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星亲眼目睹了朱爷爷施展古老得几乎快要失传的“偷盗诛.杀法”。
整个过程,并不比修真者施展低阶的法术炫目。朱爷爷却信心十足的告诉他:成了。等到跟雷族高层见面以后,肯定会听到它们提及“参与劫持姜文蔷行动”的成员“暴亡”的奇事……
朱爷爷的盛名摆在那里,梓星就姑且相信它。按照常理来分析,他老人家应该也不会像童心未泯的“器灵女孩”们喜欢夸大其辞,引人注意。
随即,朱爷爷决定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跟随那名“雷族信使”前去拜会雷族的高层。
……
当天晚,梓星轻度失眠,大约在石床翻来覆去滚了近一个时辰,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不着的时候,他就胡思乱想。梓星隐约觉得:貌似自己现在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战斗层级”。今后与其它种族发生矛盾发生摩擦,都不属于“私怨”的范畴了。
嗯,这种感觉有些抽象,有些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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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梓星只是自我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境界”彻底变了,但又无法用言语描述这种变化。直到他回忆起前世的世界范围的“国与国的关系”,思路才豁然开阔。
真心认为如今六界的“界与界”之间关系,就像前世的“国与国”关系。一个人有能力站在“国家”的高度,思考问题、处理问题,那这个人的“境界”绝对跟普通人有了本质的区别。
具体来说——
美国,班长,学习好,家里有钱,人高马大,好打架。班里没几个人敢惹他。和副班长关系不好。
俄罗斯,副班长,成绩优异,全班最高大,学期光和班长顶着干。后来家里出事:分家现在做事很消极,但在班级里有一定的影响力。
中国,团支。幼儿园学习成绩很好。小学时由于体质差常被欺负,没事爱吹牛,长时间由副班长罩着但有一段时期也跟副班长发生过剧烈的争吵摩擦。
英国,学习委员,学习成绩好。家里也很富。班长的跟屁虫,做事没主见,啥都听班长的。前些天和班长把伊国打了一顿。
瑞士,班花。学习成绩好,清高。不跟人勾肩搭背拉帮结派。
奥地利,音乐课代表,早熟,在两.性观念特别开放,经常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同学非议。
阿富汗,职务无。不爱学习。身材矮小。学期被副班长打,班长帮忙付医药费。前几天把班长家的最高的两个家具砸了,被班长揍个半死,现在失忆中。
伊拉克,无职务。幼儿园时学习好,现在学习差。但人高马大,学期排全班第四。嘴硬,学期欺负同桌被群殴。前些天被班长和学习委员冲进他家揍个稀巴烂。
印度,好玩电脑,成了电脑课代表。经常和同桌巴基斯坦为一块课桌吵架。
巴基斯坦,职务无。成绩一般。和团支关系不错,经常和印度吵架,攀比家势比如印国前脚刚踏入一个名叫“核”的俱乐部,巴国没迟几天,后脚也跟进了。
德国,班级活跃分子,人高马大,擅长数理化。有野心,由于学打了2架所以现在暂无职务。但认错态度较好。也一直积极想进入班级的最高决策的委员会。
日本,无职位,成绩不错。思想品德很差。学期刚被班长和团支等人揍。现在还惦记着团支家的鱼缸;而且相当可笑的要求大伙承认一个它家的一平米左右的海礁是一个“岛”,并妄想因此财富暴增N个百分点。
越南,无职位。人品有问题,瘦弱。学期被班长揍,幸好有副班长和团支撑腰。后又挑衅团支,被狂揍。有做忘恩负义的“中山狼”的潜力。
朝鲜,无职位。有个性。和团支关系好。近期和班长闹矛盾,班长扬言要揍他。它也频频晒它那少得可怜的“军事.肌肉”。班长本来也看不眼的,但忌惮这家伙真的敢拼命啊;更担心会把团支拖下水来打群架。
韩国,无职务,品行跟日本一样差,样貌丑,整容整了数十次,终于发现原来基因不好,怎么整都没用,于是决定不要脸了,现在班里公认的心灵与长相一样欠扁。喜欢偷团支东西,偷完了还不知廉耻拿出来炫耀。由班长罩着。
巴西,体育委员,家里杂草丛生。
法国,宣传委员,班级活跃分子,从小喜欢闹事,追求时尚,被班里有钱男生认为是内涵型气质美女。最近她和一帮同学把团支惹毛了,被团支当作出头鸟教训……
国与界本来没有思想,如今它们所表现出的立场及行为能力,都是其“执政当局”所赋予的。
以前不经意,如今梓星的思想在不断的蜕变中……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的个人意志有跟“国家意志”接轨的趋势。
总而言之,在外表看不出的情况下,梓星的精神面貌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巨变……
这种变化,对今后六界的影响力之巨,怎么形容都不过份。当然,现阶段包括梓星本尊在内,还没有谁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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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一行队伍就统统准备好了,就等着出发了。
梓星和“器灵女孩”们都有一种看热闹的心,想看看“雷族信使”在带他们前去会见雷族高层的一路,如何掩藏路线,不让外人知道雷族的藏身地点?
