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姚沁口口声声的控诉,纳兰若若皱了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她的国,她的妹妹?
姚沁恶毒的笑了,“我什么意思?呵……北堂泠,你真的不懂吗?还是你不敢承认?
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不敢承认其实自己……
也罢,也罢。
如果可以我也宁愿当初你真的死无全尸,如果可以,我也宁愿你已经死在叛军的刀剑之下。
可是为什么你还活着?
母后因为你受尽凌辱咬舌自尽,而你,凭什么心安理得的活着?
你凭什么?
不过也对,我的妹妹的确已经死了,而你不过是我姚沁的仇人,你是当初的杀入皇宫的北堂威的女儿,灭国之仇不共戴天,既然是仇人那自然要接受我的报复。”
“所以……不论我做了什么,你都活该啊。
而且你看啊,我成功了。
我看着你怎么爱上杀父仇人,看着你嫁给仇人,再看着你一点点的毁掉自己的亲生姐姐。
你做的真好啊,哈哈……”
纳兰若若挑眉,原来如此,原来姚沁也是……
三天后。
纳兰若若一身素衣坐在马车里,看着躺在中央那个气息微弱的女人,还有后头那位对她们二人视若无物闭目养神的男子,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知道寒夜冥用了什么法子将姚沁救了出来,还与她一同发配,虽然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可是怎么安置姚沁,却是一个难题。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想置她于死,在将军府是,在皇宫里也是,任谁都想不到俩人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这种设定也是醉醉哒。
前朝公主,恨不得要她死的亲生姐姐。
尼玛,这种设定可不可以不要?
还有那位国师,为什么没有将她的身份和盘托出?
他是没听到,还是完全不在意?
又或者,是想用这个身份搞些动作?
“嘶……”
外头突然传来马儿嘶鸣的声音,接着就是车壁的剧烈晃动,夹杂其中的还有刀剑碰撞的声响。
纳兰若若回头看了眼寒夜冥,发现人家完全跟没听到一般,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甚至在马车剧烈倾斜的时候,都没有半点反应,整个人就好像与马车成为了一体。
打开马车的门,看着外头努力拼命显然不是那四五十个刺客的对手片刻满身是伤的无月和小白菜还有那个叫墨痕的暗卫,纳兰若若抿了抿唇纵身毫不犹豫的跃了出去,与此同时,那把许久不曾出现的逆鳞也出现在了手中。
毕竟擎天柱那种东西,还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的,上次被雷劈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懂得归吉避凶。
一把剑被她舞出了花,一人一剑,完全就是单方面的人命收割。
只可惜对方似乎早有准备,在四五十个刺客被诛杀之后,不知哪里又冒出来第二波,显然是不把她们一行人弄死在这里誓不罢休。
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出手。
寒夜冥死死的盯住那道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一股奇异的熟悉感,他和这个女人,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