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曹丞相的正房丁夫人,居然被刘皇叔给抢了去。”
“什么?此事可当真?”
之前那个人急忙打了个手势,然后一脸警觉的往四周扫了几眼,这才小声的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小心隔墙有耳,这可是我一个从兖州跑商的至交好友得来的消息,绝对错不了!”
一时间,各种版本的风言层出不穷,以惊人的速度在洛阳各处悄然散播开来。
一传十,十传百,古往今来,谣传的速度最是让人惊叹,有的说是刘备垂涎丁夫人的美色,偷偷派人将丁夫人抢到身边,日夜寻欢,快活似神仙;也有人说是丁夫人红杏出墙,早就相中了刘备,为此丁夫人才跟曹操分开的。
还有人说丁夫人已经有了身孕,不日就要临盆,曹操耕了一辈子的盐碱地,愣是被刘备种出了瓜果。
史阿找了不少洛阳的市井流民,偷偷塞给了他们不少钱财,在金钱利益驱动下,刘备、丁夫人、曹操三人的秘闻以各种各样的版本在洛阳迅速扩散。
很快就引起了靖安卫的警觉,满宠得知此事后,心中万般不安,这种事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向曹操回禀,可若是隐而不报,一旦传到曹操的耳朵里,满宠也难逃干系,思来想去,万般无奈,满宠只好硬着头皮来见曹操。
这一日,曹操正在书房看书,满宠推门走了进去,足足等了很久,曹操这才从案桌上把头抬了起来“伯宁,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你可是无事不登门啊。”
曹操淡淡的看了满宠一眼,上位者的威严不自主的散发了出来,满宠咬了咬牙,把声音尽量压的很低“主公,近来靖安卫在街头酒肆偶然听闻,有人在私下传颂,他们说…”
“嗯?”
曹操声音一沉,不满的瞪了满宠一眼“有话但凡无妨,休要如此吞吞吐吐,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有气无力的,这可不像你平日的做派啊。”
曹操一瞪眼,书房里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许多,满宠吃了一惊,额头隐隐有细汗冒出,满宠心中叫苦不迭,只得如实回禀“今日坊间风闻,说大夫人落在了刘备的手中!”
“什么?刘备?”
“对,刘备。”
满宠低垂着头,点头道,他都不敢跟曹操正面对视。
“一派胡言!”
在曹操看来,就算借给刘备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打丁夫人的主意,敢在老虎身上拔毛,除非他不想活了。
“报,兖州急报!”
按说,兖州那边的战况,早就应该送到洛阳了,可是,因为除了郭嘉和曹真,其他人不是被杀就是投降了刘备,所以,没有人往洛阳送信,直到郭嘉和曹真返回洛阳,兖州的战报才算传到洛阳。
“兖州急报!”
时间不长,曹真大步流星的推门走了进来,曹操一看他身上的狼狈样,心头顿时咯噔一沉。
“子丹,这是究竟发生了何事,莫非?”曹操心头猛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再联系到满宠告诉他的事情,无缘无故刘备居然敢……事情顿时变得非常不寻常。
扑通。
曹真眼圈一红,当场跪在了地上“主公,末将无能,有负主公所托,兖州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啊?究竟发生了何事?”曹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曹真泪水盈眶,哽咽哭泣道“那刘备和徐州吕卓早已勾结在一起,我三万名将士几乎全军覆灭,除了我和祭酒大人侥幸脱逃,一切全都完了,兖州也丢了,将士们也死光了,于禁将军他,也死在了赵云的枪下。”
曹操顿时呆愣在了原地,久久一动不动,过了好长时间,他猛的扭头看向满宠,一字一顿的咬牙道“不得隐瞒,将你近日听来的传闻一五一十都说给我听。”
满宠冷汗涔涔,想死的心都有了,见曹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可不敢把听到的传闻都说给曹操,只得捡一些不太过分的说给曹操,像是丁夫人跟刘备早已有染、丁夫人怀了刘备的孩子、丁夫人红杏出墙,这些芸芸,满宠是万万不敢乱说的。
自从丁夫人神秘失踪以来,曹操日益忧虑不安,曾派人多方查找,却毫无线索,现在,联系到刘备夺了兖州,这件事,容不得曹操不信,丁夫人的老家就在许都,刘备又抢了兖州,在兖州的地盘上丁夫人神秘失踪,除了刘备,还能有谁敢这么做?
何况,刘备既然敢夺兖州,说明他早就有心跟曹操决裂,为了报复曹操,将丁夫人霸占了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丁夫人就是曹操的逆鳞,任凭曹操再心胸博大,也无法忍耐,气的他怒吼一声,猛的一拳锤在书案上,咬牙怒吼道“刘备,大耳贼,不把你剥皮抽筋,难消我心头之恨。”
现如今,曹操兵强马壮,刚刚招降张绣,又击败了马超,光是收拢降兵就多达五六万之多。
刘备夺了兖州,抢了曹操的发妻,这口气曹操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不顾众人的劝阻,曹操马上传令,亲统大军十万气势汹汹杀奔兖州,夏侯惇和张绣先锋,曹操居中,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洛阳大街小巷几乎无人不知。
同样,关于丁夫人的谣言虽然靖安卫频频出手,抓捕了不少,可依旧传的人尽皆知,堂堂大汉丞相被人把老婆抢了去,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风雅之事。
李儒当初把丁夫人送给刘备,压根就没安什么好心,他不仅要搞臭曹操,也要把曹操的怒火彻底引到刘备的身上。
刘备还没有从成为兖州之主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就得到了曹操出兵的消息,可把刘备吓的不轻,急的他在书房中团团乱转,想跟李儒联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跟李儒断了联络。
一想到貂蝉即将临盆,刘备误以为李儒正忙着照顾貂蝉无暇分身,想找个人问计都不知该找谁,刘备万般无奈,只得咬牙整军备战。
…………
管亥正在家中独自生闷气,自从断了一条手臂,管亥日益消沉,脾气越发狂暴。
“大哥…”
当吕卓进来后,满屋狼藉,地上乱七八糟,砸乱摔碎的东西不计可数,管亥披头散发,满脸酒气,俨然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