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间,贾公馆小饭厅内的风格全变了,陡然间就是变成了一个二次元的场景。这不但有身着女仆装的女仆们在旁边伺候着,而且饭桌上面的食物不再是豆浆油条等中式早点,全成了西式和日式早点的混搭风。
贾有为,贾有斌,贾钱钱,三人的穿戴上面都是正常的现代人,唯独贾玲玲是一身二次元的装扮。
贾有为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他当下最想知道的事情莫过于贾玲玲下次什么时候再次离开这个家。
贾钱钱和贾有斌自然是注意到了贾有为的不高兴。他们二人谁都不想触霉头,于是就少了平日里面的多话。
“钱钱,我们家的小公主。早餐过后,我们出去逛街,好不好?”贾玲玲左手托腮道。
“恐怕不行。我很忙的。”贾钱钱直截了当道。
“今天星期六,学校不上课。你有什么好忙的?”贾玲玲不急不慢道。
“上午高尔夫球,下午马术。”贾钱钱边吃边说道。
贾玲玲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她两眼的注意力从小侄女儿那里转移到了贾有斌的身上道:“你不会也是上午高尔夫球,下午马术吧!”
“我要加班。”贾有斌惹不起,躲得起。他冠冕堂皇道。
“咦,上班好玩儿不?”贾玲玲眼睛一亮,好奇的问道。
“还可以。”贾有斌不敢说“不好玩儿”,完全就是在硬着头皮道。
“那我也要去上班。”贾玲玲不用多问,也知道他肯定是在自家公司里面工作道。
“我做不了这个主。你得先问哥,是否同意你去贾氏集团总部内工作。”贾有斌这次还真不是把皮球踢给了贾有为,只是实话实说道。
贾玲玲的注意力刚落在贾有为那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被贾有为给抢了先道:“你不用去上班,你这一辈子都不用去上班,你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我愿意,我心甘情愿的养你一辈子。只求你一点,能不能消停下来像正常人一样?我上一辈子不欠你什么吧?你何必非要和我过不去呢!”
贾玲玲坐直了身板儿,流露出了受了委屈,嘟嘴快要哭出来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但好吃懒做,而且还不正常了。”
贾有为低下头,摊开双手,再捏紧了一下拳头,又松开了拳头。他重新抬起头,一本正经道:“传我的话出去,谁要是能够娶了巫婆玲,我贾有为送他一家在中国挂牌的上市公司。不,两家。”
“你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给扫地出门了吗?妈妈离世之前还亲自叮嘱过你,要善待我一辈子。
那时候,你也信誓旦旦地亲口向她保证过了。爸爸去世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而你当场发了誓,会善待我一辈子。
恍如隔世,我就这么不被你待见了吗?”贾玲玲的眼泪直接就从眼眶内掉落了出来。她这次的哭戏不是撕肝裂肺,而是梨花带雨道。
“我还不善待你?我还要怎么样才算善待你?两家上市公司,还少了吗?”贾有为明知道她就是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都照现在这个状态生活下去,直至生命结束的那一天。可是,自己实在是难以接受她这个样子。
“人家不要钱。人家只要家庭所带来的温暖和呵护。”贾玲玲双手抱拳的放在自己胸口前面,四十五度角的仰望天花板道。
贾钱钱瞧见老贾吃瘪,忍不住笑出了声音道:“老贾,你也有今天啊!你也有摆不平的事情啊!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贾钱钱,你的皮肉肯定是又痒痒,很是需要我给你松一松了。”贾有为斜眼看向了女儿道。
贾钱钱本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掌紧紧地贴在小脸蛋儿上面,继而使劲的摇晃起脑袋。
“哎......妄自姑姑这么疼爱你,而你却把姑姑当恶人。”贾玲玲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是呈现在了脸上道。
“姑姑,我不是说你是恶人。老贾,他才是恶人,地地道道的恶人。你是为我们除暴安良和替天行道的女侠。
你是不知道,在你不在贾公馆的日子里面,我是深受老贾的各种迫害,可谓是惨无人道。
我还被他给发配到了一个四线小城市去度过了整整一个暑假。你要是不相信,我这里有小叔叔这个人证可以给我证明。”贾钱钱稍加解释之后,就是进行控诉道。
贾玲玲不再哭泣,整个人都惊呆了。自己不在的这一段日子里面,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情。
“有斌,钱钱说得可是真话?”贾玲玲没有偏听偏信的问道。
“这个,这个......基本上属实,却没有钱钱说得那么悲惨,毕竟去她外公外婆家过了一个还是很有意义的暑假。”贾有斌左手食指摸着鼻梁骨,保持着比较中立的态度道。
“大笨蛋,你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真得好吗?难道,你就不怕给钱钱的心灵上面带来负面影响?”贾玲玲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面打着转转起来道。
贾有为对于她多愁善感,动不动就哭泣,见怪不怪,早已经是习以为常。自己深信不疑贾玲玲是林黛玉投胎转世。可是,他不觉得自己就是贾宝玉转世。
两人的关系可不要是“木石前盟”。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贾宝玉),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林黛玉)始得久延岁月.
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
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
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