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眸色微冷,淡声道:“此时莫要再,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厌恶于我。”
似想到了什么,楚修抿了抿唇,不敢再提了,厌恶或许还不只,只是涉及陈年旧事,如今也没人敢提,就连他母后也只让他少跟他接触,只是少时从他救过他一次命之后,他便将他当做亲兄弟,无论谁也没用。
“对了,三哥,今日无需去华骊书院吗?表妹的事还没解决,我真怕还有人对她不利呢。”
“你那表妹聪明的很,她吃不了亏,况且她自己或许已经有了主意,怎么将人给引出来。”
其实他那话倒是错了,秦云歌此时陷入了一个不的麻烦中,她被人堵了,堵她的是几个世家姐,在她未重生之前,喜欢欺负她的人,不管在哪,都总会存在怎么一群欺善怕恶的一些人。
就算是在这群贵女中也一样。
“请了这么久的病假,才来学院,就得到晋王的青睐,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
话的是王娇,兵部尚书之女,长得略显粗壮了些,也懂些武艺,耳根子软,很容易就被人煽动了。
“王姐姐,你可得心些,人家如今可是郡主,皇上亲封的,她还有个四皇子表哥,心她告状呢。”
这会煽风火的则是兵部侍郎之女何清,长得秀气,却好搬弄是非,属于左右逢源的那种。
云歌抚了抚微疼的额头,淡声问:“何姐的不错,我都有靠山了,你们怎么还想着来堵我?一个兵部尚书之女,一个兵部侍郎之女,也敢这么嚣张?
她们未曾料到她还真敢这么,原来的她纵然身为侯府嫡女,却是个懦弱不堪的性子,就算被欺辱了也不会话,昨个有晋王与四皇子在,谁也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所以,今个才堵着她,也好解昨个晋王对她另眼相看的气。
王娇被她这么一,心下踟蹰了起来,倒是那个何清开始煽风火了:“王姐姐,你怕她做甚?只是着些虚名而已,何况她那未婚夫还是已被抄家赵世子,听之前在宫内差还闹出丑事起呢。”
“何姐,你这话错了,不是未婚夫,是前未婚夫,还是皇上下旨让退婚,如今这赵王府的事还在风口浪尖之上,你故意提起,又是何居心?”
她这气势实在太盛,那何清被训斥的有些怕了,心底有些发毛,更多的却还是恼怒,可她不敢表露,只好教唆王娇,低声道:
“王姐姐,你听听她这是你别有居心,瞧不起你呢,昨个你也看到了,这女人为了勾引晋王,无所不用其极,还故意让自己受伤,让晋王怜惜,姐姐,这样不要脸的女子,可得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她这话明显是在鼓动王娇动手,云歌不禁觉得好笑,王娇还真朝她上前了一步,像是真的被她给鼓动了,她长的高壮了些,要真被她打,那简直丢人丢大发了,她也不用再继续在这呆了。
“王娇,你是不是太蠢笨了?被人随便这么一,就要打人?你到底也是个尚书千金,若真动手了,我定让这事传的整哥京城都知道,尚书千金,愚钝不堪,又好动武,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
她这么一,王娇还真就怕了,民风再开放,这名声也是十分要紧呐,她本来就长的不好看,若是又传出这种刁蛮暴力的名声,往后还真的是不用再嫁人了。
“你的对,我不打你,可是,你必须保证离晋王远些,否则,我不会绕过你的。”
云歌微笑道:“原来王姐心慕晋王,可若真细纠起来,难道你不觉得,顾先生与姜姐才是最接近晋王的人?对了,还有你身边这个喜欢给你出谋划策的好姐妹,我记得,昨个她也往晋王边上凑了几次。”
王娇一听,立即怒视何清,吓的她连忙摇头,赶紧为自己争辩:“姐姐,你可别听她挑拨,我知道姐姐喜欢晋王,又怎么敢有心思呢?”
“这可不一定,你父亲在她父亲手下办事,所以你得巴结着,不过句不好听的,王姐,她比你长的好看些,被晋王看上的机会也要大些。”
她一针见血的就戳破了两人之间的这种微妙的关系,十分的不客气,王娇一听,气的脸都红了,何清尖叫了起来:“秦云歌,你实在太过分了,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秦云歌笑了笑:“我还需要挑拨离间吗?王姐,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有些人,是不能太亲近的,否则被当了枪使,还不自知呢。”
完,她悠悠然的离开了,王娇也没阻拦,其他几个都只是凑热闹,又或者想趁乱欺负人的,何清显得气极败坏了起来,不可抑制的尖声道:
“王姐姐,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不是要好好给她颜色瞧瞧的吗?”
