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正雄顺着墙壁滑倒在地,墙壁上一抹鲜红刺眼。
林子闲抬头看了两眼盘旋在上空的好几架直升机,手中枪却对着地上的服部正雄再次‘砰砰’连开几枪,打空了子弹,边卸下弹夹掏出子弹往里面装填,边朝警察局内走去,不慌不忙那叫一个嚣张。
直升机上扶着重机枪却不敢开枪的自卫队军人气得咬牙切齿,没办法,这里是市区繁华地带,没得到命令之前,谁也不敢在这里开枪。这就是官兵和贼的区别,一个被条条框框束缚着,一个毫无忌讳。
不过每架直升机上却扔下了一条绳索,背着枪的军人迅速降落。
‘咔嚓’弹夹插入枪内的林子闲霍然转身,双枪高举,砰砰连开六枪,直升机垂下的六根绳索断开,拉着绳索下降的军人当场摔了下来。二十多米高的距离摔下来,估计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而林子闲已经转身一脚踹飞一个躲在门后想偷袭的警察,人影消失在了警察局内,楼内再次传来几声枪响。
直升机立刻分布在警察局的上空观察,没一会儿大批的军警赶到,将整个警察局包围了起来,一大堆人持枪冲入了楼里面。他们已经接到了命令,人犯可以就地击毙。
离警察局几百米外的下水道内,穿着警察制服的林子闲拿着京都的地形图,边走边侧耳倾听。一具尸体缓缓从他身边飘过,衣服就是从他身上剥下来的,地形图也是从警察局拿的。
他很快挑了个安静的地方,捅开下水道井盖钻了出去。
看看四周无人,折好地图放入口袋,拍掉了身上可能蹭到的灰尘,穿过几栋民居,来到了热闹的街头。街道两旁到处是人头攒动,看着来往飞驰的军警车辆。
林子闲走到街边拦了拦往路上挤的行人,很客气地请他们不要妨碍交通。一口流利的日语,谁能想到他就是刚才的凶手。
这就是他敢在日本肆无忌惮的本事之一。有的人在国外玩了许多年,就是纯粹的玩了许多年,顶多是开了开眼界。而有些人却是边玩边学本事,嚣张也是要有本钱的。
在街道上一路维护交通治安,最后混在了封锁街道的军警之中,还和一起执勤的警察交谈了几句,最后拍了拍身边警察的肩膀说:“辛苦你了,我去买包烟。”
那警察不认识他,也不疑有诈,点了点头。其他军警只是多看了他两眼,见他既然跟不少人认识,也就没人拦他。
林子闲轻松穿过防守森严的封锁线越走越远,来到比较冷清点的地方,进了一家商店,买了包烟,出了商店又打了辆车。和出租车司机谈着刚才的大事件,远离了事件中心。
经过攀谈,他这才知道,整个日本的海陆空已经被彻底封锁,想混出日本还真有点麻烦,总不能游泳横渡海峡吧!
繁华的东京银座,夜幕下五光十se的霓虹闪耀,街头行人如织。
一个蓄着小胡子,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驻足在街头,看着楼上悬挂的‘雪姬’招牌,这是一家西餐厅的招牌。
小胡子男人淡淡笑了笑,左右看了眼来来往往的行人,上楼进了西餐厅,殷勤的服务员把他领到了安静的雅座,他点了份神户牛排。小胡子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子闲。
周围用餐的情侣不少,酒菜上来后,林子闲端着红酒慢慢品着,跟前的牛排却是一动未动,目光似乎被前方的曼妙背影给吸引了。
雪白无瑕的弧形吧台旁,一个女人靠在那,端了杯酒有一口没一口,一支胳膊支撑着脑袋,乌黑的秀发挽在脑后,一袭luolu着大半个雪白背部的贴身黑se长裙。架个tui坐在独脚无靠背的椅子上,整个人的样子显得很慵懒。
这个女人始终在盯着墙壁上的电视屏幕,电视新闻上播放的正是警察局外发生的恐怖事件,最近整个日本的新闻里播放的大多是这个。
林子闲笑着mo出了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放在耳边。没多久,依靠在吧台上的女人放下了酒杯,抓过吧台上的银se坤包,mo出了里面的电话,盯着来电显示看了会儿,才慵懒地放到耳边,“哪位?”
