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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握着长剑, 然而却没有踏入对方的周身。
西门吹雪有一种直觉, 面前这个笑眯眯的男人的武功招式十分诡异,身上的血腥气息更是杀过浓重的过分,他眼睛扫过对方不露痕迹的样子, 选择了止步。
抽剑回鞘。
他目光冷冷的看着场中笑眯眯的谢离歌, 目光在后者手中的玉笛顿了顿, 转身往空地外面走去。
虽然他还想继续决斗,只可惜他答应了别人。
谢离歌有些遗憾的看着西门吹雪离去的背影,放开了手中的玉石, 感觉心情有些失落, 幸幸苦苦的给对方挂满了毒, 只需要了轻轻的一玉石就能爆掉对方一大管血, 没想到原本战意十足的这小子竟然伸缩自如,感觉到自己不可能与他练剑,从他身上得到磨练,立马毫不犹豫的走开。
他目光十分欣赏的看着西门吹雪。
有前途!
从远处落了下来,看着西门吹雪冷着一张俊脸被自家的老管家嘘寒问暖,身旁时不时还有一只陆小凤窜上窜下, 时不时高喊一声西门。
西门吹雪不理陆小凤的紧张,他看向了迎面走开的谢离歌, 问道:“你想治的是何人?”
无论这场战斗有没有一对一的生死搏斗, 对于西门吹雪来讲, 他从比试前答应了治病, 无论这场比试如何, 他都会帮人治病。
谢离歌缓缓走进了空地,听到了问话,勾起嘴角,看向了自从他进来周身温度骤然下降的西门吹雪,这人很有意思。
他指了下旁边微笑的花满楼,道:“我想你治好他的眼睛。”
西门吹雪仔细观察着花满楼的眼睛,眉头皱起,道:“他眼睛周围的脉络已经坏死,乃是幼年外力损毁导致,很难医治成功。”
陆小凤曾经在他面前说过花满楼这个人,也说过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他能够帮忙,只可惜后者从来没有步入过万梅山庄。
“进屋再说吧。”谢离歌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指了指西门吹雪身后的屋子,低声说了一句。
西门吹雪闻言,看向了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老管家。
精神奕奕的老管家一直守在自家庄主旁边,听见谢离歌的话,微微一笑,侧身往前面一伸:“是在下疏忽了,各位贵客请跟我来。”
众人点头,
一行人跟着前面老管家的步伐往前走,峰回路转,皑皑白雪,冷冷寒梅,琼枝玉树间的上方有暖黄色的宫灯,上面挂着的乃是各色山水画,青山绿水,这里也是一片空地,只不过后面是一排别致的堂厅,庭前乃是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庭中坐落一小亭,四面乃是盛开的梅花,亭中石桌石凳散落。
老管家停住了脚步,让开了身影,微笑着面对身后众人。
西门吹雪对着老管家点了点头,随后率先进入了亭中,背脊挺直的坐在了右侧的石凳之上,后来的众人也纷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花满楼则跟在谢离歌的身后,来到了西门吹雪的面前,紧闭着眼睛,等待对方的检查。
西门吹雪仔细翻看了花满楼的眼皮,看见里面木然的眼睛,十分肯定的下了结论。
“的确已经坏死。”
一旁的老管家十分贴心的送上了毛巾,西门吹雪接过后擦拭了下手,重新递给对方,他抬起头看向了谢离歌。
对面石桌旁的谢离歌正低头拿着面前的茶壶,听见西门吹雪的话,动作顿了顿,表情若无其事,不过细心的陆小凤还是感受到对方气势那一瞬间很是压抑。
陆小凤苦笑了一声,果然如此,即使是西门也救不了吗?
