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拍摄结束之后,曾白头的空闲时间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不过除了两周一次的的拍摄,她还是哪里都没去,每天就只是宅在家里画画,另外就是做家务。``
裴定英也开始上学了,在电影拍摄结束以后,曾白头和东沄就给他在附近找了一所小学,作为插班生继续他的小学课程,这也是他们和洪在勋导演一起商量之后做出的决定。
另外,在h国这边,冬季也是艺人们活动频繁的季节,所以东沄最近就显得比较忙,他和裴定英都出去了以后,家里就只剩下曾白头和他们家那只黑狗布莱克了,布莱克喜欢看电视,把电视机打开来放在那里,它一看就是大半天,也不怎么会去打扰曾白头画画。
曾白头还在继续她之前未完成的那个系列,忙碌了一段时间,终于又可以静下心来画画,感觉是那样地美好,画笔和油彩好像也都比从前更加招人喜爱了几分。
裴定英那小子还只是一个小学生,课程不重,每天傍晚都会按时回来,周末也都有休息,曾白头偶尔也会给自己一两个晚上的休息时间,跟他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吃零食。
有时候东沄不忙的时候,也会在家里休息一两天或者是晚上早早就回来。
当他们三人一狗都在家的时候,这间屋子就会显得有些热闹,就算他们都不是特别喜欢说话的类型,狗狗也相当安静,还是会感觉这一间屋子里充满了人气。
他们一起包过饺子,甚至还一起做过辣白菜,不过说实话那个辣白菜做得并不成功,比超市里卖的口味差远了,三个人好不容易把那一批辣白菜解决掉,之后的好长一段日子里,谁都没有再提要自己做辣白菜的事情。
这一天晚上,他们三人一狗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一半的时候,曾白头想起来许时真布置给她的要定时做面膜的任务,于是她把面膜膏拿到客厅,和东沄两个人坐在那里相互帮对方抹到脸上,东沄是艺人,日常保养也是比较重要的,虽然这家伙平时并不怎么积极。
“呀,我们以后就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吧。”曾白头给给他抹着抹着,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
这一刻,她突然就生出这样的一个想法,想要就这么一直生活下去,再也不想要有什么变动,对于从前那种一个人的生活,好像也不再有多少留恋。
“怎么?”东沄顶着一脸的面膜泥,声音含糊地回了一句:“难道你以为自己的人生还有其他可能吗?”
“……”曾白头。
“还有,你在z国那边的那个屋子,打算什么时候过去收拾掉?”曾白头在h国这边的那间屋子,前些时候已经被东沄端掉了,然后这家伙现在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曾白头来h国之前的那间屋子。
“等过完春节的时候吧,顺便也带你去一趟我家。”那时候东沄应该也会比较清闲。
“顺便?”东沄挑剔道。
“特地!”曾白头又往他脸上糊了一坨面膜泥:“顺便去把我之前那间屋子收拾掉。”
“定英啊,要去z国旅游吗?”东沄问裴定英道。
“我不去。”裴定英回答说。
“为什么?”曾白头问他。他们两人都走了的话,也不能把这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来回好几天呢。
“不是还有布莱克吗。”裴定英说道。
“让它到许时真那里去待几天就好了,要不然把它交给我的助理也行。”东沄说道。
“把我们留在家里,然后让时真努呐来这边住几天不行吗?”裴定英提议道,和曾白头东沄他们越来越熟了以后,他现在也放开了很多,偶尔也会提一两个小要求,只要不太过分,曾白头东沄基本上都会满足他,因为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们比起来,这家伙真的已经足够懂事了。
“那我改天跟时真说一声。”曾白头道。
她大约能猜到裴定英为什么不想去,这孩子在她和东沄面前,也是花了比较长的时间,才慢慢放开了一点,这时候如果又要他去认识其他长辈的话,肯定还是会觉得有负担吧?
