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祥冷下脸:“一个男娃子家,做事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就给我滚回去。”
绪欣丰冷哼:“你不用将我,既然我说过听你的,不学出个名堂不回家,我说到做到。”
“这话是你说的,我这就去托人给你入学籍,开学你就上初三。”绪祥见好就收。
这娃思想单纯,可也不能无限制的欺负,越是单纯的人犯起拗来越难搞。
绪欣丰问他:“凯琳姐还有一个多钟头就考完了,你不等她出来了?”
“不了,办你的正事要紧。”绪祥从包里掏出一本书给绪欣丰,“你凯琳姐教书有经验,等她考完,你让她给你看看这书适不适合你现阶段看。”
是一本初中知识扩展方面的读本,看这个不像单独看复习资料那么闷。
“你早就预谋好了。”绪欣丰再次咬牙。
“嗯。”绪祥点头,啥话也没说,让绪欣丰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看着绪祥走远,绪欣丰恨得牙痒痒,说啥办我的正事要紧,还不是怕她看见你脸上的伤,我咒你脸上留疤永远长不好,最好变成一张麻子脸,哦不,是一张鬼脸,你本来就是个鬼娃子。
葛凯琳从考场出来,她那一盒点心也被绪欣丰吃了个精光,只留给她原先的半瓶奶茶。
“凯琳姐,考得咋样?”绪欣丰有点心虚。
“感觉还好,一周以后出结果,然后是面试。”葛凯琳一口气喝光奶茶。
绪欣丰挠挠头发:“刚才我哥来过了,也只呆了一会儿,说是局里有事不能耽搁太久,凯琳姐,你饿了吧,要不咱去找个地方吃饭,我哥恐怕忙得中午没时间做饭。“
葛凯琳也确实饿了:“也好。”
两人就在附近找了个饭馆,绪欣丰点了一碗大号羊肉泡馍。葛凯琳点了清水牛肉面。
俗话说的一点没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人不算高,身体精瘦的绪欣丰。竟然一碗大号羊肉泡馍还不够,又吃了一碗大号加码羊肉面,就这还朝柜上的烧饼看了几眼。
“没吃饱?”葛凯琳有点为绪祥的钱包担心,就警察那点工资,够不够眼前这小子吃。
大号碗呀。所谓的海碗呀,两个碗扣在一块比绪欣丰的肚子还大,这家伙是咋装进去的。
“饱是饱了,可还觉着肚子有点不实在。”绪欣丰有些不好意思。
也就是还没完全饱,葛凯琳让他自己去柜台上看都有啥味道的烧饼,她拿起绪欣丰放在桌子上的书看。
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欣娃,你咋在这儿?”
葛凯琳背转身,雷灵香正拍绪欣丰的肩膀。
绪欣丰往一边让了让,自顾看烧饼,没有理会雷灵香。
雷灵香身边一个男人问:“这小娃子是谁。这么牛气?”
“我姐一个村里的,”解释完,雷灵香又问绪欣丰,“听说你哥来省里了,你是不是跟你哥一块来的,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绪欣丰再往一边让了让,还是不搭理雷灵香,点了几个烧饼,返回葛凯琳这里坐下。
雷灵香生气了:“你这死娃子,说句话能死呀。”
看见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的葛凯琳。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
葛凯琳没有理她,笑着和她身边的男人打招呼:“蒋哥,你的品位是越来越高了。”
蒋泽筑的神情明显有点意外,笑着回应:“凯倪。你咋在这儿,这小子是你啥人,挺傲气。”
“这是我弟弟,他傲气也要看对谁。”葛凯琳呵呵笑,还顺便告诉自己改名字的事。
问雷灵香,“听说你怀孕了。我自小跟着牧老师学过几年,这个你也是知道的,你气色不太好,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
蒋泽筑皱眉,扭头看雷灵香,雷灵香反驳:“你听谁胡说的,你看我这样子像怀孕的吗。”
葛凯琳笑容不减:“不好意思,是我妹妹的对象说,你怀了他的娃,他要跟我妹妹分手。”
问蒋泽筑:“蒋哥,你为人可真是一点也不地道啊,还说啥和程医生是兄弟,你身边这位可是程医生的娃的妈,难道你还真要朋友妻随便推?”
