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君身体瞬间僵硬,一时又有些沮丧,倒不是担心丢脸,似乎娶了秦悠以后总有种夫纲不振的赶脚,他可以主动示弱撒娇,但被一个女人这样抱来抱去的着实让他有些不痛快。
“你干什么,放本王下来!”宋微君忍着剧痛挣扎了两下。
他自觉的是挣扎了,但那力度在秦悠看来也只是轻轻动了动而已,心中不由有些心疼,他竟已然虚弱至此,不她的字典里就没有你侬我侬的闻言软语,勾起唇角露出个不耐烦的邪笑:“干、你!不把你抱到床上,难道你希望我在宋天玄面前上了你?”
宋微君眯起的眼眸陡然睁大几分,以前秦悠虽然也挺暴力的,说话也跟时下女子的柔婉大相径庭,可这么黄暴的话着实不曾说过,饶是宋微君三观歪倒不知哪块茄子地里了,此时也忍不住震惊了一把。
而还在发呆的宋天玄刚回神,再次石化了,心中来来回回被一句话刷屏:王妃果然很彪悍醢。
若非知道王妃确实是女人,他真怀疑王爷是下面被压的那个。
不对,就算王妃没有小丁丁,王爷也有可能是被压的那个啊,tat,这凶悍的跟土匪山大王似的女人,王爷你病弱的娇躯可能承受否?
兀自脑补了一通乱七八糟的东西,宋天玄还没退出帐篷,就听身后土匪大王叫他的声音:“宋侍卫,你让人把景杨送去景东漓那里,给他们一行人安排个落脚地,我还有事要问他们。缇”
宋天玄连忙应声:“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把季神医叫来,你家王爷情况不太好。”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宋天玄自无不应,领命而去。
床榻上宋微君还在闹别扭,疼的满头细汗还不忘摆副臭脸给她看,仿佛那疼痛与他无关似的,令秦悠十分无奈。
季青竹的帐篷就在旁边,很快就提着药箱过来了,看到宋微君的情况后面色十分平静将药箱搁在一边也不打开,只是道:“他这种情况普通的止痛药已经没有作用了,除非能致人上瘾的阿芙蓉,王妃也应当知道阿芙蓉有什么功效吧?”
秦悠神情有些难看,她当然知道阿芙蓉是什么东西,如果只有让宋微君吸食鸦片才能止痛,她如何会同意,先不说阿芙蓉治不了根本,还会致人上瘾,一旦得不到满足就会痛苦不堪,他那么骄傲的人,一定不想那么狼狈。
想了想,她又问道:“我听说针灸也能止痛,不能试试针灸吗?”
习武之人都懂得一些点穴止血或止痛的方法,季青竹应该更懂这些才是。
季青竹却神情凝重的摇摇头:“针灸止痛是通过疏通经络、调整脏腑机能达到止痛的效果,但王爷本就是因心脉受损而落下的心疾,心脏承受不住大量血液的回流所致,疏通经络只会让他更痛苦,甚至导致心脉破裂。”
听到最后一句秦悠忍不住手指颤了颤,心脉破裂,那不就是个死人了吗?她没想到宋微君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这种程度了,昨天刚见面时他还动用了武功,她还以为他的身体就算没有完全好,至少也能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没想他背后却要忍受这样的痛苦。
“你出去。”原本宋微君正闭目极力忍耐,此时突然撑着开口,他也顾不上自己还在闹脾气了,手指勾住秦悠的手,青白的脸上露出个虚弱的笑:“我没事,这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秦悠唤人烧来热水,绞了帕子替他擦拭额头细汗,轻声道:“你不是披着画皮的妖怪吗?怎么这点小伤就难倒你了?不可以用你的妖术重新为自己换一副身体吗。”
秦悠只是随口说说,宋微君却惊了一下,随即又失笑,他的确是打算为自己换一副身体,但却不能告诉她,只因这件事成功的几率只有一层,如果失败,他运气好会成为一只飘荡在天地间的孤魂野鬼,运气不好就会彻底魂飞魄散,他不想她跟着忧心难过,如果他死了,武王府的力量应该能保她在这个乱世平安活下去。
绵密的雨滴打在帐篷上啪啪作响,喧杂的让人心烦。
不知过了多久,宋微君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只是消瘦的身体仍绷得紧紧的,长发因汗水狼狈的贴在额头脸颊上,秦悠起身想让人换过热水重新给他擦拭一番,至少得把被冷汗浸湿的衣裳换掉,省的感染风寒,但这人睡着后越发握紧她的手,不肯松开,让她颇为无奈。
