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可什么,你还不服气了?”
云歌吓的摇了摇头,她真是没出息,声音稍微一大怎么就怕了?她怎么就怕了这人?不就是个暴君么,不就是喜怒无常么,不就是狂躁起来心狠手辣了么,怎么就怕了呢?
心里在咆哮,面上还得装的跟个没事人似的,就连云歌自个也佩服自己,他又伸手碰了碰她的脸,神色缓和了起来:“你要乖,知道吗?”
云歌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六,要那么乖干什么。”
“你要是六就好了,我也不必为你花那么多心思,都是要当新娘的人了,怎的半也不知避嫌?”
“他是我表哥,有什么好避嫌的?”
楚琰冷笑了一声,当他眼瞎,看不出楚修对她的情意?她多聪明一人,会不清楚?只是没挑破而已,一想到刚刚两人拥抱的画面,楚琰都想将楚修的手给剁了,忍着脾气,才没发怒,对她也只是稍微警告了一番,可她呢?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该好好罚她才是!
“对了,那位范婕妤有喜了,皇上正宝贝着呢,你安排的那位美人,到现在可都没动静呢。”
她的是虞怜,上辈子楚熹最后的宠妃,楚琰登基之后,还成了太妃,传言中,与楚琰有一腿的那位,她记得十分清楚的,那位受宠的程度,跟现在的范芳菲也差不多了。
“不急,不过才怀上而已,能怀多久还不一定呢。”
他微笑着,在这冰雪之中,俊美到极致,一夕白衣,肩膀上与那墨发之上渐渐便有了雪,云歌盯着那雪看了看,总有种想给他拂去冲动,她一直有这方面的习惯,若是房间里不干净了,非要让侍女收拾干净了,才会进屋,也不知什么毛病。
“你要对她动手?”
“想对她动手的人多了,哪里轮得到我,不过,若是那女人想找你麻烦,你别凑到跟前去,省得惹祸上身,知道吗?”
他都这么提醒了,若是云歌再不懂,那就是笨蛋了,乖乖的应承了下来。
“好了,外面天冷,赶紧进屋去,你怕冷,就少待在外面,我让桃夭又给你送去了些玩意还有些字画,都是真迹。”
在这方面,他的确是不吝啬的,云歌了头,想了想,从袖口中掏出一香囊给了他,状似不经意道:“这东西......里面是我新配的香,有凝神的功效,你要不嫌弃,就给你。”
楚琰接了过来,细看了看问:“这上面绣的是猪?”
“你属猪啊,不是你闹着要送你香囊来着?你爱要不要,不要就给还我。”
着,作势要抢过来,楚琰手一拢,便将东西给收进了袖子里了,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你非要给,那我勉为其难的就收了,嫁衣可准备好了?”
云歌暗自白了他一眼,别的不问,就问嫁衣算怎么回事?往日英明的晋王,这是变傻了么?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傻,楚琰的脸上难得浮现了少许的尴尬,又含糊了了几句,便走了,云歌笑了起来,看来,他性子也没那么坏,至少没怀疑他红杏出墙,然后将她千刀万剐的了不是?
云歌在宫里呆了三天,就在床榻前伺候,哪也不去,就连六来找她,也是稍微了些话,陪了他一会而已。
六嘟着嘴走了,云歌还想着要不然找个时间去丽妃宫内去寻他,哄哄他,却没想到,他竟然出了事!
云歌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这次进宫来,带的是桃夭,宫内陷阱太多,桃夭又是女装打扮,若有什么事,也好照应着。
听六出了事,便赶紧寻了过去,到的时候,这冰天雪地,六跪在地上,身旁也没个人扶着,那脸甚是被冻的青紫色!
雪连下了几天,所以积的有些厚了,她上前去,不管不顾的就要将他给扶起来,一旁的太监却假模假样的呵斥着:“六皇子犯下大错,皇上正惩罚着,下令没有皇上的旨意,便让他跪着,不许起来。”
云歌气的脸都红了,怒声道:“他才多大,就让他在这冰雪中跪着,要是跪出个什么好歹,你担当的起么!”
这气势惊人的很!就连这太监,也有些被惊住了,不过他到底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的,虽然不是太监总管,可大也是个内官。
“这是皇上的旨意,咱家也只是奉命行事。”
云歌清楚皇命大于天,却心疼六,悄悄在他耳边道:“团子,别怕,你晕过去,有云歌姐姐呢。”
六似乎有了反应,两眼一翻,还真的晕过去了,云歌一手抱住了他,朝那太监大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禀告,就六皇子晕了!”
毕竟是孩子,这冰天雪地的跪着,的确怕出什么事,太监赶紧去禀告了,云歌将披风拿了下来裹住了他,他的身体已经冻的冷冰冰的,云歌心底暗恨,该死的,不是最疼吗,竟然这么对自己儿子,果真是个薄情的!
半响之后,那太监才走了出来,装模作样道:“皇上有令,六皇子年幼,既然晕倒了,就抬回去医治,等稍微好了,再去问罪。”
所幸,还有那么一丁的良心,云歌二话不,抱着六就走,不过, 这冰天雪地的,脚步一个踉跄,差就摔倒了,还是桃夭扶着了,低声道:“姐,让我来抱吧。”
云歌心知自己几斤几两,便将人交到了他手中,并道:“你心着些,别摔了他。”
人被带回了德妃的寝宫,她现在住着的屋内,六脸上还是冻的青紫,之前云歌一直以为他装晕呢,可现在一看,这明明又是真晕!急死她了!
“姐,请回避下,我需将他身上的衣物的脱下来,用雪搓身体,让他回血,否则,这身子真冻坏了,可就救不回来了。”
云歌当机立断:“好,我去弄雪,很快的,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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