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再起波澜!(1/1)

凡人的劫难,莫过于生老病死,痛失所爱。

权财与名望,事业与爱情,亲人与朋友。

这些他们关心的,在乎的东西,一旦失去,对他们来说,也就变成一场劫难。

天意不可测,意外难料。

虽说祸不及亲人,但真正的天意,谁又能预料。

寒辰刚才已经多问了他们一句,给过他们机会,这手段动用起来,失去修为的他也无法掌控结果。

眼下这些富豪们,有的是自身遭劫,有的是亲人遭难。

展览区的诸多富豪们,已经乱作一团。

早已没人还记得什么寒家大少,什么郭家小姐与寒酸少年不得不说的绯闻,什么拍卖会,什么刘家。

大部分人心乱如麻,心神不宁。

不过,像危及身家性命的富豪们,还是属于少数。

有的人虽然遭劫,损失却不算大。

刚才发出的恶言有限,业力尚浅,报应便较弱。

还有的人,因为家族中有功德者,祖上传下有几道气运护体,得以幸免于难。

此时,若开天眼,观气运,会发现笼罩在他们身上,或是赤色,或是黄色,或是红色的福禄寿运道,被业力烧去大半。

这些福禄运道,是他们祖上功德者传留下来。

正所谓,祖上积德,儿孙败运。

部分人虽能免去一劫,但运道大伤,日后必然霉运连连,心头不得畅达。

只有那些真正福薄命浅,本就运道较差的人,才会遭遇杀死厄难。

譬如那位富二代。

年幼丧父,继承家业以为是大喜事,再也无人能管制自己。

他却不知,本就是他祖上不积德,家中才有横祸。

此番他更是自作孽,惹业火烧身,致使出现祸及身家性命的绝症。

展览区内。

数十道,上百道同时响起的手机铃声,带来或重或轻的坏消息,呈现出一阵让人心神不安的迹象。

“究竟发什么什么事了,这是怎么回事?”

富豪们福禄大减,运道被削,心中升起阵阵不妙感。

众人只觉灾厄隐现,随时可能大难临头,让他们一顿烦躁不解。

“这么多人同时家里传来坏消息,这今天是怎么了?”

“这拍卖会是不是风水布局有问题,是大凶大煞的邪位,让我们在这里待了区区几个小时,就心神不宁?”

“呸,你别讲这些不科学的,什么破风水,多半是巧合。”

“乔总,你这样说,你自己信吗?能有这么巧合吗?”

“你们都别吵了,我现在眼皮直跳,心里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要发生什么祸事。老天爷,求你了,可别让我像其他人一样,家中不宁,有不详之事祸害我亲人啊。”

有个笃佛信教的中年富豪,几乎要当场跪下,双手合十祈拜起来。

“老天爷,不知哪里得罪,我给你赔礼了,下周,不,明天我就去庙里上香,捐一个亿的香油钱!”

“不知我哪里做的不对,但您千万别降罪,有怪莫怪,就当我是个屁,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众人脸上一片惨淡,愁云满面。

幸免于难者,看到一位位受难的富豪呼天怆地,难免露出兔死狐悲的恐惧。

天有不测风云,太可怕了!

任凭你身价再高,财富再多,还是挡不住身边出现的意外,还是阻止不了生老病死。

这时候,寒辰已经从众人的辱骂声中脱身而出。

此时听到四周阵阵祈福声,哀求声,他脸色淡然,心中无喜无悲。

“我倒本不想与你们一般见识。”