梓星甚至不无恶意的想到:该不会采用武侠小说里用滥了的桥段?让咱们这一路都眼睛蒙着黑布条?拜托大伙都是有“神识”的修真者好不好?……
他真是太小瞧对手了。“雷族信使”却是有备而来。它那雾气缭绕的“躯体”中,射出一道紫色的电芒。电芒瞬间就胀到了极限,大约有一辆八座的冲锋舟大小。
“雷族信使”让梓星、朱爷爷及“器灵女孩”一行都挤“冲锋舟”。
梓星如今有朱爷爷“罩着”,倒也不担心那家伙能使出什么诡计来,坦然进去占了一个座位。
这一进入那特殊的“冲锋舟”,梓星才发现问题:进入这里面之后,竟像来到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狭窄空间,梓星完全无法跟此空间之外的事物联系了。
朱爷爷估计也遇了相同的问题,脸浮现出一丝惊讶之色。
“雷族信使”略带几分得意的声音响起:“此乃本族长老特赐的‘隐形舟’。进入此舟之后,就完全跟外界隔绝了联系。外界之人无法发现此舟;而这隐形舟中乘客,也只有使用本族特殊的秘术,方能观察到舟外的情景……”
原来如此。难怪“雷族信使”不担心会让朱爷爷、梓星知道这一路走的是哪条路线。
朱爷爷有些不服气,暗暗的一再尝试让自己的“神识”透出隐形舟去察看外界情景,却一次又一次遭遇到了无形的阻隔……
“器灵女孩”们的心思则不放在这方面。她们进入舟内空间后,第一时间就嚷嚷着“太挤了”。
梓星和朱爷爷已经了它的“贼船”,估计事情不会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了,“雷族信使”的军心大定,也不必特别的讨好器灵女孩们了。
它低低的讽刺一句:“真是没有见识也不知道单单这样体积的一艘‘隐形舟’的造价贵得吓死人。能在这里乘坐一回,你们就够幸运的了……”
“器灵女孩”们却一点也不觉得“幸运”。“雷族信使”的话儿传到她们耳里,她们立即充分地发挥她们的惊人想象力:“你这家伙是不是早有预谋?你看中了咱们十一姐妹娇美可爱,想占咱们的便宜,所以弄一个如此狭窄的空间……哼哼,你就是传说中的‘公交车之狼’”
尽管不晓得“公交车之狼”是啥东东?但一群小女孩指控它想占她们的便宜,“雷族信使”却是能听明白的。它不禁有些犯晕:这群小女孩的思维,真不是正常人能理喻的。
它用干巴巴的语调回了一句:“拜托,我本身是没有性.别的,所以不存在占你们便宜的嫌疑。”
不料,小女孩们“不可理喻”的程度,远远超乎它的想象。只听小女孩们齐声惊呼起来:“什么?你没有性.别啊?那么,你不就是可以‘男女.通吃’了吗?啊,传说中的双重.口味啊难怪你让梓星哥哥和朱爷爷这两个大老爷们也来挤这么狭窄的空间……”
晕啊。“雷族信使”完败。
梓星在一旁笑而顾之,觉得有器灵女孩这样一群“活宝”来打发寂寞的旅途时间,倒也不错。事前梓星已经向“雷族信使”问清楚了:这一趟跑下来大约需耗时三天两夜。嗯,比前世梓星乘“空客”从东半球飞到西半球用的时间还要多。
听“器灵女孩”替“雷族信使”贴“公交车之狼”的标签,当事儿还毫无感觉,梓星也觉得挺滑稽的。不由联想到了前世某位真正的“公交之狼”的一篇《新狂人日记》——
今天早,我了公交,依旧很挤。突然发现身边有一个“木耳”,下身穿着短裤,露着白花花的大腿,身是吊带,背对着我,肩膀不要太性.感。我顿时就硬.了说干,就干,立马贴去就蹭她屁.股,这“木耳”屁.股真T软啊,蹭的我那叫一个销.魂。
那“木耳”突然就转身,尖叫了一声:你干什么啊,臭流.氓话音刚落,“木耳”手扬起来就要往我脸扇
幸好我练过,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木耳”急了:“你松开,臭流氓一直蹭我尼.玛的隔壁”
这时候全车人都盯着我们,司机也把车停下了,全车人静观其变。我TD也急了,所谓急中生智啊我抡起巴掌“啪”一声就在“木耳”脸呼了一巴
“你个臭.婊.子你看看别的女的,穿衣服跟你一样吗?尼玛才五月份穿的这么暴.露我TD是正常男人,看你这骚.样能没点反应?瞧你又是吊带衫又是齐.B短裤你明明知道这路公车一直都是非常挤你还穿的这么露,你到底是什么心态?”
