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云墨一直没有等到三宝的胎动。
虽是心有失望,可夜里能搂着乔乔入睡,也是万分心满意足的。
乔乔睡着了,他又试了试,依旧将宽厚温暖的手掌落在她隆起的腹部,却还是没有等到他期盼中的三宝胎动。
有一次乔乔翻了个身,怕吵醒她,只好作罢。
-
第二天,云墨亲自去了一趟D市公安局。
从陈局的办公室扣门而进的时候,陈局正坐里面里闲来无事的喝着茶叶。
见到他,陈局立即起身,“云少,什么风把您这么位要客给送过来了。要是您有事情要吩咐我去办,一个电话就行了。也可以我去见您,何必您亲自跑一趟。”
云墨不动声色。
打量了陈局宽敞的办公室。
几年了,这间办公室不是以前那般宽敞,但装修变动过,变得更豪华。
想来陈局这些年是捞了不少油水的。
他的手落在陈局一副挂在墙上的水墨画上,打量了片刻。
这才转身,将清冷的目光落在陈局身上。
轻启薄唇。
“姜少的事,陈局还没有给我一个结果。”
“……”陈局心虚。
云墨的眉头轻轻一蹙。
陈局赶紧解释,“云少,姜少的事情年前已经处理过了,虽然他收买了两个地皮流氓,欲伤害云太太,但属于伤害他人人身财产安全罪未遂,所以我们也没有权利继续扣着他。”
云墨迈着沉稳的步子,从陈局的办公桌走到他的书柜。
柜子里的书倒全是关于一派正气之风。
但陈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云墨清楚。
淡淡的扫了那些书册,看也不看陈局一眼,“放姜少出来,你收了姜老爷子多少钱?”
陈局赶紧从办公桌前绕出来。
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姜家那边得罪不起。
眼前这位云少,更是得罪不起。
“云少,确实是未遂,云太太没有伤丝毫的伤,这叫我们如何立案?”
过年那段时间,家里热闹喜庆,云墨不想为这事伤神伤脑。
现在年也过了。
他总不能放纵姜涛。
“陈局的意思是,想等到我太太和她腹中胎儿受了伤害,才立案。”
“云少,我怎么会这样想,我只希望云太太和腹中孩子平安无事。”
“批捕姜涛,以故意杀人罪未遂之名。”
“云少?”
“我太太是没事,他也确实没想过要杀我太太。但他想杀她肚子里的胎儿,依然是杀人未遂。”
“可是……”
“律师那边,我会请最好的,你只需要批捕姜涛。”
“这……”
“该怎么做,陈局心里有数吧?”
陈局权衡了片刻,点了点头,“云少说的是,姜涛就是故意杀人未遂。我现在就走程序,让人带着批捕令前去姜家抓人。”
“抓到姜涛了,给我个电话。”
“是,云少。”
“如果这次陈局再次放人,结局会怎样,陈局心里应该清楚。”
当天,陈局就把年前收了姜老爷子的钱,全部退还,并且按照云少的指示将姜涛抓捕。
第五天。
云墨正在办公室,和顾续商讨着如何在国内扩展互联网产业的策划。
桌上,摆满了各种方案。
两个睿智认真的男人,不肯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阿墨,五年多前,如果没有卖掉M国的手机APP和网站购物,现在在M国的市场一定很成熟了。”
“当时实属无奈。”
“没关系,你一回来,我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我们并肩作战,从新开始。”
这时,门口响起了叩门声。
“进来。”
舒润推开门,站在门口朝里面请求,“云少,姜氏的姜总想见一见你。”
“他?”云墨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冷笑,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姜老爷子来得这么快,“在哪里?”
“我安排他在接待室。”
“让他先等着。”
舒润点了点头,掩门而去。
“阿墨,姜总是为了姜涛而来的?”
“还能为了什么事,姜涛的胡作非为,全是他惯出来的。”
“这次肯定是想让你放过姜涛。”
“正好,他如果肯把他手中的另一家视频网站卖给我,我会放人的。”
“姜涛还真是败家。”
一想到姜涛是这样的要渣,顾续不由冷笑。
不知道陈静姿,到底看中了姜涛哪一点。
云墨收起桌上的种种资料,看着顾续坐在对面暗自走神。
起身时,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还在为陈静姿的事情而痛苦?”
“她跟着姜涛,日子一定不好过。”顾续紧紧皱眉。
云墨问,“如果陈静姿肯回到你的身边,你会答应?”
“不。”顾续态度坚决,“我不可能永远像个傻子,只是我弄不明白,她到底爱姜涛哪一点。”
云墨苦笑,“女人心,海底针,别在为不值得的女人伤神伤脑。”
顾续点了点头。
云墨又问,“听乔乔说,陈静姿怀孕了?”
“应该不是我的。”顾续想了想,“我一直很忙,我们之间的夫妻生活也屈指可数。”
一来,每次陈静姿应付了事。
二来,他确实是很忙,很忙。
云墨又拍了拍顾续的肩头,“我去会会姜老爷子。”
顾续点头。
云墨推开接待室的门时,年约七旬的姜老爷子立即从沙发上起身,看见他忙满眼微笑的招呼着,“云少,好久不见。您还是如此意气风发。”
他们这一层上流交际圈,无人不知姜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倒是成才,小儿子姜涛算是姜老爷子老来得子,所以骄纵了一些。
“姜伯伯。”云墨绅士优雅的走过去,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两人一同在沙发上面对面落座,“我也是好久不见您,您还是那么精神。”
姜老爷子笑了笑,或许内心清苦,只是众人不知。
云墨开门见山,“姜伯伯一定是为了姜少的事情而来?”
“云少,既然您如此直接,我也就直说了。您也知道,我一直比较疼这个小儿子,只是他一直不争气,得罪了云少,实属我管教不严。”
“管教不严?”云墨冷笑,“就可以故意杀人?”
“云少,云太太不是完好无损吗?”
“那是她身边有雇佣兵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