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原来是这样……”姒姬咳出一口金色的鲜血,手指紧紧抓住雪芍之剑,精气神再次凝聚。
“朱颜泣血.百合!”姒姬以身作剑,向着罪天帝呼啸而去,身体中涌出极寒的圣心冻气,附着在剑上,凝聚成一根巨大的冰剑,那冰的颜色不是普通的晶莹透亮,而是那种只有在绝对零度的宇宙深处才能见到的,无论刀砍斧凿都难伤分毫的万年坚冰。
这把附着着圣心寒气的巨剑,以洞穿一切的威势,带着巨大的风声朝罪天帝狠狠刺去,当它进入罪天帝周身气场范围时,速度不仅没有减慢,反而猛地加快,空气碎裂的巨响犹如一个把天都拉破的霹雳。
罪天帝看着这仿佛能洞穿一个星球的巨剑,并没有什么慌乱,只是皱皱眉,接而伸出一只手。
罪天帝身上的气息顿时生出变化,创造与毁灭两股气息在其身上涌动。
创造与毁灭两股力量剧烈震荡,却并没有相互湮灭消失,反而像太极一般相互循环,相生相克,使得创造与毁灭两股气旋循环急转,呈涡旋增压,瞬间数以倍计疯狂激增,最终融合成一道玄光。
∠,这道玄光被罪天帝一掌挥出,化为一股无坚不摧的旋风,如高旋转的巨大钻头般,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开一切障碍,狂飙着直向以身化剑的姒姬迎去。
两道不容退缩的力量,以针尖对麦芒的形式撞在了一起!
一时间,空中仿佛有两颗陨石迎头相撞。振聋聩的浩大闷雷声轰鸣不绝。
一股宛若星环的冲击波涟漪以两条直线的对撞点为核心,朝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在被波及的刹那,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模糊的扭曲。如同水中的倒影被砸入一颗石头时产生的变化。
罪天帝无愧创造与毁灭之神的名号,那创造毁灭玄光以势不可挡之力将姒姬所化冰剑摧毁,只见巨大的冰剑寸寸裂断,由头到位,由细到粗,无数冰渣冰屑漫天乱窜,以一种动人心魄的形式崩溃着。
姒姬再次吐着鲜血倒飞而去,在合金地板上犁出一条深深的凹痕。
“你这样不自量力的攻击这样有意义么?”罪天帝皱着黛眉望着姒姬,不解问道。
姒姬再次强撑着站起来。正准备说话:“有意义,只要能探清你的……”
忽的,她又是一口鲜血呕出,只不过这一回的鲜血不再是金色,而是凝重的紫色。
姒姬手捂心口,身子不住的颤抖:“该死,上一回的魔性竟然在这一刻爆发了,连冰心诀都压制不住了……”
在斗破世界的最终一战,姒姬与东方小绾生死相搏。本以为能斩杀却在最后被东方小绾的“蛾龙天劫”引发心中的朱颜泣血剑的魔性。
虽然凭借着故友所赠的冰心诀暂时压制,但如今全力施为使出朱颜泣血剑,这魔性便再也压制不住,像黄河决堤一般。向姒姬的大脑侵占而去。
东方小绾那邪异诡魅的声音仿佛又在姒姬的耳边响起:“神圣主宰大千境地、广布慈悲,降服妖邪。或者降服不成大义捐躯。邪魔啊,总是成就神圣的功德。所有留传万世。可歌可泣的事迹,皆有邪魔的踪迹。而现在。我能让一个神圣堕落为妖邪,我真是……功德无量啊!”
姒姬的意识渐渐模糊。她的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却又突然挺直身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沉迷的魅惑气息。
此刻的姒姬再也不复之前的圣洁光明,而是满满的诡异邪魅,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嘲弄着世间的一切。
如果说原来的姒姬是一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山雪莲,冰清玉洁,让人心向往之,而不敢冒犯。
那么现在的姒姬就是一株令人疯狂、引人堕落的曼陀罗花,象征着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无间的爱和复仇。
姒姬的目光灼灼,带有一股慑人心魂的效果,让人不自主的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为之着迷,为之堕落,让人害怕接触,却又不愿挪开视线。
她伸出双手,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世界啊,又污秽了!”
罪天帝不解的看着着形象大变的姒姬,心道,这是什么情况?我的朱颜泣血还会让人一下子发生这么大的反转?
姒姬歪着头,望向罪天帝:“哟,那边那位叫罪天帝的,你是不是很不满我抢了你的出场词?”
罪天帝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姒姬抢着接话道:“只有自身没有特征的角色,才会依靠不断重复相同的出场词,来突显自己的存在。所谓语癖,就是没有自信的象征。”
罪天帝皱着黛眉:“你真的是刚才的那人么?”。
谁知姒姬轻蔑的一笑:“无聊的问题,相比口头的回答,你我之间的血脉联系不是更能证明么?人啊,总是习惯于自欺欺人,只会相信她愿意相信的,而不会相信她应该相信的。”
“那为何你的前后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罪天帝终于认真起来,创造与毁灭之力涌动,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姒姬却对这涌动的创造毁灭之力毫不在意:“拘泥于外表的感受,这就是不成熟的体现,婴儿闻到芳香就开心,闻到恶臭就大哭,殊不知芳香也好,恶臭也罢,都只是你自己的感悟,难道说失去了嗅觉,这世就没有芳香和恶臭了吗?”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吾不认为你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请从这具身体中离开,否则吾不介意在毁灭世界之前毁灭你。”罪天帝的钺戟之上缠绕着代表着天地刑罚的紫色神雷。
“船存在的意义在于海,而海存在的意义却不在于船。”姒姬并没有受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的影响,看去一点也没有危机感,反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一个人若失去了她的身体,失去了她的记忆,失去了她的名字,难道她还是原来的自己吗?相反的,如果我继承了这个人的身体,继承她的记忆,继承了她的名字,难道我不就是这个人吗?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在的我就是夏姒文命,只是思考问题的方向稍稍有了改变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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