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灵力,恐怖如斯!
更为恐怖的是,一拳就把青袍男子击倒,没有任何招式,单纯的只是力量,这是什么修为境界?
青袍男子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冷笑道:“想不到我看走眼了,你竟然深藏不露。这样也好,我下手便能狠一些。”
青袍男子收回折扇,再次祭起,用灵力操控这它在空中飞舞。
这把折扇不是凡物,不仅能变大变,而且坚硬无比,削铁如泥,受到灵力加持,威力更是倍增。
折扇就像活了一般,不断自行地攻击男孩。男孩一拳击飞折扇,可它紧急一拐,又转了回来,无休无止,非要将男孩切碎才肯罢休。
男孩血肉之躯,即便身手灵活,力量无穷,也难免受伤,不消片刻身手就多处五六道伤口。
男孩意识到与折扇纠结终究无济于事,折扇受青袍男子控制,得先把青袍男子打到才行。
可是他根本无法越过折扇的攻击,接触不到青袍男子。
男孩大喝一声,全身力量暴增,直朝青袍男子攻去,折扇袭来,他也不多加理会,身上平白多了几道深深的伤口。
青袍男子见男孩朝他奔来,冷哼道:“无知!”
他双手结印,念动法决,用灵力凝成一柄光剑,光剑一经凝成,如离弦之箭往男孩飞去。
前有光剑,后有折扇,男孩进退两难,只能侧身一翻,滚倒在地。
此时,男孩已经满身是伤,虽然力量无穷无尽,可是**却渐渐感觉到疲软。
“不行,快要无法支撑下去了!”男孩咬牙想到,“我不能丧命于此,不能,我不能死,我要报仇!”
男孩一挺身跳起来,随后头也不回,择路而逃。
他的速度极快,待青袍男子反应过来,已然不见他的踪影。
“想跑?没那么容易!”青袍男子厉声喝道。
他刚要去追,这时天空中飞来两个道人影,他瞄了一眼,立即止住欲追之势,瞳孔微缩,冷冷道:“真不巧,算你命大!”
男孩拼命地逃跑,也认不得方向了,只顾往前奔跑,连闯进了忘忧山的深山密林之中也没察觉。
他的身体承受能力已达极限,他可以感觉得到,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垮掉。
扑哧!终于,男孩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他强忍着昏昏欲睡的感觉,转头往身后一望,只见山下火光一片,硝烟弥漫,天空中的那片红光还在,大火球仍旧不断地往下落。
他心如刀绞,痛苦地低声哭泣。
“老爹,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男孩抓起一把泥土,紧紧握在手中,泪水划过他的脸颊,一滴一滴落在忘忧山的土地上。
那股强大的奇怪力量已经消失,如今全身是伤,腿也断了,男孩无法站立起来,只能用两只手撑着身体匍匐前进。
他得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藏,不然那青袍男子追来就必死无疑了。
好在男孩对忘忧山非常熟悉,他知道有个山洞非常隐蔽,别人是难以寻到的。八岁的他想法很简单:只要能爬到那里便安全了,待身上的伤势好了以后再想报仇之事。
只是那个山洞所在之处位于山峰峭壁之上,爬到那里须得要时间。
忘忧山,真是一个令人眷顾的地方啊。
太阳渐渐西沉,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灰蒙蒙的,是黑夜来临前的序幕。
男孩爬到了山洞口,全身剧痛,气力用尽,趴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钻进了洞中。
他咬着牙抬眼看了一下四周。这个山洞他是熟悉的,但此刻天色已昏暗,只见洞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突然,洞里升起一片银色光亮,那是一盏玉灯,就这么飘在空中,照亮了洞中的一切。
男孩微微抬起头,看到了洞的里侧石壁边上,竟然靠着一个年轻的白衣女子!
即便男孩年纪尚,但他仍是知道这个白衣女子美丽至极。她白衣胜雪,貌比花,神似月,冰雪为肤,秋水为姿,美若天仙。
唯一的缺憾是此时她面色苍白,嘴角血迹斑斑,神态有些狼狈,不复该有的高贵文雅之态,想必是受了极重的伤。
男孩吃了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话,白衣女子已然伸出右手扶在身后的岩壁上,勉力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娇躯,低声道:“你是何人,和他们一伙的么?”
