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位竹系植女眼睛都看直了,就这么简单得到两枚寒髓。 ( 平南)怎么比“天寒雷珠”还有价值。小圣士大方呀!这么宝贵的寒晶在他手里,只值一句话、一件事。
莫邪也没办法,卖个安稳,卖个信誉。寒晶虽贵,寒血冰晶大方的给了那么多,看来也值不了几个钱,别看药圣子为了这东西到处追杀自己,也许有别的原因。
清秀挺拔、郁郁苍苍山峰间,雨雾纷纷扬扬地洒在木棉叶上。沙,沙,沙,像少女轻抚琴弦,又像春蚕吞食桑叶。细雨河边临风怒放的木棉,红艳艳一树火焰似的繁花,炽烈烈、金灿灿,像濛濛细雨里凌空挥舞的火炬。
莫邪坐在离乐源溪数里处的木棉上,神识着千里内风吹草动。乐源溪离荡静山数十万里,离松城不过数百万里。欲心说:“过了松城即到了植域内地”。乐源溪是一处两不管的安乐之地。
溪水间,数十位竹女半身掩在水中,白里透着绿润的半峰浮在水面,打打闹闹的,浅浅的溪水沌成沙水,还浑然不知,噼噼噗噗的打着水花,翻着浊浪。
细雨像微尘般地飘着,水中浴女的头发滴着晶莹的水珠。莫邪算是想明白了,这群“天寒雷竹”植女可能生来就禁在“水波化空”阵下的飞星涧,外面什么样,压根就没见过,看什么东西新鲜,见什么都稀奇。
数十万里的逃遁,莫邪赶羊似的东喊西跑。才圈到这个乐源溪,见了深不过膝的溪水,脱了浓绿的纱衣没命的玩水,根本没把莫邪当圣士。
莫邪只好坐在这数里外木棉树林上,当护花使者,这里视线好,偶尔也能撇到一眼春光。养养眼。隐约可见的玉体,无法想像这些不知险恶,涉世不深的植女离开飞星涧,混迹植域会怎样。
莫邪神识着满溪凝碧,如琼浆玉液一鉴澄明,叠印酡红的夕阳、丹崖、绿树。红光下溪流像一面红得发亮的绸缎在抖动,流淌着清澈,欢畅。玉洁的身影在树枝间流溢出来的洁白乳汁里,娇羞的舞弄飞姿。
竹玉轻理着竹发,摇动婀娜的身姿。竹叶瞳影里闪着远处凝坐的身影。想飞遁去,却变得有些羞妮。远远的望着心中生起一丝祈盼。
清凉的晚风,一滴滴骤然凝固在空中。夜变得这般柔和、恬静,一丝涟漪月光,轻轻的,轻轻的,像挤入黑碧的天空里一缕爽风,吹着薄薄的羽纱轻拂着前胸。
莫邪闭着眼睛,清淡的月光静静的洒在脸上。雨后的夜如此的静,静得能听到千里外的水色,静得能感应到千里外的冰爽。莫邪的眼皮动动,心神禁不住哆嗦着。身后映着洁白光月的影子。眨着淡淡的夜雾沾濡的睫毛,静寂的飘在莫邪的身后。
清竹的香,浸透莫邪的鼻息,轻均的呼吸变得急促。柔软的玉臂轻轻的环住莫邪的脖子。温滑,细腻,湿气的脸柔柔的贴在渐热的脸上。
两团软软的。无物柔弹的玉峰,轻轻的压在莫邪的背后,一丝尖热在肌肤间传递。电流酥麻的从欲阳经直淋识海,像打了一个电弧,整个身子都颤栗了。
含着春水柔香的脸如凝脂,润如温玉轻轻贴着莫邪的耳边,慢慢的柔丝若腻的滑动,如兰的鼻息,清清的淡香,阵阵吹在莫邪的脸颊。
莫邪轻眯着眼睛,缓缓的抬起手,温柔的滑过娇艳若滴的肌肤,掠过腮边两缕随风轻飘的发丝,反手轻轻的抱住不盈一握的腰,竹玉樱嘴点赤,惊的张了张。
细柔火热的玉体落入莫邪怀里,软软的靠着,一对耸立的白影,点着淡灰的峰尖,跳入莫邪的手中,柔软、圆滑,温冷,细细颤颤的在手间滑动。“圣士哥哥,我”。
鲜红的嘴唇被热的有点烫的指头压住,灵动的眼眸闪着媚光慢慢的闭上。轻轻的呼吸加重了那么一点,有如静寂树林里刮来一阵火热的风。
恬静的夜,月华如水。皎洁如白玉的月光交支着纷繁的心绪,像熠熠的水波泛起。催着夜风,吹着月影的缠绵,不知不觉慢慢挂上天角一边,泻下缕缕冰清如水般温柔的月光,透过暗黑的树缝,
一珠淋浴在月光中绿里,缠绵着洁净的玉影,轻轻的依偎,轻轻的游动。荡荡风波,吹得林间树叶微颤,沙沙的抖落着滴滴夜露,追逐着月光从树叶的细隙间洒下,有如点点银斑,晶莹温润。
轻咬绊唇满含柔情的玉女,美眸流连,像无风淡阳里乱荡的秋水,茫然的闪着渐汗的身影,细柔柔的手指滑过浸着汗滴的背脊,轻轻落下凝了小汪水滴的腰际。“圣哥哥看到你,为什么总觉得你是我的”。
莫邪呼吸急促,轻扶在软软的玉峰上。“你是一只才开的花,刚开花,遇到我这只大蜜蜂”。
“去你的,好吓人哪!还大蜜蜂,我看你是大馋虫,吃住就不放”。竹玉紧紧的抱着莫邪,虽然那样的陌生,却羞妮的阵阵面红。
沉浸在银色里光珠,烘托充满温馨静谧的夜。洒浇着宁静的雾气,溅漫着激情的树林,雾气似缕缕轻柔的纱绢,缭绕在夜游竹林。
月余日,转眼而过,蒸腾的雾霭裹着溅落的残阳,飘浮在如火林上面的余晖,涂洒一片鬼魅的松林,松高百丈,虬枝交错,如铜墙铁壁一般挡住前路。微风吹过松林,叶子颤颤跳动。狂吼声响彻天地。“入植域者,必先洗心”。
莫邪站在橡林里,透过叶子间细小的空隙,神识着五百里外的“松城”。植域凡是从圣域归来的植者,必在松城洗心,不洗心者无法入植域。
竹玉拉着莫邪的手指,轻轻摆弄着,身子半依着莫邪,柔情脉脉的盯着凝神千里的脸。“圣哥哥,你不跟我到‘天雷池’吗”?