谢离歌放下茶壶,从怀中掏出一本医术,递在了半空之中,抬起头看着西门吹雪道:“看看吧。”
老管家上前,微笑着从谢离歌手中接过医术,送到了西门吹雪面前。
西门吹雪接过医术,那是本深蓝色的医术,上面乃是两个大写的杂记二字,字体浑圆,笔峰却十分锋利,他抬手翻开医术,映入眼帘的表示各种手写的医疗方法,其中几句话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看向了倒茶的谢离歌,皱眉道:“这医书……”
谢离歌看着杯中的茶慢慢满上,听见西门吹雪的声音,淡淡的说道:“这是我昔年整理的医书,其中有些办法早已失传,乃是我从古书众得知。”
准确的说翻开古书的的确是他,给予他古书并且教导他各种思路的那是远在万花谷的药圣孙思邈。
作为专爱揍人,死不救人的花间,谢离歌一开始对于救人这事也是一筹莫展,他辗转反侧差点把自己逼疯的时候,机智的系统君710517终于从沉睡中醒来,给予了后者提醒。
[滴!你可以选择回万花谷求救。]
系统表示他们是正经的穿越公司,绝对不像隔壁的三无穿越所,把人投进去只给个系统就完了,完全生死看天,他们拥有一流的设备,一流的后勤,绝对给予穿越者完美的体验感,听说了谢离歌的烦恼,他义不容辞的冒出头。
谢离歌停下把玩玉笔的手,得救了一般说道:“请立马寄给药圣孙思邈。”
之后,谢离歌通过书信与在万花谷隐居的孙思邈大大进行了很多对话,围绕的主题便是各种眼睛的困扰,这慢慢的孙思邈也就从谢离歌口中知道了花满楼的为人。
不用说,自然是十分满意。
这研究的力度也开始提了上来,久而久之,谢离歌就将自己的各种想法与孙老提供的方法记录下来,形成了这本杂记。
而一开始西门吹雪惊讶的那条治疗方法则是谢离歌提出的,灵感是来自去他们门派另一个心法离经易道,离经们的治疗方法大多是以太素九针为基础,以金针作为手法,伴以温和的内力加速治愈。
谢离歌提出的治疗方法类似。
先是用比较侧重于攻击的内力从外面梳理,打通坏死地经脉,之后在治疗,或者直接攻击坏死的经脉,然后用内力将新的经脉催生出来。
换句话说就是另一种办法的离经。
经过各方面的探讨,孙老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且说了假如一切正常的话,花满楼恢复光明的可能性很高,不过因为前面没有其他类似病人的缘故,留下书信让谢离歌谨慎行事。
谢离歌对于便宜干儿子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善良体贴,谦谦君子,一切美好的品质可以在他身上发现,这让前后经历了两个神经病的谢离歌颇为感动。
“陆小凤?”谢离歌重复了一个花满楼的话,表情看起来有点疑惑。
陆小凤得意洋洋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道:“正是在下。”
谢离歌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向陆小凤身后好像翘起来的尾巴,慢条斯文的说道:“没听说过。”
陆小凤噎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这人可是花满楼的长辈,自然也是他的长辈,况且他的名气也没有大到江湖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说出它是陆小凤来。
得,他这次又被坑了。
陆小凤愁眉苦脸的坐在椅子上想到。
花满楼轻轻笑道:“义父莫要再打趣他了。再下去的话,恐怕他的胡子都要掉了。”
谢离歌没说话,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只是到底还是听进了花满楼的话,没有继续打趣陆小凤,掸了一下衣服袖子的灰尘,闭上眼睛,享受茶香口中绽开的芬芳。
他不说话,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陆小凤看着谢离歌行云流水的一番动作,忍不住在心中赞叹出声,那套喝茶的动作看起来随意实际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更是处处清贵,一眼看去与周围格格不入,让土包子陆小凤不由大开眼界。
他以为自己看过了很多达官显贵,早已了然于胸,而如今见到这个人时他才发现那些自称贵族的人不及眼前人十分之一。
魏晋风流在男人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
陆小凤完全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对方,当然他内心的警惕同样没有少,相反还变多了。
这种警惕的是一种来自于危险的预知,这种本能让他逃脱了很多本该致命的危险。
不过陆小凤在谢离歌身上碰见的警惕却与平常的不大一样,不知道为什么,陆小风迷之自信地认为自己在这个花满楼的小楼里面就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事实上陆小凤认为自己这个猜想是正确的。
所以,即使对面的那个十分的可怕,陆小凤目光依旧充满惊艳的看着对面那个男人。
那是一个十分好看的男人
对,没错,是好看!
一头洁白似雪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狭长的眸子微眯,精光在瞳孔一闪,君子腹中自有芳华,那个人好像后面一大片花海一样风华。
他清雅贵气的脸庞在如雪的白发映衬下多了几分恶劣的邪气的苍白,凉薄的唇不怀好意的微微勾起。
“不知前辈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