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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离歌坐在竹屋前面的凉亭里看着他们, 亭外的桃花开得正盛,明明是浅粉的花瓣, 无端端多了几分风流。
“一起上吧,让我看看你们练到什么程度了。”谢离歌淡淡的说了一句决定。
任慈率先看了眼其他长老们, 一脸蒙逼, 他身后是位白衫丽人,没错,他把他老婆也带过来,那秋灵素也是个妙人,听到谢离歌下了命令后,立刻退到了他的身后,一双美眸笑意潺潺的看着自己无奈的夫君。
任慈哀怨的看了眼媳妇儿, 得到个安抚的眼神,认命的转过头看向自己面前的谢离歌,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赫人的纹身,手中拿着貌不惊人的棍子,行动间却滴水不漏,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偷袭。
他收回了目光, 默默地提高了警惕。
其他人也是年老成精, 任慈看出来的事实他们能看不出来, 同时很有默契的提高了防备。
谢离歌将他们的动作收入眼底, 笑话, 他好歹是有系统视角的人?那么明显的动作都看不清楚, 他也可以去自杀了。
他站起身,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酒壶一跃而下,来到了众人面前。
“开始吧。”
其他人互相看了眼,同时运起轻功分散开来,拉开一定距离后,围在了谢离歌旁边,任慈开始率先攻击。
瘦高长老率先欺身而来,他速度很快,右手带着凌厉的掌风打向正中央的谢离歌,那掌法正是丐帮逐渐没落的棍法演变而来,没有打狗棍法那样瞬息万变,反而十分阳刚。
谢离歌微微一侧,躲过了这一掌。
他感受到了掌风的问题,忍不住皱起眉,这掌风……
又过了一会儿,他目光扫过众人防备的脸,忍不住一抽,心里涌上一股冲动。
亭子前众长老只看见他们的老祖宗唇角笑得一脸慈祥,手中的动作却从来没停,棍子舞地虎虎生风,一道又一道强悍的气浪打了出去。
那气浪砸在了地上散开,片片竹叶在气浪中翻滚,随后扑向了众人。
“这掌法到底是怎么回事?。”谢离歌一招见龙在田打地任慈狼狈的就地一滚,险险地躲了过去,就这样,谢离歌还冷冷的问了句。
任慈心里苦,他自从当上丐帮帮主之后多久没这么狼狈了?甚至在被打的时候还要努力躲过去中途不能反嘴,被训得跟个孙子一样。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倒霉得不止他一个人。
平常在外面高高在上的丐帮众长老在外人看来,十分威严,武力高强,现在被一个外表看上去比他们小很多的年轻人撵的鸡飞狗跳。
瘦高长老身形一花,躲过了谢离歌飞出来的气浪,听见谢离歌的问话,喘着粗气说道:“这是丐帮祖传的心法。”
“祖传的心法?”谢离歌更加生气了,棍子往上一挑,瘦高长老已被挑到半空,身形一闪,下一秒连人带棍已经出现在对方面前。
瘦高长老还没来得及骇然老祖宗的速度,已经被一棍子抽到了地上。
“谁特么告诉你们丐帮用掌法的??棍子呢?你们的棍子呢?不知道丐帮都是先用棍子的吗?”谢离歌被这群蠢货气死了,忍不住爆了粗口,一棍子抽下了瘦高长老不算,他环顾了下四周,看见周围的其他人仿佛猎人看见了自己待宰的猎物一般,神情阴森森的。
任慈被看的心一跳,浑身汗毛抖起,准备逃开。
只可惜被躲得过去。
下一秒,他整个人已经撞在了旁边的篱笆上,只听轰隆一声,整个篱笆带人全部倒下了。
其他两人看着情形,反射性准备往后退,老祖宗看样子脾气很不好,他们还是先避避风头吧,他们心里已经明白老祖宗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无他,他们这几人使的都不是丐帮的功夫。
任慈擅长的是掌法,一身功力阳刚十足,动作大开大合,颇具有豪爽之意,然而他的打狗棍法才练到第一层。
瘦高长老更加过分了,如果说掌法还能跟丐帮扯上点关系,那长剑真的是爹不亲娘不爱了,因为丐帮并不强求长老一定会本门功夫的原因,所以他到现在还没入门。
其他两个人用的武器也很奇怪,一个是鞭子一个是刀,没有一样是棍子,同瘦高长老一样,他们也没有练成。
谢离歌看了眼自己的血条,嗯,满满的红色,说明他还能坚持一小会儿,为了让这群不知好歹的小辈对本门派的功夫有一个深刻的了解,谢离歌觉得自己很有责任。
他往前一跃,身上飞出个大鹰,在半空中扇着翅膀,手中大约七尺长的青玉棍直接对着还站着的两个人拦腰一扫:“天下无狗!”