莫邪低头笑笑,抚摸着竹玉温凉的肌肤。“我去丹花圣地,回来后去看你”。
“你要说话算话,我在‘天雷池’至少凝珠五百年,我会等你的”。竹玉竹光碧眼变得水汪汪的,一个多月,习惯在莫邪怀里依偎,喜欢莫邪爱抚,更喜欢激荡心灵的呼吸。
“会去的,听话,明日和竹秀系姐过松城,我再等几日,摸清如何洗心后再进城”。竹玉等“天寒雷竹”未进圣域,无需洗心,数十万年来又囚禁在飞星涧,对洗心不了解。
莫邪不想连累竹玉。一旦被松城大植者发现自己是圣士,少不了一场惊天逃命战。莫邪担心幼稚的竹玉会不惜性命来救他,必引来杀身之祸。
“圣哥哥,别再看松城,抱紧我好吗?我好怕,怕你走了,再也找不到你”。竹玉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夺眶而出,一粒一粒掉落,流到嘴角钻边,咸咸的。
莫邪抱着竹玉,眼神迷离在柔纱玉体上。“竹玉说,这件绿纱衣叫‘相思衣’。是竹系族欲身秘技,是唯一的一件,只有**相依后,才能穿上,一旦穿上,只有欲思情哥才能看穿,也只有他能脱去”。
莫邪虽然不知真假,那夜后,竹玉再未穿其它绿纱衣,而莫邪每次神识竹玉时,柔纤的玉体,粉尖耸立的峰峦,每一丝细节,每一片肌肤,一尘不染的映在眼中,弄得莫邪眼中总会闪着**之光。
竹秀和数十位竹系姐姐鬼异的眼神,神秘的笑容,令莫邪面红耳赤,遁行时,总要稍前行遁出,莫邪发现后遁一吸,就算竹玉遁在树身中,也能清晰窥见曲线婀娜的背影。莫邪真服了,如此“相思衣”,怎么能不“相思”。
夜变得静寂,透着泪水、汗水、喘息。雾隐的山林,只有风在回应,吹着轻雾,吹着竹香,吹着软绵绵的,湿辘辘的,浸着汗味的气息。甜蜜蜜的,凉丝丝的,从鼻子一直钻到心里。
夜在依恋中,总是那短,短的像依偎的**还未拥热,耀眼的光芒已经射穿树中雾气。羞答答的火红,挡不住盈盈的艳影,像似整个森林荡漾雾气,都映着羞妮的缠绵。莫邪轻轻把“相思衣”穿在竹玉粉红的玉体上。“玉儿,该出发了,再睡,竹秀系姐要笑话了”。
竹玉紧紧的抱着莫邪,使劲的摇着头,像似怕莫邪把他丢掉似的,乞求的眼神凝着豆大绿汪汪的泪。“圣哥哥,我不想去‘天雷池’,我要跟着你”。
“听话玉儿,你不修炼,等我飞升灵境,你何时才能见到我,何况,你那些系姐欠我那么多的‘天寒雷珠’,你得帮我收回哟”。莫邪帮着竹玉理着凌乱的竹发,系好“相思衣”。
竹玉泪汪汪的回过身,头深深的埋在莫邪的怀里。久久的不肯离去。橡林外传来竹秀急切的催促声。“竹系妹,快点,再不走松城要关城了”。
竹玉抬起清丽白腻的脸,俊目流眄,樱唇含笑。从“相思衣”里取出一片绿莹莹的竹叶。“圣哥哥,这是我的竹魂。是我神念精髓,有一日,你想起我时,只要一滴精血,无论我在天涯海角,你都能看到”。
竹玉轻轻把“竹魂”放入莫邪的手心,紧紧的合上。一道绿光闪过,橡木林里留下拿着“竹魂”愣站的莫邪,神识着遁向松城的玉洁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