“木耳”脸红了,不知道是被我一巴掌呼红的,还是因为内疚与歉意。
我接着慷慨陈词:“别怪男人色我TD为什么不色别的女人?单单就色你?你自己穿的本来就色,你还怪我色?我TD离你这么近,你穿的这么露,我一正常.男人能没点反应我TD还配是男人?”
“木耳”气势弱了下来,喃喃的为自己辩解:“可是我觉得这样穿很漂亮。”
我一听就怒了“你觉得这样穿很漂亮是你的事情,我TD觉得你这样穿就是骚你骚老子就要蹭”
话音刚落,车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掌声、叫好声经久不息。
我一言不发的走下了车,深藏功与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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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星自得其乐的胡思乱想,旅途倒不寂寞。时间很快过去了一天。
这天,他就像无聊的小资饭后去看一出歌剧似的,准备听“器灵女孩”跟“雷族信使”绊嘴,可乐可乐。
就在这时,脑海中陡然响起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你倒过得挺滋润的嘛。优哉游哉,毫无压力,就像一个混吃等死的饭桶……”这是一把女声。
梓星猛吃一惊。他的脸色变得发青。
那不是因为愤怒而脸色铁青,他是被吓到了。梓星的胆量一向不小,但这一次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那把女声的主人,跟他之间的恩恩怨怨,够他写一部千页以的《回忆录》血泪史版本。梓星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个女人怎么就潜入了“雷族”引以为傲的“隐形舟”中?并且不惊动“雷族信使”及朱爷爷。
若说这就是她的真正实力,可她再强也不可能强过朱爷爷?朱爷爷都承认了:呆在这奇怪的“隐形舟”内确实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朱爷爷还介绍过:这种“隐形舟”乃是以特殊的材料“天雷之屑”炼制而成。雷族本身也只不过拥有区区百艘而已。
因为“天雷之屑”这种材料在煅造过程时,会无预兆的发生爆炸,炼制难度太大了。
她怎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隐形舟”内?以前也不见她有这样的能耐啊?真想不通……
“怎么不说话?你就那么不愿见到我?”女声语气中带了一丝愠意。
梓星终于回过神来了。他在脑里默默的问:“喂,恶女娲,你现在藏在哪里?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踪?”梓星是真的觉得很好奇。也不管这个问题有木有涉及到对象的隐.私。
那个女声,正是跟梓星关系极端复杂的“恶之女娲”。
她听梓星疑惑她“藏了起来”,不由暗暗好笑。她道:“你真是糊涂了。你忘了咱们暂时仍维持着‘共命’的关系,我的灵魂随时可以进入到你的灵魂之海。而且,因为‘共命契约’的保护,就算是你朱爷爷这种级别的高手,也无法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你不想别人知道你我的秘密的话,只需在脑里跟我交流即可……”
梓星沉默了一下。觉得他跟这位女圣人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只能没话找话来说:“嗯,你忽然跑到我的灵魂之海,真把我吓一大跳。呃,今天你怎么这么有空啊?不需要修炼了吗?”
“傻蛋你以为我很想来找你啊?”
“恶之女娲”低低的骂了一句:“你都快要死到临头了,还懵然不觉。倒霉的我,跟你建立了‘共命契约’,想不管你的死活都办不到。唉,你这个典型的扫帚星,自己倒霉也要顺带祸害我……”
“这也不是我决定的啊,”梓星干笑两声:“哦,你说我快要倒霉了,指的是我此番雷族之行吗?”至此,梓星还不是特别的重视恶女娲的传警。一方面,梓星自我感觉“雷族”构不成致命威胁,另一方面,也是恶女娲以前的人品太差了按梓星的标准来评判。这导致她的信誉度在梓星心目中并不太高。
“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恶女娲说。
“会有什么危险?”梓星有些不以为然:“我有朱爷爷随行啊”梓星对朱爷爷的实力无条件信任。
“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恶之女娲罕见的叹了口气:“雷族会采取什么手段对付你,我也探知到了一些内.幕消息……事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什么困局都能单纯的靠着强大的力量破解的……”
梓星听她说得这般严重,也不由得稍稍重视起来。再怎么说,“恶之女娲”也不至于沦.落为一个吃饱了没事撑着的家伙啊。
梓星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打探到了一些什么样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