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上三三拉着她的手哭的死去活来跟嫁自家亲闺女儿一样,哭的眼睛红红肿肿的,陈曦听着她一句一句细数自己做的那些做过的蠢事儿,心酸的要死的,也跟着流泪。上官锦城就站在一旁帮着她擦眼泪,可是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
她不是那么爱哭的人,可是自从和他在一起后,总是在哭。小脸哭的皱成一团,眼睛红红肿肿的,他看的心疼,给她擦泪的手力度放柔再放柔。
哭到最后两个女人抱在一起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的不行。
三三明显已经是醉了,朝着他的胸膛就是一记拳头,又捏紧了几分咬着牙警告“要是对小曦不好你就完了!”
锦城被捶得狠了,捂着胸口咳嗽一声,稳了稳气息才笑着说“不会。”
三三就歪歪倒倒的走开,上官锦城踢一脚旁边站着看热闹的上官林,下巴一抬“送回去。”
“凭什么又是我呀!”某人哀嚎,又是一脚,立刻滚远了。
还有几桌要去敬酒,转了几桌之后陈曦就有些吃不消,偏生剩下的几桌都是一些老前辈,怠慢不得。上官锦城就哄着陈曦过去打招呼,然后将她送上了早就定好的房间方才转回来继续打太极。
陈曦很累,这一天真的是比什么时候都要劳累,就喝下了不知多少杯,虚与委蛇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嘴角含着笑笑得都快要抽筋儿了。
她几乎是一沾上床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钟,房间外面是一片漆黑,床头上开了壁灯,晕黄的光圈打在墙壁上印出一抹别样的温柔,陈曦刚醒,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眼睛转了几转之后才踩着拖鞋吧嗒吧嗒的下楼。
楼下早就宾客散尽,只留下一盏明亮的水晶吊灯泛着光,红色的地毯上还有那会儿洒下的玫瑰花瓣,馥郁的芳香一下子钻入她的鼻子。
陈曦就穿着刚从床上爬起来被来得及换掉的皱皱巴巴的白色连衣裙,脚上踩着粉红色的拖鞋。目光之所及都没有他,她就站在楼梯下等着,好一会儿还是没等来。她就出门去找他,酒店的小路只有围栏上黏贴着的小路灯,灯光昏黄,不甚清楚。
她就踩着拖鞋一步一步地走,没走到头及看见他弯着腰和谁在说着什么,嘴角嚼着一抹笑,酒窝轻轻浅浅的恰到好处。她就止了步,站在那里看着他,他鞠一个躬,然后车开走,他又摇摇手算是作别。那副礼貌谦和的傻样是她不曾见过的,可是她却觉得他还是帅呆了,不由得就看直了眼。
上官锦城转过身来的时候就看见陈曦傻站在那里,白色的连衣裙随着风一吹一吹的,他忽然觉得她真的很瘦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牵起她的手的时候不出意外的有些凉。
“怎么出来了?”他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问,脚上并不是太大的动作。陈曦就踩着拖鞋吧嗒吧嗒的和他并排着走,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以前是他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使劲的追,不管再怎么努力总是和他差上几步的距离,现在她却和他比肩而立,手上戴着的是和他同系列的对戒,感受到的是他手心的温度,他离她那么近那么近。他们的这种距离一直是她所企及的,却一下子成了真。
她忽然有些想哭,不应景却应了情。
他牵着她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酒店里面才发现她又哭了,于是又停下来转头看她,声音略显无奈“怎么又哭了?”伸手帮她擦泪又摇摇头“陈曦你怎么就这么多泪呢。”
陈曦不说话,瞪直了眼睛看着他。
他就笑,帮她擦好了泪水就带着她一步一步往房间走。
到了房间他就将陈曦放置在床上,转身就进了浴室。陈曦木讷好久才晃过神来,听着浴室里“哗哗哗”的流水声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就……就只有一个房间呢?
她开始坐立不安,踩着拖鞋就开始走来走去,现在走会不会太矫情啊?再看一眼房间,嗯,沙发可以睡人,但是还是有些害羞啊……
他洗完澡出来陈曦正对着窗子发呆,白色的裙子粉色的拖鞋,她伸手掐着自己的脸,刚转过头来就看见了他,立刻又窘迫的转过头去,脸却是红了个透彻。
上官锦城上身*着,下身只套了一条棉质的睡裤,松松垮垮跨的挂在腰上,性感的不可方物。陈曦就站在那里一边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又一遍想象着“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呢?为什么不要呢。好性感呀好性感呀!”