寒辰轻轻摇了摇头。

心念一动,识海中的仙帝神魄归于平静,诸天烙印内敛沉寂。

这样的手段,也只能稍微动一动,镇一镇这些凡人。

“我现在只是一个纸老虎,只能吓一吓这些小人物。”寒辰无奈。

若不是这群富豪恶言相向,欺人太甚,他也懒得动这种没多大威力,损耗反而颇大的手段。

若是他重回仙境,神通岂止这种程度。

一旦出手,必然是真正的天威降临,雷霆怒劫。

一言可定生死。

一言可改命运。

一言可将生灵贬入畜孽道,来世作猪狗。

言出法随。

相比之下,此时对付这些富豪们的手段,只算是小把戏。

天劫,从来不是毁灭。

修仙者,仙人,在做好准备之后,渡天劫往往能获得一线生机。

成功渡劫之后,掠夺天地气运,修为更进一步。

这些富豪们,若是实力足够强大,自身福禄运道足够厚,也能抗下寒辰的‘天劫’。

甚至从中获得一丝气运,让自身运道恢复,更进一步。

只是,要做到这一步,需要经受磨难历练,让他们成为真正的积善之人,才能为后辈留有余庆。

这些富豪们没有这个悟性,没有知错而改的皈依悔悟,这一点姑且不说。

他们中间出现如此灾兆,也无人将这些‘飞来横祸’和寒辰联系起来。

任凭他们怎么惴惴不安,也无法想象得到,这一切源于一个他们看不起的寒酸少年。

就算是刘贡山、刘成亮父子二人,也不会将这一切往寒辰身上联系。

“这,这大伙居然不骂了,这一连串的怪事,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寒辰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刘成亮倒吸一口凉气。

“哼,不过,无论如何,这些富豪们只是暂时顾不上寒辰,等他们处理好家中之事,定然会将今日拍卖会的事情传出。”

“到时候,寒辰的名声一样会臭大街,连同这个可恶的郭家大小姐,也会受众人暗地议论,这一点,他们改变不了!”

刘成亮心里暗自得意,不由望向郭思瑶。

他对郭思瑶的美貌很眼馋,但又对郭思瑶的暴力感到心惊肉跳。

“这郭家小娘皮真是辣的很,谁要是不开眼,贪恋美色对她使下作手段,只怕当场被她一巴掌打个稀巴烂。”

“这些世家大族究竟怎么培养后辈,喂她吃了什么激素,一个小娘皮,力气那么大。”

郭思瑶察觉到刘成亮的目光,她转过头匆匆冷冷一瞥,不过,现在她没心思跟刘成亮算账。

在场唯有她知道寒辰底细,此时看到富豪们身上的异变,她心中惊怖莫名。

“爷爷说过,寒大哥身后有修仙门庭,他日若踏入修仙路,怕是会有神话故事里的那般神通。”

“眼下这个局面,难道也跟寒大哥有关?”

她清楚记得,寒辰刚才说过那几句怪话,让人听起来荒诞奇怪。

诸多富豪不敢想象,也不曾将自身厄难,与寒辰进行联想。

郭思瑶却不由得多想。

“若这也是寒大哥的手段,那真的是……太恐怖了!”

“应该……只是巧合,不开可能是寒大哥动的手段。”郭思瑶也不太相信,完全不敢想象,有人说几句话,便能给别人带来霉运,让灾祸上门。

寒辰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他回过身来,轻轻挽起陈若梦的手,对这丫头轻轻一笑:“走吧。”

陈若梦一头雾水,不明局势莫名其妙翻转,但此时还是乖巧的跟着他走,同时好奇的看向乱作一团的富豪们。

经过刘成亮身边的时候,寒辰脚步微微一顿。

从犯者已经罪有应得,但刘成亮这个罪魁祸首,却还在蹦跶。

寒辰淡然瞥了刘成亮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察觉被人注视,刘成亮从沉思中惊醒,寒毛直竖。

就像被一头蛮荒巨兽盯上。

那是一道从天而降,漠然俯瞰注视的目光。

刘成亮转头一看,刚好迎上寒辰的目光。

“你、你想干什么!”刘成亮畏惧的退后两步。

刚才他还在想郭思瑶的手劲很大,一般男人都惹不得,此时看到寒辰,他才想起来。

“跟寒辰这个怪物相比,郭家小娘皮算得了什么。”

他可是亲眼目睹,寒辰在帝王厅一打十,将几十个肌肉猛男打得落花流水。

寒辰看到他躲闪的样子,平静的收回目光,不理会这个家伙。

“小郭。”寒辰淡淡道。

“啊?”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郭思瑶,闻言一怔,意识起来,连忙应道:“寒宗……寒大哥,有什么吩咐?”