她完,感觉喉咙一甜,忍不住又喷出一口鲜血。
男孩虽然不太明白那白衣女子究竟问的是什么事,但还是勉强出声回答道:“我不是——”
然而刚了几个字就再也无力开口,只能趴在地上喘气。
白衣女子气力耗尽,手脚酸软,再也坚持不住,晕厥过去,空中的玉灯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男孩大惊,可是他动弹不得,不知如何是好吗,感觉难耐的困乏再度袭来,他又闭上了眼睛。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用在此刻情形真是再妙不过。
一大片乌云忽然将天上那轮明月遮住,天地顿时暗了下来,更要命的是,黄豆大的雨稀稀疏疏的落了下来,刚才还是满天星斗,此刻却下起雨来。
不知过了多久,阵阵寒风自洞口刮入,男孩睁开眼睛,感觉恢复了些力气,于是慢慢爬了起来,身体冷得有些发抖。
他走到白衣女子身边,轻轻触了一下她的娇躯,只觉得她亦在轻轻颤抖,心想此刻得赶紧生一堆火,即使自己能得住这寒冷,也不能让这位姐姐冻着。
男孩在洞中拾了些干草和枯藤,在白衣女子身旁生起一堆火,身上方有了些许暖意。他从生活艰辛,经常一个人上山打猎玩耍,对这些生活琐事自是驾轻就熟。
男孩坐到白衣女子身边,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胸口烤火。虽然年纪不大,但他是猎户的养子,习武爬山打猎这些事情是家常便饭,所以身体发育极好,体格壮硕,身材高大。
白衣女子苍白得吓人的俏脸显得毫无生气,长长的秀发散落开来,曲线毕露的娇躯仍在微微颤抖,火堆虽就在跟前,可她身上仍是冰冷至极。
男孩见此,又见她腰间血红一片,知道她定然是受了伤,心中焦急不已。
属于村中坏蛋的他,已经用旁门左道的途径略懂些了男女之事,心中犹豫着是否要将这位姐姐身上那带着血迹的衣物除去,以仔细查看她的伤口。
思索良久,他轻轻将白衣女子拥入自己怀中,伸出颤抖的双手去脱她身上的衣裙。
白皙的肌肤,修长的**,白衣女子身上已仅剩下肚兜和亵裤,男孩心头狂跳,脸蛋腾地就变得通红。
他暗骂自己轻浮,然后把脱下来的衣裙放倒一旁,转头一看,顿时惊住了。
只见白衣女子腰间有个圆形的伤口,上边的鲜血虽然已经凝固,可是伤口周围的皮肤却乌黑一片,好像正在渐渐腐烂。
男孩大急,若是伤他尚可一治,可白衣女子伤得如此之重,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刀剑伤,他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经常跟父亲上山打猎,受伤是常有的事,一些治伤的药草男孩也认得,可是白衣女子受的是什么伤他也不清楚,万一用错了药,适得其反就大大不妙了。
六神无主下,只得轻拍白衣女子的玉臂,唤道:“姐姐,醒醒,姐姐?”
白衣女子被他这么一拍,幽幽醒来。睁开美目,入眼便是一个正搂着自己的**岁的男孩,然后瞧见自己虽没袒胸露腹,却也好不到哪儿去了,只剩下薄薄的一件可有可无的轻纱肚兜。
她伸手本欲一个耳光向男孩打去,可却浑身酸软无力,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又羞又气。
男孩愣了一下,然后定了定神,义正言辞地道:“姐姐,我什么都没干。”
白衣女子又气愤又觉得好笑,心想你一个娃娃能干的了什么?
又听男孩道:“姐姐,我想给你治伤,你得告诉我你受的是什么伤,不然我不敢贸然尝试。”
白衣女子听到男孩要给自己治伤,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轻声叹道:“不用治了,没用的。”罢神情呆滞,面如死灰。
男孩见白衣女子这般模样,便慌张了,吶吶道:“姐姐,别灰心,一定有办法的。”他也不知道些什么,就连安稳的话也不好。
白衣女子摇摇头,淡淡地道:“把我放开,你走吧。”
男孩忍不住看了一眼白衣女子腰间拿触目惊心的伤口,咽了咽口水,心想你这般状况,我如何能弃你而去,岂不是要陷我于不义么。
白衣女子此刻被男孩拥在怀中,又见他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以为他又要轻薄自己,便奋力举起右手,“啪”的一声打在他脸颊之上。
这一巴掌力道却是不,男孩的头都被打偏了,待他转过头来,左颊已是高高肿起,嘴角也渗出血丝。
他愕然望着白衣女子,似乎浑然不知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翻脸无情。
洞里立时安静了下来,眼前的火堆渐渐燃尽,男孩这才从身边拾起几根柴火加到火堆之中,道:“姐姐,你怪我脱你衣服吗?村中的大婶女孩子的衣服不可以随便脱的。”
白衣女子面若寒霜,冷声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脱?”
男孩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道:“因为我发现你身上有伤,比起一条性命,我觉得其它的应该不那么重要……”
白衣女子默然,也不搭话。
男孩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白衣女子身上,虽然看起来衣服了些,但勉强合身。
他将她的身体靠在岩壁上,道:“我出去找些吃的,顺便看看能不能给姐姐弄些一套衣物来。”着起身朝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