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大有什么好!(1/1)

黎塞留微微张着嘴,打量庄言时走神想起当年和vv争霸地中海时的逸闻,意大利海军的训条言犹在耳:“宁可注孤生,别碰大姐头。难料红颜怒,一拳万事休。”传这女人在圣诞节巧克力里吃出虫子,随手一拳把送礼的上尉打进急救室住院一礼拜。又因挑剔得无以复加,收情书时纠正别人的语法,查玫瑰时讲授花朵品种,渐渐叫人望而生畏,最终沦为单身女王,叱咤风云数百天连像样的恋爱都没谈过,让人扼腕叹息。但是想起住院的上尉,蠢蠢欲动的男人都觉得,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人哪还是活着好。

没想到真有不怕死的敢泡维多列奥大人。

黎塞留震撼时,捏住手中十字架,默念上帝保佑你,用凭吊古人的怜悯回答庄言:“勇士,我是自由法兰西的正义荣耀黎塞留。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vv睁大眼睛,一瞧黎塞留那悲天悯人的模样儿就猜到她在想自己飞扬跋扈的黑历史,连忙夺过话头:“他叫庄言啊,怎么了?胖从口入、祸从口出哦,管住嘴哦。”

黎塞留恨不得撕了vv的嘴。但是听见“庄言”这名字,她忘了怒火,喜色冲走了恼意,表情反而一呆,像挑衣服时突然听见导购这是新款,顿时眼睛一亮重新打量一遍:庄言正在低头擦汗,顺手把头发犁到脑后,手一松头发又立起来。然后他拢紧白外套,抬头看黎塞留,表情干净,眼神存疑:“你这么看我干嘛?”

黎塞留喃喃重复:“庄言?”仿佛在品尝这两个字的味道。

vv警惕地注视庄言,突然觉得他和黎塞留不对劲,她的想象力顿时展翅翱翔。她想起庄言漫画书里全是黎塞留这样的大姐姐。她想起黎塞留从来没有拿喜出望外的目光看过男性。她想起了一见钟情想起了**想起了见异思迁。随着野马脱缰的想象,她感觉头上绿油油的草皮已经生机勃勃。

“虽然不知道黎塞留这家伙抽什么风,但是她瞧着庄言念他的名字真是太可疑了啊!”vv决定寸土必争。

然后vv恼怒地抱住庄言的手,抬头赌气问:“你看什么看!你就是喜欢大的是吧?!”

庄言:“别闹!我啥时候过。”

vv无理取闹:“那你收藏那么多御姐本。我不信,你就是喜欢大的!”

维多列奥大人一本正经地胡闹,庄言连忙救火,转身严肃地教导vv:“大有什么好?买内衣断码,到老了下垂,坐久了腰痛,躺着睡胸闷,你知道她们吃了多少苦头吗!没有男朋友的话就像空置的婴儿床一样多余啊!”

vv吃了一惊,睁大眼睛一怔,呆呆瞧着义正辞严的庄言,被他炯炯有神的严肃目光欺骗,以为他痛心疾首地嫌弃大波,半信半疑半欢喜:“真的吗?”

黎塞留截然相反,自信心像被一梭机枪扫射得东倒西歪,脸红气促像被欺负了,樱唇乱颤骂不出口,只知道瞧着庄言“你你你”,可见黎姐骂人的功能并不完善。

黎塞留骂不出口的原因是,庄言的话直戳要害,句句正中红心,让她有种坐在中医面前还没把脉就被一针见血揭穿顽疾的惊异,还以为路遇神仙,恨不得拉着神医的手问个痛快。然而神仙的话太难听,她一边脸红耳赤恨不得拔剑,一边疑心暗鬼的升起在天桥遇见半仙的激动狐疑,像在踌躇:是掏钱求算时运,还是掀桌以示不平。

所以她气怒犹豫,气呼呼瞅着他,却没发作。

庄言明显感受到黎塞留不对劲,但是千百年的历史证明,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献媚皇权必然得罪工农,取信于民常常自绝于官场。既然没办法平正均匀地端碗,那就痛快利索地断腕。

所以庄言到为止地拧身向黎塞留道个歉:“无意冒犯。”一句话稳住濒临拔刀的骑士姐姐,然后睁大眼睛,继续蛊惑vv:“当然是真的!现在街上内衣广告铺天盖地,网上名模写真层出不穷,我们的视觉早就被6d轰炸到审美疲劳了!物极必反啊!现在人造大球比比皆是,谁想看泛滥的盐水袋啊!我们想看自然之美啊,想看大适中、结合手感和美观的和谐统一啊!自从整形医院大行其道,那种违反辩证法的波霸注定淘汰在历史的洪流里!新的时代来了啊vv,像你这样低风阻、符合流体力学的完美身材才能引领时尚潮流啊!”

黎塞留躺着中枪,脸如白纸摇晃了一下,矜持地保持茫然的镇定,因为惊愕和痛恨无法用表情传达。她心里愤慨地嚷嚷:“什么鬼啊,骗人吧,这种瞎话你自己都不信吧!”看着心花怒放的维多列奥大人拍手笑的像过生日,心里想:“她信了啊,维内托这个笨蛋真的信啊!果然爱情令人盲目啊!”此时才认清,这个庄言才不是什么半仙神医,根本只是巧舌如簧的江湖骗子,在罗织借口叫人相信他天花乱坠的话。羞愤涌上,黎塞留难堪地红着脸,微用力抿嘴,委屈羞恼地瞪庄言的背影,矛盾气恼,心里像有两个人在话:

第一个人:这个人骂黎塞留,我们捅死他吧!

第二个人:好啊好啊!

黎塞留快要动武的时候,后面传来不紧不慢的高跟鞋敲地声,“嗒嗒,嗒嗒。”一个甜蜜婉转的声音懒洋洋传来:“咦,有人取笑上围大的姑娘?”

黎塞留和vv剑拔弩张,庄言站在两人中间大放厥词,黎塞留气的天旋地转,大打出手的事件一触即发,栈桥上却没人敢动,为什么。

因为魏东娴走了过来。她穿着黑底金线的收腰修身西服,上围大得西装收不住,白衬衫像要溢出来,随着脚步轻摇微颤,看的vv美目睁圆忘了抿嘴。庄言的目光早飘开瞧李琛去了。魏东娴人未到声先至,轻飘飘一句话定住恨不得拔剑雪耻的黎塞留,然后手里的文件夹轻轻拍着腿上的黑丝袜,款款走过来,一眼没瞟李琛,首先把文件袋交给黎塞留,沙甜柔声道:“总想亲眼见见你,果然英姿飒爽,不辜负我走一趟。这是你的一应证件和工作指南,至于住宿处,空舱还有几个,你可以亲自挑。稍后我领你去剑炉看座驾。”轻声细语慢交待,体贴有加。

然后手移到细腰上,五指敲着胯骨,瞧着庄言问:“这么你挺瞧不起自带负重的姑娘喽?”这话时,她虽不动,庄言的目光却被身不由己的拽到她那鼓出西装、还在轻颤微摇的白衬衫上去。听完这话,庄言抬头一瞧,黎塞留和魏东娴并肩而立,意识到不好。

好像不心开地图炮了。刚才的歪理邪被黎塞留听见的话,属于无奈,难以避免。但是被魏东娴听着,那就一棒子打翻一帮人了,波及范围有广。同时得罪内务部的霸道总裁和执掌半片虎符的橙色权限驾驶员?庄言顿时感受到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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