两位长老分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只可惜这招对谢离歌来说完全没有用,他手中的棍子已经完全化成了虚影,在他的周身形成了由青色气浪形成的包围圈,圈住了两个人气浪中翻滚着竹叶。
他跳到半空,棍子猛得往下一砸。
两个长老被砸进了地里面半截,只留些许衣服落在地面上,不少泥土已经刚刚振幅度比较大的缘故,已经掉了不少,正好埋住他们。
秋灵素面对亭子前面的一片狼藉,心中一片骇然,她听说过这位丐帮老祖宗的武功有多高强,起码任慈已经在她耳边说了不下百次,她还觉得对方有些夸张了,现在看来可能还谦虚了不少。
丐帮这几位长老虽然不是江湖排名前几名,但是也都在顶尖高手那一块,而从刚刚嗯打斗看来,任慈他们四人已经被揍得站不起来,那老祖宗表情却十分轻松,眉眼间颇有一种发泄完郁气的畅快
这老祖宗果然深不可测。
发泄了一通,谢离歌看着四周仿佛被打劫过一样的场景,默默的在心里忏悔了一分钟,他刚刚还是太冲动了,到底还年轻。
莫名感叹了一番,谢离歌就跑到了亭子里面坐下,喝了口酒,他看着庭院内生无可恋的众人一眼,咂咂嘴,知道他们今天是没有办法继续练了。
这样一来,他忍不住在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刚刚打的不那么狠的。
想起刚刚发疯的自己,谢离歌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距离开课已经过了不少时间,甚至傍晚已经快要来临,远处的群山上半空出现了浅浅的露白。
“天气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谢离歌伸了个懒腰,说道。
众人应道,鱼贯出去。
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谢离歌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话:“明天继续啊。”
非常的铁面无情。
正在互相搀扶着从地下钻出来的众人听见这话,立马仿佛炸了毛的刺猬,却怎么都不敢回头看向身后的谢离歌。
一大群人走后,顿时又清清静静。
直到夜幕降临,南宫灵才从一旁的草丛中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想到接下来就可以学到新的功夫,心里就忍不住美滋滋的。
谢离歌早就发现了他,只是仍旧坐在木屋前面的摇椅上,晃晃悠悠的喝着酒,清澈见底的酒水从壶嘴到达了他的口。
“你来了?”谢离歌一点都不意外的看见了南宫灵,照例冲着后者点了点头。
南宫灵挠了挠后脑勺,笑了笑。
谢离歌想了想,从面前的茶杯拿出来一个,从酒壶中倒了一杯,推了推:“喝看看,对了,你义父他们回去怎么样了?”
南宫灵想了想下午回去的时候遍体鳞伤一副虚弱不堪的义父和众长老,几个小时后就满血复活,听见他今天要去练武,再三叮嘱了一番。
他十分实诚的点了点头:“很好。”
当然很好,晚饭的时候吃的可多了。
“好吧,下午的时候我下手有点重了。”谢离歌默默叹了口气,虽然他也着急丐帮的发展,但是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南宫灵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正是他上次一酒楼里有幸品尝的那壶酒,顿时喝的速度降下来不少,好东西还是仔细品尝。
谢离歌放下酒壶,看向了南宫灵,心里默默地为明天下午众长老的训练量翻了倍,:“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哦!”南宫灵应了一声,就把手递了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一个雕刻奇怪花纹的紫色令牌。
陆小凤站起身接过牌子,定睛一看,发现那图纹和谢离歌衣服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明白这可能是专属的标志,便收起来了。
三人在万梅山庄呆了很久,直到花满楼能够站起来走动的时候,他们离开了。
临行前,谢离歌同样送给了西门吹雪一个牌子,言简意赅的道如果下次想要比武可以用这个令牌到江南来找他,他随时奉陪。
正在门口送他们的西门吹雪冷着一张脸,伸手接过了令牌,看了一眼,随后递给了旁边的老管家。
老管家立马明白了意思,微笑的对着谢离歌说道:“庄主定会前去拜访的。”
谢离歌也点头:“甚好!”
说完,他转身登上了身后的马车。
华丽的马车前面神俊的白马时不时打了个响鼻,一声鞭响过后,四蹄齐飞,马车很快消失在西门吹雪眼前。
马车的速度很快,只不过几个时辰便到了昆仑境内,陆小凤这个时候也提出了停车。
他弯腰走出了马车,来到了地面上,笑着对马车上的二人说道:“我要去找旧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