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葛凯琳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糖葫芦,咬了一口。
“咋样?”绪祥问道。
“嗯,挺好吃,老玉米熬得糖浆。”葛凯琳吃得不住点头。
“这你也吃得出来,你喜欢啥熬得糖浆?”绪祥心中又燃起希望。
葛凯琳客气道:“啥熬得糖浆都行,我不挑食的。”
绪祥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点点头,拿了几支糖葫芦回高争气家去看绪涅。
郝沈梅要去吉瑞丽家有事,拿了几支糖葫芦和绪祥一块出去了,一路嘱咐绪祥过年的事。
葛凯拓这才拿起一支糖葫芦吃起来,问葛凯琳:“你有没有觉着祥娃今儿个有点怪?”
他自持已上高二,是大娃子了,在外人面前像小娃子一样吃糖葫芦很没有面子,虽然舌头底下直冒酸水,绪祥在的时候,他硬是忍着没有吃。
“他本来就是个怪人。”葛凯琳咬了一个山楂下来。
葛凯拓不住摇头:“我不是说的这个,他在你和糖葫芦之间看了好几回,不知是啥意思。”
葛凯琳想了想,也摇头:“我只顾关心滚蛋回不回来过年的事了,没有注意你说的这个。”
在刻窗花的葛凯森接了话:“人家送你吃的,你只顾说滚蛋的事,还能有啥意思。”
葛凯琳惊讶:“啊哈?他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滚蛋人憨,我多问几句也没啥呀。”
自己和绪祥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嘘寒问暖的地步吧。
何况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不理会绪祥呀,不是还交代了他大年三十要吃饺子吗,只不过顺嘴告诉他滚蛋的喜好而已。
绪涅不乐意:“哥。我跟着你一块去吧,开学的时候我再回来。”
“不行,有你跟着我会分心,你要觉着闷,就去找别人玩。”绪祥不答应。
“可我也不知道找谁玩呀。”绪涅嘟囔。
他兔唇的时候,别人都怕他,他兔唇好了。上学了。别人还是怕他。
绪祥自然知道弟弟的情况,给他出主意:“你可以和凯琳玩呀,凯琳懂得很多东西。”
“不要。”绪涅立马拒绝,“憨琳姐是女娃,和她玩着没意思。”
绪祥反问:“欣毓也是女娃,你咋喜欢和欣毓玩。”
“那不一样。欣毓是姐姐。”绪涅辩解。
没说完就蔫了,是姐姐又能咋样。那里已不是他的家。
绪祥亲眼看见绪涅和绪向阳一家诀别,明白绪涅的心情,不想他伤心,再给他出主意:“那你就去找男娃玩。”
绪涅还是不要:“没意思。”
和怕自己的人玩。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你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干吧,我不可能老陪着你。”绪祥忽地吼道。
满怀希望买了葛凯琳喜欢吃的东西,想和葛凯琳好好说说话。葛凯琳却张嘴闭嘴问询的都是滚蛋,对他客气而疏远。绪祥心里莫名的窝火。
绪涅愣怔住。
从小到大,他没有见哥哥这样过,即使他没有按哥哥教的做,在他的印象里,哥哥一直都是冷静沉稳的人,从没有过大吼大叫,哥哥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冷着脸不理他。
绪祥自己也愣住了,为了纠正弟弟浮躁的毛病,他从来都是以身作则,再烦闷时也尽力克制发脾气,今儿个他这是咋啦,啥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浮躁。
“哥,你别生气了,我找人玩就是。”绪涅急道。
他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以至于哥哥发这么大的火,可他不愿看哥哥生气。
绪祥闭眼调息,渐渐沉静下来,语气缓和,对绪涅道:“人不可能一辈子一个人,总要有能说说话的伙伴,否则人就费了。”
绪涅嘴巴嗫嚅几下,最终啥也没说。
绪祥问他:“你是不是想说,哥哥就是你的伙伴?”
绪涅迟疑了下,点点头。
绪祥叹气:“没有哪两个人会一辈子不分开,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长大后也会有自己的日子,就是夫妻,也不一定能长相伴。”
绪涅满脸茫然,他听不懂。
“唉,是我护你太过了,”绪祥无奈,只得暂时放弃说教,劝绪涅,“你不懂没关系,先暂时找自己还算看得上的人做玩伴,慢慢就知道谁适合你,谁不适合你。”
绪涅仔细想了想,问绪祥:“我和肉球玩咋样?”
肉球是绪涅给贾陆军起的别号。
绪祥反问:“你为啥想到了他?”
自家弟弟和贾陆军性格反差很大,两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绪涅说了前阵子贾陆军找他打架的事。
绪祥鼓励:“肉球本性单纯,你生性狠厉,你和他在一块,既能相互牵制,也能互补对方的不足,你和他倒也是绝配。”
他想到了他和葛凯文,一武一文,一冷一温,一个不爱言语,一个款款而谈,看似两人完全不搭杠,实际配合起来非一般的默契。
得到哥哥的肯定,绪涅很开心:“那我一会儿就去找肉球玩。”
绪祥心下也轻松许多,嘱咐绪涅不要因玩而耽误课业,便出发了。
他一走,绪涅抓了几根糖葫芦就去找贾陆军。
冲进贾陆军院里就叫嚷:“肉球,肉球,我来找你玩了。”
贾陆军挡在门口不让绪涅进:“我和你有啥玩的!”
“我哥说,你本性单纯,我生性狠厉,我和你在一块,既能相互牵制,也能互补对方的不足,我和你倒也是绝配。”绪涅把绪祥的原话给说了出来。
贾陆军一时反应不过来。
贾开心在屋里和董晓俊嘀咕:“这娃缺心眼吧。”
他昨天才从矿上赶回来,今年在家过年。
董晓俊在贾开心腰里的软肉上捏了他一把,娇嗔:“你才缺心眼呢,人家这叫直率。”
“对对对,是直率,是直率。”贾开心捉住董晓俊的手。
贾开心人不高,身上肉呼呼,他身上的肉成了夫妻俩*的道具。
“你胡说,我才不和你是绝配。”贾陆军脸涨得通红。
书上说起男娃和女娃才用绝配这个词,他和绪涅都是男娃,咋能用这个词呢。
绪涅争辩:“我没胡说,这话是我哥哥说的。”
哥哥说的话从来都是对的。
“那就是你哥哥胡说。”贾陆军叫嚷。
两个小家伙脸红脖子粗地争辩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