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向灵车望去,灵车里面坐着张晓雅和她舅舅。
话的人是张晓雅舅舅。
张晓雅打开车门,走到我面前,一只手拍在我的脑门上,一只手在我的身上画了好几个鬼画符。
与此同时,张晓雅不断地念动咒语。
过了一会儿,我好多了,觉得肚子不再那么灼痛了。
突然,我脑海中“轰”的一声,我居然晋升变成了一镜阴阳师。
我心中既惊讶又好奇,我怎么晋升了。
我诧异地问:“晓雅,这是怎么了?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张晓雅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晋升了,她:“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所有又回来了!”
我好奇地问:“什么事情啊?”
张晓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回了青城市你就知道了!”
我:“你不去挖我的墓了?”
张晓雅愣怔了一下,随即又笑着:“不去了,我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我“哦”了一声,觉的张晓雅刚才的表情稍微有古怪。
张晓雅拉开车门:“赵璋,上车吧!”
我诧异无比,上车?难道不管云飞扬和马丹娜了?
我这时才发现,从始至终,无论是张晓雅,还是张晓雅舅舅,他们看都没有看一眼飞颅尸灵。
不知道飞颅尸灵不够档次让他们看,还是张晓雅知道云飞扬和马丹娜足以对付飞颅尸灵。
我:“回青城市吗?”
张晓雅了头:“当然了!来来来,快上车!”
张晓雅几乎是将我推上了车。
我指着马丹娜:“晓雅,马丹娜她也要去青城市,把她带上吧!你顺便帮他们灭了剩下的飞颅尸灵吧!”
张晓雅:“这个好!”
张晓雅伸手一抓,隔空一捏,剩下的两个飞颅尸灵就像皮球一样,发出“砰”的一声被捏爆了。
张晓雅对马丹娜招了招手:“马丹娜,快上来,我们去青城市!”
马丹娜了头,上了车。
等张晓雅也上了车,张晓雅舅舅开着车向青城市的方向开去。
我坐在车上,在心中暗想,张晓雅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都不去挖我的墓了。
我突然想起我的承诺。
我一旦我们走出墓室,我就和张晓雅成亲。
可是张晓雅离开墓室后,并没有和我提这件事情,而我也忘了。
难道张晓雅现在想起来,所以赶回来要和我成亲?
我觉得极有可能。
无论对谁来,结婚都是一件大事,更何况是阴魂。
我笑着问:“晓雅,你是不是要我和你回青城市成亲?”
“成亲?”张晓雅又愣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对对对!”
我心中十分奇怪,这个时候,张晓雅应该害羞才对,怎么可能会愣怔呢!
从张晓雅刚才的表情看,她似乎并不知道我要和她成亲的事情。
这是怎么搞的?难道张晓雅是假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心中为之一惊。
我悄悄地拿出天胎罗盘,检测张晓雅的位置。
我发现张晓雅不在我的面前,而是在我的身后。
我大惊失色,这个张晓雅果然是假的。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我转过头,通过后窗玻璃看到一辆和我所坐一模一样的灵车。
“想不到这个张晓雅还真快啊!”假张晓雅冷笑起来。
“可惜赵璋已经在我们手上了!”假张晓雅舅舅跟着。
我转回头,假张晓雅已经不是张晓雅的样子了,而是老乞丐毛利的样子。
假张晓雅舅舅也不是张晓雅舅舅的样子了,而是变成了瓜叔。
我怎么也想不到毛利居然和瓜叔走在了一起。
不过一想到他们都是毛家的人,我心中又释然了。
瓜叔转过头,睁着独眼戏虐地看着我,冷笑起来:“赵璋,你一定想不到吧!”
我的确没有想到。
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不等瓜叔话,张晓雅在后面大声地:“前面的人听着,赶快把赵璋给我放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毛利冷笑起来,对瓜叔:“开到黄泉路上!”
瓜叔了头,驾着灵车向地底钻去。
毛利将灵车开到地底,肯定有什么阴谋,我不能让他这么做。
我立即念起了《通灵术》。
毛利讥讽地看着我:“你是想通过念《通灵术》镇压我吗?不好意思,我已经解除了你我之间的灵咒!”
我想到毛利刚才给我身上画符的情景。
难道那一刻他就解除了我们之间的灵咒?
我眼前一黑又一亮,灵车开到了黄泉路上。
黄泉路上到处飘荡着孤魂野鬼,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瓜叔也不管这些孤魂野鬼,笔直地朝前开去,将挡在车前的孤魂野鬼撞的魂飞魄散。
紧接着,张晓雅舅舅也将灵车开到了黄泉路上。
“砰”的一声,张晓雅舅舅的灵车撞在了瓜叔的灵车上,我被撞的向前冲去,撞在了前座的椅背上。
马丹娜撞在椅背上又摔倒在座下。
马丹娜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了。
我现在真后悔将马丹娜一起拉上了车,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身陷险境。
又是“砰”的一声,张晓雅舅舅的灵车撞在了瓜叔的灵车上。
瓜叔转过头:“老祖,怎么办?咱们的灵车不如张晓雅舅舅的灵车快!”
毛利咬了咬牙:“我来引开他们!你送赵璋去做祭品!”
听到毛利和瓜叔的话我吓了一跳。
他们居然要送我去做祭品。
瓜叔犹豫地:“老祖,无论是张晓雅,还是她舅舅,可都是千年之鬼,你……”
毛利瞪了一眼瓜叔,冷冷地:“废话真多!”
瓜叔了头,不敢再话。
瓜叔转过头向我望来,独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瓜叔伸出手向我抓来,我默念咒语向瓜叔一拳打去。
可是我发现我的手上没有一力气。
瓜叔冷笑着:“赵璋,你的阴阳术已经被我老祖封住了,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跟我走吧!”
瓜叔燃两张符,一张贴在他的额头上,一张贴在了我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