“真的不去吗?”东沄又问。
“不去。”裴定英的回答很明确。
“好吧。”东沄点点头,也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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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国的冬天来得比较早,在热带城市生活了许多年的曾白头对于这一点稍微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每次去参加的拍摄的时候,乡下的冬天总是显得特别冷。
这一天晚上,拍摄正在进行时。
参加拍摄的固定成员和嘉宾们这时候都缩着脖子围在廊下烤火,炉子里正烤着红薯,炉子上面烤的是嫩玉米棒子,红薯的村民们给的,玉米棒子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从城里的超市买的。
“白头啊,听说你们的这一部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mc曹问道。这种程度的问话,其实已经可以算是宣传了。
“内,平安夜上映。”曾白头说道。
“呀……听说是有点忧伤的类型呢,为什么要在这么好的日子里放这么忧伤的电影,真是。”mc曹抱怨道。
“是一部非常美好的电影。”东沄这么说道。
“你再怎么夸也不会有人信的。”崔永灿凉凉地来了一句。
“大家都只会当作是你们夫妻俩相互做宣传而已啊。”金泰盛也这么说。
“我是非常客观理性的类型啊。”东沄正色道。
“欸……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你其实是立坠爱的类型了。”在场的一个嘉宾开玩笑说。
“但是,听说你们最近领养了一个孩子吗?”mc曹又问。
“这两个家伙速度真快啊真快!这么快连孩子都有了。”崔永灿又来了一句。
“哦,是定英啊,我们和洪在勋导演,是他的共同监护人。”曾白头说。
“所以并不是领养的关系吗?”有个嘉宾这么问了一句。
“是什么关系也没什么要紧的呢,重要的是我们相处得很好,在同一个屋檐下,大家也都会相互照顾……”曾白头解释道。
“呀……这家伙真是,竟然还好意思让那么大的孩子照顾你吗?”金泰盛找茬道。
“主要还是我照顾他多一点。”曾白头马上改口道。
“前天晚上还让定英给她煮宵夜了。”东沄在一旁揭她的老底。
“不是吧?”大家纷纷露出一脸不认同的神情。
“那家伙不是因为心有愧疚才那么干的吗?”曾白头不平道:“前天白头的时候我去他们学校,真是没少挨骂呢。”
“怎么了?”有人好奇道。
“两个男生打架,桌子倒下去,把一个女生的脚趾砸伤了。”东沄解释道。
“严重吗?”
“都肿了,她的爷爷奶奶很生气,我个另一个男孩子的家长过去以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挨骂。”曾白头叹气道。
“当家长的都这样,小孩如果闯祸的话,大人就要跟着一起挨骂。”在场某位嘉宾看起来貌似很有经验的样子。
“……”大家纷纷往他那边看了过去。
“我们家孩子是属于那种不太需要大人操心的类型啊。”这家伙自夸道。
“我们定英也是很懂事的类型。”曾白头也这么说。
“再怎么懂事也是,在学校打架总归还是有点不太好吧?”某位嘉宾这么说道。
“当然了,所以那天回家以后我也教育他了。”曾白头说道。
“你那算是哪门子的教育?”东沄都听不下去了。
“又怎么了?”其他人也很给面子。
“‘下次打架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再伤到无辜的孩子了。’这也算是教育吗?”东沄又揭她的老底。
“要不然怎么样,难道要叫他不要打架吗?是另一个孩子先挑的事啊,反抗也不行吗?”曾白头说道。
“呀呀呀……曾白头,你当另一个孩子的家长都不看的吗?”mc曹马上来了一句。
“为什么感觉这么担心呢,这样的家伙真的能带好孩子吗?”金泰盛忧心道。
“兄,不是还有我吗?”东沄说。
“所以你呢?你是怎么教育他的?在外面的时候,如果和别的孩子起矛盾该怎么办?”金泰盛问他。
“那当然得看情况了。”东沄说道。
“然后呢?”大家纷纷点头。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给我打电话。”东沄道。
“……”
“什么啊这两个家伙!”
一阵插诨打科之后,终于进入这一晚的游戏环节,他们节目组这一次设计的游戏也挺二,名字叫做“火炉边的surprise”。
游戏规则是,先掷色子,掷到六的人,现场自由选择一人,给他一个surprise,成功的话就奖励一个烤红薯或者是烤玉米,不成功就嚼冰棍,那是真正的冰棍,就挂在他们这条走廊外面的屋檐下,现摘现吃,绝对新鲜。
游戏开始以后,大家纷纷祈祷不要让自己掷到六,烤红薯烤玉米什么的就不想了,只要别让他们嚼冰棍就好,那玩意儿真的太凉了,这会儿他们坐在廊下,其实也没那么暖和,火炉中传出来的那一点热度,被寒风一吹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但六总是会出现的,于是有人就吃了冰棍,也有人啃上了热乎乎香喷喷的烤红薯烤玉米,东沄是在游戏进行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才掷到的六,他犹豫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了曾白头。
“呀,这种事还需要犹豫吗?除了我,你还想给谁surprise啊?”在结果确定以后,曾白头马上嘚瑟了起来,刚刚她分明还不是这样。
“兄,现在还可以换人吗?”东沄问mc曹道。
“现在太晚了,东沄啊,结婚证都领了,孩子也有了。”mc曹搞笑道。
“……”东沄笑了笑,转头问曾白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面试的那一次啊,怎么,那时候就喜欢上了吗?”曾白头一脸高兴的样子。这家伙说自己那一次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其实是在骗人的吧?对于这件事,虽然说她也很能理解那种情况确实很难留下什么好印象,但总归还是会有点介意的。
“呀!”东沄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怎么了?”曾白头莫名道。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东沄的问她。
“……”曾白头默了默:“所以你说的是飞机场那一次?”