王娇盯着她看了半响才:“是你,而不是我,你想教训她,自个去教训!”
完,甩手就走了,何清跺了跺脚,心底暗恨,可面上又不敢表露什么,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秦云歌没走多远,顿住了脚,朝后看了看,心底微叹,起来王娇欺负她并不多,多是语言威胁罢了,可恨的是那个何清,喜欢在人后煽动人,还装着无辜的样子,她之前讨厌来华骊学院便是这个原因。
况且王娇之后的结局并不算好,她凶名在外,并不好嫁人,王尚书便招了个上门女婿,不久之后,王尚书卷入了夺嫡之争中,大皇子彻底惨败,他这个尚书也便也的当到了头,铃铛入狱不,家是彻底败了,而本为兵部侍郎的何清的爹爹反而坐上了这个位置,一朝得势,何清趁机则将王娇买来,当她的丫鬟,使劲的折腾,最后死无全尸!
因此,她才提醒了她几句,心提防何清,不过人家听不听得进去,那就是她的事了。
“秦姐,若非刚刚听到你的一番言论,我尚不知,原来秦姐也是个聪明之人。”
拐角处走出一人,端的是姿态优雅,面容精致,一举一动之都似乎力求完美,就连那嘴角的纹路都像是练过几百回似的。
“原来是姜姐,姜姐有偷听人话的嗜好么?”
“秦姐果真是牙尖嘴利的不少。”
她笑了笑,姿态雍容,云歌想到这人以后成为一国之后,便多了几分客气。
“不敢,想来姜姐应该不会悠闲到听人墙角,可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新谱了一首曲子,不知秦姐可有兴趣听听?”
云歌心下狐疑,这姜姐还算是纡尊降贵了,身为第一世家之嫡女,想巴结她的人多的是,她来找她听曲是何意思?
心下狐疑,但还是跟着她去了凉亭,地方甚是僻静,算是雅地,已有丫鬟将琴放好,就连茶都泡好了。
是弹曲子,也不过是随意的弹了一曲,听着像是新曲,不过弹奏的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所以听来也只觉得一般。
云歌假意了句,甚好,姜蓉抿了抿唇角,便让人将琴给拿了去,邀她喝茶,云歌心下戒备,饮茶之时,用袖子掩了掩口,实则只是轻抿了一口。
“其实,我请秦姐来,是有些话想。”
“姜姐若有什么事,直便是。”
她,姜蓉姿态雍容,叹气一声,软语道:“之前有人要暗害秦姐,实在是过分,定要彻查才行。”
“多谢姜姐关心。”
之后几句话都是些客套的话,云歌更戒备了起来,突然有个丫头走了过来,对姜蓉耳语了几声,她站了起来,浅声道:“不好意思,突然有些事,看来今日不能与秦姐多话了,先告辞。”
云歌也站了起来,客气的:“姜姐既然有事,那就请便。”
姜蓉随即与她丫头一起走了,与她邀请云歌来时一样显得突兀,凉亭之上依旧放置着茶杯,云歌细看了看,并无什么差别,身上也没什么反应,想来或许无事,是她多心了。
只是走出凉亭,路过一花丛之时,闻到那一阵花香,身子一软,竟朝地上倒了下去,心底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被人算计了!
身子微疼,一力气都使不上,可神智是清楚的,她已经暗自戒备了,可没想到还是中了招,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姜蓉会害她!
突然一个丫鬟似的女人将她扶了起来,看着娇,力气却大,她完全是被她扛着走,朝树林深处走,在那高高的围墙处,竟有个紧闭的门,一打开,人已置身于巷子中,而那处停了辆马车,她就这么被扶上了马车。
马车内,一男子静坐在那,墨发微挽,一袭蓝衣,面目俊秀,薄唇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云歌瞳孔一缩,竟然是他!
怪不得,之前的惊马与射箭事件,都是这人在幕后操控?
“秦姐,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云歌不出话来,身子酸麻,一力气都没有,只是冷眼看着他,这个差成为他相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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