大脑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他已经走过来了,上官锦城伸手环住陈曦的腰,将嘴唇贴在她的耳沿,说道“老婆,该你洗澡了。”
陈曦浑身僵直不敢动弹,周身都是他的男性气息,鼻尖还有他身上带着的沐浴的清香,她觉得骨头都快要软掉了,心脏蹦跶的恨不得从喉咙里掉出来。
她不说话,定了定神就挣脱着就要去洗澡,可是他却是抱得死紧,陈曦挣脱不得就转头狠狠的咬他一口。
“嘿!”上官锦城吸一口冷气,低着头看他,眸子里满是那种将要将她拆骨入腹的神情,陈曦抖了一抖,挣扎的更加带劲了,他却是一点一点的倾身下来,稳稳地附在了她的唇上。
舔咬,啃噬,撕摩……
陈曦觉得呼吸不畅,她使劲的推他,踹他,可是却无济于事,嘴上的力道更甚,他将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翻动着搅动着,陈曦觉得她就要窒息而死了,她想哭,愤恨的想说要去洗澡,可是发出的声音全部变成了“唔唔唔”,甚至还听出了几丝娇媚。
她恨不得撞死自己!
最后他终于放开了她,伸着手在她嘴唇上一下一下的抚着,陈曦已经不想说话了,唇上又疼又麻,她就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强烈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陈曦,你是在邀请我什么吗?”上官锦城邪魅一笑,抚着她嘴唇的手缓缓后移,移到她的脖颈处轻轻一按,“去洗澡,乖。”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柔柔的,像是哄小孩。
陈曦就当真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乖乖地就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睡衣进了洗澡间。
进了洗澡间她才感觉到一丝慌乱,抱着衣服扶着盥洗池喘气儿,刚才他那种眼神也太、太可怕了吧、订个婚而已,不至于吧?
她放好了水,调好水温,将浴室的干花瓣放进去舒舒服服的钻进去,伸着手看指头上的戒指,明晃晃的细细碎碎的光芒实在是好看,她不知道这个值多少钱,只是莫名的喜欢。
看着看着就想到他的脸,还有那会儿摸在手上他的肌肤的那种滑腻腻的触感,不由得吞一口口水,那个啥……不着急吧?
洗好澡,穿好衣服她又开始纠结起来,就在浴室里面踱步,绕着镜子转圈圈。她穿着宽大的真丝睡衣,那种轻飘飘滑腻腻的感觉总让她有一种没有穿衣服的惶恐感。
陈曦转个圈,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发丝微湿,双唇被他啃得微微的泛着红还有些肿,宽大的睡袍穿在身上更是一点也不协调。这样的自己不论怎么说都不像是一幅“倾国倾城媚眼如丝”的人呐,难道是憋得太久了又或者是男人都是这么饥渴?
陈曦就站在那里发呆,脑子拼命地转动着,一遍又一遍的联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又想着曾经三三给自己科普的那些事情,想着想着便是口干舌燥,越发的有些情难自禁。抓着衣服下摆的手紧了又紧,干脆一咬牙,豁出去了!
反正也就疼那么一回,更何况,更何况……那个人是他,吃亏的也不一定是自己啊……
这么想着她就打开了洗澡间的门,摆出一副淡定到不行的模样走出去。
上官锦城已经足足等了她一个半钟头,中途好几次担心她是不是在哪里磕着碰着了,忍了好久才忍住没有去砸门,这会儿看见她毫发无伤的出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又看着她红了的脸和飘忽不定的眼神瞬间明白了过来。
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啊……
陈曦淡定的走出来,淡定的看向沙发的位置,再淡定的瞥一眼那张大的要死的床……然后就不淡定了。
他正侧卧在那张大床上盯着她笑,白色的浴袍与黑色的床单对比很是鲜明,宽大的睡衣向下镂空,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半边胸膛。半干的头发熨帖在额际,嘴角微勾,左脸颊挤出一个浅浅的酒窝。那模样,放荡中带点儿不羁,当真是妖媚到了极点。
陈曦的心角漏跳了一拍,她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深吸一口气,在心底暗骂一声“妖孽”方才故作镇定的一步一步的朝那张大床挪过去,每靠近一步心跳就是跳的快一拍。
他至始至终不说一句话,不做一个动作,就这么嘴角嚼着笑看向她。陈曦简直就快疯了,心里忐忑的都恨不得跳广场舞了,她真恨不得他就这样扑过来将自己按倒然后这样那样。
终于是走到了床沿。
“我,我睡沙发……”陈曦磕磕巴巴的说,一边伸手要去够枕头,一寸,一尺……手已经挨到了,呵呵!
乐极生悲……
下一刻,她就被他拽倒在床,“哎呀”一声尚未叫出口他动作迅速的就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了,几乎是同时他就倾身过来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陈曦张牙舞爪的挣扎,嘴里咿咿呀呀的哀嚎,可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手上的动作不断,这儿那儿的乱摸一通,一只腿压在她腿上,另一只腿抵开了她的腿……
陈曦快要疯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些发凉,再一看,半个肩膀都漏出来了。
他微微的挪开一点,将唇贴在她的唇上,声音发哑“这个时候,我怎么会放过你?”
下一秒,陈曦感觉整个身子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