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虎和王少华离开了
两人是代表联合军部和宪兵部专程赶来的,专机还在机场等候,加之任务失败,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当晚,朱府大摆宴席,广邀黎水城权贵,朱正德和李处长二人把酒言欢,两人实力强横,酒量更是惊人,硬生生喝到半夜才各自散场。
天明后,朱正德派人传话过来,李处长已经返回安南荡妖分院所在的阳山城,他还有十天时间准备,十天之后,会有专机送他前往阳山城。
“荆轲马上就可以升级为四星,还有十天时间,应该足够了!”朱俞心中暗道。
测绘所几乎每天都有一支测绘队出城,根本无需担心经验来源。
…………
“三哥,您这交际范围简直了,这位……非洲小哥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必是天资卓越之辈!……”
裕丰园,还是上次的包间,王启山看着站在朱俞身后的太乙真人和荆轲,口中夸夸其谈,一面还竖起大拇指,频频朝着太乙真人比划着。
朱俞有些无语,这货刚一见面就认定太乙真人是国际友人,一听是自己新交的朋友,态度那叫一个殷勤,不住的斟茶倒水,各种夸赞的话更是天花乱坠,若非太乙真人本就脸黑,恐怕此刻早已被对方夸的面红耳赤、不能自已了。
“这位朋友和阿珂一样,都想外出磨砺一下自己!”朱俞端起茶杯,吹开上面漂浮的茶叶,轻轻缀了一口。
“没问题,三哥尽管放心,小弟绝对安排妥当!”王启山胸脯拍的震天响,一口答应下来。
作为黎水城权贵子弟,又是测绘所所长之子,王启山有一套自己的消息渠道,自然知道朱俞如今的身份比之以前不知高了多少个层次。
就应为和朱俞的关系,今天一早他就被父亲叫起来狠狠表扬了一番,还顺道给了他更大的权限,平时只要是和朱俞有关的事,他可以直接代替自己的父亲发布命令,随意调动测绘所的可用资源。
“你可以称呼他为太一,我这位朋友有个爱好,就是喜欢自己收藏的一个大型丹炉,到哪都会带着,所以需要多派一辆车!”朱俞说道。
“没问题,三哥!”
王启山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小本子,正用心记录着。
“三哥,还有其他要求吗?小弟绝对办的妥妥当当!”
朱俞面部抽搐了一下,这个场景让他想起前世某个外号三胖的家伙。
“没了,尽快安排他们出城!”朱俞起身,却见王启山认认真真的在小本子上写上了“尽快安排出城!”
“三哥,我安排了午饭,要不就在这里将就一顿吧!”王启山还没有意识到气氛不对,见朱俞起身要走,忙合上小本子跟了上来。
强忍着一巴掌呼死对方的冲动,朱俞脸上硬生生扯出了一个笑容。
“今天还有事,改天吧!”
“这样吗?”王启山语气有些失落,又打开手中的小本,看其样子,是想要写上“改天请三哥吃饭!”之类的记录。
“以后不要如此,你我是兄弟之间,没必要弄成上下级关系!”朱俞终于忍不住夺过对方的小本子,语气不快道。
“啊?”王启山愣了一下,紧接着眼中竟出现激动之色。
“谢三哥赏识,只要三哥不嫌弃,我王启山就永远是您的小弟!”
再次乘车离开裕丰园,身边没有王启山这个话痨存在,朱俞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荆轲和太乙真人已经交给王启山,包括装在一辆军用皮卡后面的大丹炉一起,两人会在十点跟随一支测绘队出城。
没有测绘任务,地点由两人自己定,返程时间也皆由两人自行决定,说白了,就是测绘所派出了一支队伍,专门服务于荆轲和太乙两人。
回到朱府,急于将荆轲和太乙真人的实力尽快提升起来,朱俞现在一心只想着猎杀更多的妖兽,所以连朱正德那边都没去,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
朱府后门
和正门不同,后门主要是方便一些家仆和各类府中补给车辆进出,朱家主脉加上住在这里的支脉,人口数量足有数百,每天的各类生活消耗都十分惊人。
当然,平日里也有一些朱正德的亲信人物,为了不引人注意,在得到特许后可以经由后门进入。
此刻,一辆军用越野停在了门口,一名中年男子从车里走了下来,匆匆向着门内走去。模样和王启山有几分相似,门口守卫的军士似乎认识此人,并没有开口阻拦。
“属下王进林,见过大人!”
家主所在的院落中,朱正德正半眯着眼睛靠在书房的椅子上,刚刚从后门进来的中年男子则垂手站在其面前。
“坐!”
“谢大人!”
“大人,三公子刚刚密会小儿,又带去了一个朋友,还有……”
“还有什么?”朱正德半眯的眼睛蓦然睁开,有精光自其中射出。
“还有一尊高达三米的青铜巨炉……据说是三公子的那位朋友收藏的,很是喜欢,平时无论到哪都会随身携带!”中年男子余光观察着朱正德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报道。
朱正德没有说话,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当中,不知何时,垂手站立的中年人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从今天开始,暂停对俞儿的情报收集,不论如何,他都是我朱正德的子嗣,是朱家主脉唯一的继承人!”半晌,朱正德突然开口,幽幽说道。
“是!大人!”中年男子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水,低头应道。
“辛苦了,退下吧!”
…………
房门关闭
拉着厚重窗帘的书房显得有些暗淡,朱正德突然长叹了一声,眼底深处似乎有悲伤之色闪过。
“可能和那位有关系的神秘杀神,如今又冒出了一个奇怪朋友……俞儿,还是之前的俞儿吗?”
“罢了!……俞儿自小濡弱无能,老大是个女儿身,老二又早早去世,若是你能保住朱家,使之延续下去,不论是谁,我都只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