“要不然我们更早以前还有见过面吗?”东沄面色稍缓。
“没有。”关于这一点,曾白头相当确定,东沄这家伙很早就出名了,更早以前如果有见过面的话,她不可能不记得。
“对于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机场那么多人里面,看一眼就记住了吗?”金泰盛一副完全荒唐的表情。
“这家伙是有特异功能吗?”崔永灿说道。
“白头你那天在机场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了吗?”mc曹这么问道。
“这就是爱情啊。”某位嘉宾这么感慨道。
“这就是立坠爱啊。”崔永灿接话道。
“这家伙立坠爱得还真是彻底呢。”金泰盛也这么说。
“在那么多人里面,看一眼就记住了,所以当时的印象是什么样的?”mc曹采访道。
“好看。”东沄东沄笑道。
“……”mc曹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这就是立坠爱啊……”
等到这一晚的游戏快要结束的时候,曾白头终于也掷到了一个六,她其实等这个六已经等很久了,选择要给予surprise的对象,当然是东沄了。
“……之前刚来这个节目组的时候,树贵欧巴他们也问过我‘呀,曾白头,东沄这家伙在你们这一代人里面相当火呢,难道你不喜欢他吗?’我回答说当然喜欢了,这个话是认真的,并不是随便说说。”
“大约在几年前,无意间看到他的一张照片……不是有这样的情况吗,有些人虽然长得很美,却只能美在你眼前,但有些人却能美进你心里……”
说这些话的时候,曾白头就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个火炉,都没有转头去看东沄的反应。
“所以说,东沄这家伙当时就美进你心里了吗?”崔永灿问道。
“是啊。”曾白头承认道:“而且当时就有一种那样的感觉,啊……这个家伙好像跟我有点像呢!”
“哪里像了?”mc曹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嘉宾们也都是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
“东沄你也觉得像吗?”金泰盛问东沄道。
“嗯,我们其实是同一个类型的人。”东沄说。
“真的不是为了制造surprise才这么说的吗?我之前看过你的作品,里面真的连一幅东沄的画像都没有呢。”金泰盛怀疑道。
“我画了,只是没有扫描上传而已。”曾白头说道。
“是啊,一幅都没有,这本来就是一个问题啊。”崔永灿点头道。
“兄咛,你能想象吗?我们节目组五个固定成员里面,竟然就有两个是立坠爱。”mc曹对崔永灿说道。
“曾白头这家伙藏得真的有点深呢。”崔永灿说。
“以前我们每次问她‘白头啊,喜欢东沄吧?’她都说喜欢啊,说实话,我们谁把这个话当真了吗?”mc曹又道。
“能把真话当谎话说,这也是一种才能啊。”崔永灿感慨道。
“还说什么像不像的,这么说起来,我们白头真的相当喜欢东沄吧。”mc曹说道。
“当然了!不知道曾白头这家伙到底有多喜欢她自己吗?”崔永灿理所当然道。
“呀,曾白头,其实你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勾/引我了吧?提前就知道我会在那一天去飞机场了吗?”东沄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
“不是啊。”她最初真的是因为金泰盛的画册才来h国这边的。
“哈……真是,当初还做出一副不肯接受的样子,其实那些都是策略吧策略?”东沄一副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的表情。
“喜欢是喜欢,生活是生活啊。”这话说得直接一点,就是她当时对这个男人的喜欢,并没有达到要为他改变自己的生活的程度。
“所以你真的画了很多我的画像吧?”东沄根本不管她说什么,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相当满足。
“拜托不要期待太多了……”曾白头说道。
“别装了,等我们一起去收拾那间屋子的时候,一打开大门……哇!满墙满墙都是我的画像!”东沄眉飞色舞道。
“……”曾白头对他有些无语。
但她对自己更加无语,看到这家伙这么高兴的样子,她竟然真的希望自己的那个出租屋里面,可以有满墙满墙的画像可以让他更高兴一点。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