“你若是要收拾刘家,动他们财产便是,不要伤他们性命。”寒辰淡淡道。

他没有对刘家出手,因为刘家本就自身难保。

刘成亮不知死活,自以为撕破脸皮,不需再忌惮郭家。

以为刘家举族迁移,就完全不受郭家势力影响,先前刘成亮对郭思瑶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

以寒辰对郭家的了解,知道他若不发话,郭家定然下狠手,只怕不出一个月,刘家父子就人间蒸发。

郭思瑶心中确实有这个想法。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个气。

被刘成亮惹毛,原本打算回去让堂弟郭云飞出面对付。

郭云飞的手段狠辣,在省城可以令婴孩止啼。

这也算是郭家较为不光彩的一面,因此,郭云飞和他父亲郭安分,一直不受郭老待见。

然而,在被刘成亮气得七窍生烟的时候,郭思瑶只恨不得马上将刘成亮送到堂弟郭云飞手中。

只是眼下寒大哥却吩咐,不能伤这刘家二人的性命。

郭思瑶心有不解,忍不住问道:“寒大哥,为什么?”

寒辰瞥了眼旁边脸色难看的刘成亮,淡淡道:“有的人活着,你可以随时让他去死,但有的人死了,你却不能再叫他复活,刘家的性命留着,我还有用。”

听到这番话,郭思瑶有些毛骨悚然,误会起来。

“寒大哥想留这二人性命,好教他们生不如死?”郭思瑶心中猜忌。

人活着,可以拿来折磨。

把他杀了,反而让他解脱。

莫非寒大哥是这样想,要折磨刘家父子?

一时间,郭思瑶心中不禁这样想。

寒辰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这刘家娃娃嘴皮子有点意思,我留着有用。”

只说了这一句,她信与不信,寒辰不在意。

至于怎么对付刘成亮,他想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画面,忍不住嘴角微微弯起。

“好了,不提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人物了,带路吧,去拍卖区。”寒辰恢复正色,平静道:“闹了这么久,拍卖会也该开始了,别忘了今天的正事。”

闻言,郭思瑶收起胡思乱想,点点头。

她走到前面,就要带路往拍卖厅贵宾包间。

才走出两步,寒辰牵着陈若梦的手,又停下身来。

陈若梦一直不说话,此时侧头看他,脸露询问。

“又怎么了?”

寒辰摇摇头,没说话。

仿佛若有所感,他目光望向拍卖会场的门口。

“好大的怨念冲着我来。”

寒辰微微挑眉,若有所思。

这时候,拍卖厅的门口,一阵动静响起。

有大人物进场。

几个省城商会的工作人员,如众星捧月围着三人,恭候在三个气质各不相同的大人物身侧。

那三位大人物,其中一位是中年人,他走在前面引路。

中年人看着器宇轩昂,华服锦衣,身份不低,却像一个卑躬屈膝的狗腿子,一路赔笑,将身后一老一少接进拍卖厅。

才刚进门,看到拍卖会乱糟糟的一片,华服中年人把脸色一怒,把腰杆一挺。

“劈里啪啦”

他瞬间从一个谦卑恭谨的狗腿子,拔身成一尊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混账!小邹在哪里,这里怎么乱七八糟的?”

“这是拍卖会还是菜市场啊,一群饭桶都死哪里去了?”

跟在郭思瑶身后的邹秘书闻言,脸色一变,往门口望去。

“啊,严会长,我在这,我在这。”邹秘书脸上惊恐,像听到亲爹呼唤一样,踉跄跑着过去。

这个华服中年人,竟然是省城商会的严会长。

作为省城商会的会长,也是拍卖会的最高负责人,严会长身价逾千亿,在国际金融界都算有头有脸。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过来。

想起严会长刚才卑躬屈膝,像个奴才一样引路的样子。

那么,严会长身后的一老一少,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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