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单纯的切磋,可在坐的人,谁不是想给容一一个下马威。
安拉朱莉更是上前说:“容小姐,既然大家都有兴趣,不如我们来切磋切磋?
你放心,我就弹弹钢琴就行,钢琴是我最不拿手的一种乐器。”
“没事,真要切磋的话,你还是用你最拿手的乐器比较好,不然我怕你等会儿会输的哭。”
容一声音清浅的提醒。
对方显然是来找茬的,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不会比。
但是安拉朱莉是她的头号劲敌,她要让她输得心服口服,让她知道什么叫全方位的碾压!
安拉朱莉眉心皱起,确认的问:
“你刚才说什么?让我输得哭?”
“对啊,我虽然来自农村,但是谁说农村的人都不能多才多艺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和我比,不然也是自取其辱。”容一发自内心的扬出话。
众人听得哄堂大笑,“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这个容一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只会吹牛。而且还是不打一丁点草稿的吹牛!”
“乡村的才艺?表演丢手绢么?还是二人转?”
“人家安拉朱莉是什么人?从两岁开始学各种乐器,曾经参加小提琴比赛,还得到了国际一等奖。容一到底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管她有没有,和她比!让她输得心服口服,看她还敢不敢说大话!”
……
安拉朱莉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笑容,她高傲无比的看着容一:
“既然你这么大言不惭,那我们就切磋切磋吧。我就选钢琴,不然别人说我欺负你。你呢?你选什么乐器?”
直接的询问,丝毫不给容一反驳的机会。
容一也未曾想拒绝,她皱眉想了想,说;
“我选竹笛,你们有竹笛么?”
话落,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竹笛?容一脑子没抽风吧?竹笛可以说是国内最难的一种乐器!”
“是啊,不像其他乐器各种搭配,竹笛只采用竹子做成,仅靠几个小孔就得吹出优美的旋律,这实在太难了。”
“我看容一压根就不会竹笛,她应该是觉得咱们傅家压根没有竹笛,想就此作罢吧?”
“哈哈,很有这个可能!”
尚君陶听着众人的议论,她浅笑着看向容一:
“正巧我们家有收藏几只竹笛,不过都在家庭博物馆。我让佣人带你过去选选?”
乐器这种东西,很讲究眼缘。
有时候遇到称心如意的乐器,能让才能得到更好的发挥。
容一在这里待太久了,也想去透透气,点头应下。
立即有仆人上前领路:“容小姐,这边请。”
容一跟着仆人的脚步下了台。
尚君陶对佣人吩咐:“立即把这钻石拿下去,好好珍藏好。另外,抬架钢琴上来。”
仆人们立即进行准备,分工合作,井井有条。
容一跟着仆人走了很远,才发现傅家场地极其宽,从后花园到中庭,足足走了十几分钟。
最后,才在一座古典的两层楼宫殿前停下。
宫殿采用古式建筑,格外古色古香,飞檐翘角流露着历史的底蕴。
仆人推开门说:“容小姐,里面请。”
她迈步走进去,就见偌大的宫殿装修的和古镇博物馆近乎一致。
透明的玻璃柜里,摆着一个一个精美的瓷器。
墙壁上,也挂着各种各样的古物。
最前方的一颗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格外耀眼的光泽。
那钻石,是安拉朱莉今天带来的那颗,足有拳头大小,工艺精湛。
容一眉心微微皱起,尚君陶等人还真是重视安拉朱莉,这么快就把钻石拿来博物馆放着。
虽然知道一颗钻石代表不了什么,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想到傅深的名字和安拉朱莉的刻在一起,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不过,再忍忍,再忍忍就好。
再过十天,她就能公开和傅深的关系,也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到那时,谁敢再做小三,她就能以光明正大的正妻身份,教训一个个不要脸的小三!
这么想着,容一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环顾四周,见竹笛在前方的墙壁角落挂着,她迈步走过去。
站在墙壁跟前,认真的挑选。
不得不说傅家家境十分优越,哪怕是几支简约的竹笛,也不见丝毫毛刺,打磨得光滑冰润,质地上乘。
容一挑选了好一番,才选中一只简约的米竹子的笛子。
竹笛上挂着绿色流苏,为本就高雅的竹笛增添了几分高雅。
她拿着竹笛准备往回走,忽然旁边的木架上,一个金属的很粗的笔坠落而下。
那东西一看就很昂贵,如果摔坏了,又恰巧只有她在这里……
容一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连忙伸手去接,好在她眼捷手快的接住。
不想惹是生非,没有多看,她将东西放回原位,这才在仆人的带领下往回走。
稍微熟悉了些地形,她有空东张西望。
所到之处,每隔几十米就站着一个保镖,守卫格外的森严。
这让她情不自禁想到了以前的皇宫,想在这么森严的把守里做点事,实在太难了吧。
也怪不得傅耿那么想做家主,家主的享受,至尊无上。
不过今天怎么一整天都没看到傅深?他为什么还不来?
想了想,眼角掠过一个豪华WC,她对仆人说:
“我去那边上个厕所,很快回来。”
“好的。”仆人站在原地等待。
容一跑进WC,确定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时,她按动了项链上的小点。
没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傅深格外低沉的声音。
“喂。”
一个字,比往常的嗓音还要沉重。
容一顿觉不妙,心疼又担忧无比的询问:
“傅深,你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不对劲呀?”
“没事,只是在思考而已。”傅深嗓音依旧沉重。
容一好奇的询问:“思考什么用得着这么认真?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我今天在傅宅,你不来见我么?我好不容易才坚持到现在的,就是想见你一面。”
“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傅深声音间又多了一抹隐忍。
“我在担心,担心我见到你后,会不顾一切。你应该知道,我傅深从不在意、也从不畏惧任何人。”
话语霸道而有些戾气。
显然,这二十天来,他应该是受够了傅耿给他和容一设置的障碍。
容一心疼的安慰:“老公,你不要这么想嘛。其实这对我们也是一种考验呀。
你大伯越是给我们设置台阶,越是在给我们造就机会。以后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有任何人反对啦。”
项链那端,傅深没有说话,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容一似乎能想到他坐在沙发上,手拿着烟沉思的画面。
知道这种事说再多也没用,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索性说:
“我和安拉朱莉还约了比赛乐器呢,得过去了,你尽快来呀,看着我活蹦乱跳的,你就不会担心啦。”
“什么?你和安拉朱莉约了比乐器?不行!”
傅深忽然严厉的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