“你说的是真的?”蒋泽筑眉毛拧成了一疙瘩。
“是不是真的我可不知道,这话可是你身边这位自己说的,程医生是我大哥的小姨子的对象,就因为她这一句话,我大哥的小姨子和程医生分手了,我能拿我自家人的事来胡说吗。”
服务员把绪欣丰要的烧饼送了过来,有咸味的也有糖馅和枣泥馅的,绪欣丰拿起一个芝麻烧饼吃着,让服务员把另外几个打包,这是准备拿回去给绪祥吃。
服务员去拿塑料袋,葛凯琳问雷灵香:“不知你找祥哥有啥事,我也好给你捎个话。”
雷灵香抿着嘴不说话,脸色阴沉。
葛凯琳才不理会雷灵香的反应,招呼蒋泽筑过来坐下,给蒋泽筑倒了一杯茶:“我二哥前几天打电话回来,让我问问,你要他刻的那个五女拜寿急不急,要是不急的话,过年的时候给你拿回来,他怕邮寄给摔坏了。”
蒋泽筑摆手:“不急,不急,就我奶奶好这一口,我是哄她老人家高兴的,要是真给摔坏了,那可就成了败兴了。”
这个蒋泽筑是葛凯森的战友,退伍后凭自己是医院的子弟,在医院收费室上班,周晴岚当时应招医院会计的时候,葛凯琳承了蒋泽筑的情。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天,服务员拿来塑料袋打了包,葛凯琳告辞,蒋泽筑送她出饭店。
葛凯琳给蒋泽筑解释:“蒋哥,不是我败你的兴,实在是里面那位总和我家过不去,只要是我家的男人,或是和我家的姑娘谈恋爱的男人,她都要插一脚,不止是我妹妹和我大哥的小姨子,就连我二哥和三哥她都这样过,不信你可以问我二哥。”
指着身边的绪欣丰;“他哥就是里面那位刚才打听的人,我给蒋哥说实话,那是我正处着的对象,以她以往的做派,怎么能不让我把她往歪处想。”
蒋泽筑直点头,当着他的面想着别的男人,还真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问葛凯琳:“你对象是干啥的?”
“刑警队的,不过他今儿个很忙,要不我也能介绍你俩认识。”葛凯琳准备告辞。
蒋泽筑一句话她暂时打消了念头:“这么说我俩还是同行,他叫啥,说不定我认识。”
葛凯琳觉着意外:“蒋哥你啥时候又成刑警了?”
“前几天才报到,你不是休长假吗,所以你不知道这事,”蒋泽筑再次问,“你那对象叫啥?”
“绪祥,也是前几天才报到。”葛凯琳觉着这俩肯定不对盘。
果然,蒋泽筑埋怨:“你咋找了这么个人,和你的性子可一点也不搭杠,冷着一张脸没个笑模样,好像谁都欠他二百五一样。”
这个比喻让葛凯琳好笑:“他小时候眼睛看不见,根本就不知道啥叫笑,后来眼睛好了,受了许多苦,也很少笑,俗话说三岁看老,蒋哥这话应该明白。”
绪欣丰插话:“谁说我哥不会笑,我就见他和我奶奶有说有笑,我奶奶还看不见。”
蒋泽筑笑:“傻小子,那叫真情流露。”
赶葛凯琳:“赶紧走吧你,别耽搁了会情郎。”
葛凯琳领着绪欣丰顺势告辞。
路上葛凯琳问绪欣丰为啥不理雷灵香。
小家伙答得实在:“不知道,就是不想理,也没有原因,感觉吧。”
“哈,你这感觉还挺准,”葛凯琳意犹未尽,“不过我给你打个预防针,她既然问过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管你告不告诉她,她都缠上你了,各种方法用尽。”
“这个我知道,不就是想破坏你和我哥吗,”绪欣丰很不满意葛凯琳当他是不懂事的小娃子,“我听爸妈说,你和我哥是从小的情分,你俩要是真那么坚不可摧,任谁也破坏不了,要是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好,那可就玩完了。”
葛凯琳好笑,很有种想拍绪欣丰脑瓜子的冲动,不过还是忍住了。
祥哥肯定惹得这小家伙炸毛不止一次,她要是再这样,两人夹击的滋味,很可能让小家伙做出啥激烈的反应,怕是会坏菜。
绪祥不在宿舍,地上摊着刚拆封的保温箱,包装什么的扔了一地,说明书打开放在一边桌子上,看来是因急事匆忙离开的。
宿舍不大,是里外两间套间,不过,对于住房紧张的警局来说,这已是难能可贵了,别人都是几个人挤一间房,绪祥一个人竟然弄了个套间,葛凯琳怀疑绪祥是不是使了啥手段。
里间摆着两张床,两个简易衣柜,两个小床头柜,就只剩人走进去的空间了。
外间是书房兼厨房,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角还摞着两个方凳,另一边有个简易橱柜,煤气灶用布盖着,应该是阻挡灰尘的。
“凯琳姐,这保温箱放哪儿?”绪欣丰里外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葛凯琳也觉着没地方放,屋子小是一方面,主要是没地方插电插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