最后索性自己脱下鞋袜和衣躺在他身侧,拉好被子裹紧两人,外面大雨不停,景东漓还在养伤,左右也是无事可做,干脆偷个懒。
一觉醒来天色仍是昏暗,映入耳的也依旧是雨声连绵,分不清是什么时刻了,不过看这光景应是还没到晚上,脖颈下一条胳膊动了动,慢慢将她揽紧在怀里,秦悠抬头,对上宋微君清明的目光。
宋微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也不知道就这么看了她多久了,见她醒来才动了动身体。
秦悠顺势一滚,抬腿压在他双腿上,就这么整个把他压在身下蹭了蹭,以前不喜欢他的时候虽然也觉得他长得好看,但却没生出要把他压倒的想法,但自从动了心思,心里自然而然想与他更亲近一番,因而总忍不住对他动手动脚。
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心里怎么想便也怎么做,她现在就想把他吃掉,所以也就不管不顾的压在他身上主动去吻他。
宋微君惊讶的睁大眼,料不到一觉醒来他家小娘子会这么热情,不等他反应,松散的里衣内多出一双温热柔软的小手,生涩而恣意的抚摸着他的身体,顿时让他身体一颤,隐秘处升起一阵热意,身体也酥酥麻麻的,一场陌生。
“悠悠,你怎么……嗯……”好不容易等秦悠放开他的唇,他喘息不定的问道,然而脖颈喉结上被人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又痛又麻的感受直击脑海,让他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秦悠拉开些距离自上而下看他,他正因刚才的呻.吟而微囧,眼尾因***而微微泛红,眼神似嗔非嗔,十分撩人。
平日那么恶劣的人,在这种事上却生涩的让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掉他!
“你……你这女人,不知道什么叫白日宣yin吗?”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宋微君出言发难。
老流氓秦悠挑挑眉,se.情的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了舔,揶揄笑道:“我不是正在给你示范什么叫白日宣yin吗?来,宝贝儿,张开腿儿,让我进去……”
“……”宋微君脸上潮红褪下,额角青筋抽了抽:“你这是在暗示本王下一步该怎么做吗?”
秦悠还没来及回答,就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由主动变成被动,被人死死压在身下了,腿间有什么坚硬火热的东西蠢蠢欲动,宋微君显然被她撩拨的不轻。
这个姿势宋微君只能看到她的脸,倒是没有怎么排斥,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伸进去胡乱去扯秦悠的衣服,抿紧的唇现出几分决绝与倔强……
秦悠无语的瞪着他,这么一副准备吞吃苍蝇的表情是想干嘛?想想又替自己感到心酸。
好歹咱也算个美女,主动献身这男人非但不觉得欣喜,反而一副忍耐的表情,这真是特么的千年奇葩啊。
嘿咻的事自然是做不成的,两人你来我往的在床上玩闹一通,不过也不是没什么收获,至少宋微君的容忍度又有了提高,不再像以前一样接个吻就忍受不了。
接近傍晚时分,雨势稍收,苏力青用轮椅推着景东漓来到主帐篷前求见。
宋天玄打量一眼二人,戒备而冰冷道:“我家主子还在休息,你们先回去吧。”
景东漓一怔,又好脾气的笑了笑,温声问道:“在下想求见的是秦小公子,不知他在哪个帐篷?”
他心中隐隐明白些什么,但又不想死心。
宋天玄漠然看了他一眼:“夫人自是与我家主人宿在一处。”
身为宋微君身边的大总管,宋微君从常泽月等人处得知的消息他自然也知道,眼前这景家继承人似乎对他们王妃怀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哼,最好还是早点掐断的好,否则等王爷腾出手来不知道要如何闹腾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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