“你家牛排里有蟑螂。”林子闲笑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端个酒杯看她的反应。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那个女人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座椅迅速扭转,一张jiao艳妩媚而白皙的面容呈现,明眸迅速在餐厅里扫了眼,目光掠过了林子闲,随后又迅速回来,怔怔地看了会儿。
林子闲朝她举了举酒杯,她回头将手机塞回了包里面,抓上酒杯,拖着坤包,慵懒地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看了看他盘子里一动未动的牛排,甩手将包砸到了他身上,“你把蟑螂找出来给我看看。”
“开玩笑。”林子闲把包放在了桌上,酒杯也放下了,这才拿起刀叉切割了一块叉进嘴里慢慢咀嚼。
女人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翘着二郎偶尔抿上一小口红酒,偏头看向了流光溢彩的窗外,眉宇间有着淡淡忧郁,眼神更是mi离。
一旁来来往往地服务员看到老板娘和一个客人坐在一起,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老板娘的风流是有目共睹的,光他们就看到老板娘换过好多男朋友,难道又看上了这个男人?
这个女人正是这家‘雪姬’西餐厅的老板娘,名叫川上雪子,也是原‘国际闲人’的成员之一。
直到林子闲放下了刀叉,川上雪子才回头,桌子底下的高跟鞋踢了踢他的tui,问道:“是你干的?”
“什么?”林子闲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
她偏头朝正在播放的电视新闻努了努嘴,林子闲看了眼电视屏幕,摇了摇头,一口否认道:“不是。”
“不是才怪了。”她翻了翻白眼,扫了扫他的小胡子和金丝眼镜,如果不是用得着这样?不过她也没有在这样的场合多问。换了话题,“来这里干什么?”
“许久不见,特意来看看雪子老师。”林子闲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笑道:“怎么?不欢迎?”
叫她‘老师’倒不是乱说,她正儿八经是林子闲日语的启meng老师,最早就是开始向她学的。
“虚情假意。”她慵懒地哼了声,涂抹得鲜红的嘴chun咬着透明的杯口抿了一口流液,“你住在哪里?”
林子闲松松肩,“刚来东京,还没找地方住。”
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她招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指了指林子闲,“帮这位先生结账。”
服务员立刻取了账单给他,林子闲无语,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老板娘还真让我结账?
在服务员注视的目光下,林子闲老老实实掏了钱。雪子老师拖上坤包转身而去道:“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漫步在繁华的银座街头。闻着身旁女人身上浓浓的酒味,林子闲问道:“去哪?”
川上雪子张开双臂在街头转了一圈,抬头闭眼深吸了口气,醉醺醺揽上了他的胳膊,踩着高跟鞋的脚步略带轻浮道:“带你去找住的地方。”
感受到她身体的重心几乎都靠在了自己身上,林子闲皱眉道:“你该戒酒了。”
川上雪子抬头看了看夜空,呵呵笑了笑,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懒得理他。
两人来到附近的停车场,钻进了一辆白se小车,林子闲实在担心她喝成这样还能不能开车,要代劳,可人家不肯,踩着油门冲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又来到了另一个地下停车场,两人进了一栋高层建筑的电梯。
出了电梯已经身处三十多层,川上雪子拿出钥匙插进锁孔后,忽然回头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林子闲满头雾水,不知道她搞什么,而她已经开门进去了。不一会儿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吵架声,没多久门又打开了,一个留着长发的英俊男人被推了出来,而且是被踹倒在地的那种。
那男人刚搂着腹部爬了起来,一堆东西又从屋里扔了出来,什么衣服鞋袜之类的,还有一只大提琴。
大提琴当场就砸坏了,那男人连哭带吼地扑了过去,抱着自己的大提琴一脸悲伤,好像是他的心肝宝贝。
川上雪子赤着双脚走了出来,打开自己的包,抓了一叠钱砸了那男人一脸。
林子闲还没搞懂是什么意思,川上雪子已经揪住他衣领,把他给拖进了房间,勾脚砰地关上了门。
“你自己随便。”川上雪子指了指宽敞的客厅,自己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咕嘟嘟。
房子面积不小,估计得有两百多个平方,在东京买这么大的房子可要花不少钱。林子闲站在宽大的落地玻璃前,看了眼外面五光十se的夜景,回头苦笑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是你的新男朋友?”
“一个拉大提琴的,吃软饭的小白脸而已,看他长得不错,一个人睡觉又寂寞,就养了他一段时间,刚才已经分了。”川上雪子若无其事道,走到一旁的酒柜前,拿了瓶红酒打开对瓶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