讨好你们而得罪我,到了国外他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屁民,我的势力他巴结还来不及,哪敢再出卖我。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调查来的信息,这个世界上只有变态郑能揭发我,其他任何人的说法都是捕风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