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花君尧真是猜对了,就凭着凤语宁和硝家兄弟对邵杰下得黑手,此事就不可能会善了!
花君尧打定了主意,正要拒绝,可一旁的苏澈见花君尧久久不知声,早就急得抓耳挠腮,抢先接过了话。
“其实这人很好认的,就是……”
“苏澈!”
花君尧一时情急,直接叫了苏澈的全名,往日里温润如佩环的声音也因为过度地焦急而变了调。
苏澈被喊得一愣,不解地看向花君尧。
花君尧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紊乱的心绪,对邵家父子抱拳:“抱歉,在下娘子的样貌不方便透露,只能告诉两位,她是为身怀六甲的妇人,倒是还请二位帮忙注意一下就是了,在下自己会自行寻找的。”
孕妇?难不成真的这么巧?如果真是的话,那个丑八怪和武者协会扯上了关系,要动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邵杰暂且压下怀疑,礼貌地回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能强求。”
“多谢邵家主。”
花君尧稍微寒暄了几句,就扯着苏澈和东方神医出了屋子。
一出了屋子,苏澈的急脾气就按捺不住了。
“喂,花君尧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说?让人家帮忙找人还不告诉人家相貌,这像话嘛!”
花君尧顿住脚步,瞥了苏澈一眼,摇头道了句:“朽木不可雕也。”
那神色之间的嫌弃没有丝毫的掩饰,气得苏澈暴跳如雷,自己却淡然地转身,保持着他一身贵公子的清贵气度,懒得和这个男人多说话,径直朝着他们暂居的院落走去。
“哎哎,你给我回来!给我把话说清楚!”
苏澈大呼小叫着就要追上去,却又被东方神医给拦了下来。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要上去问个清楚!”苏澈挣扎着就要奔花君尧而去。
“追什么追?”东方神医死死地拉着苏澈,不让他冲动行事。
“你没听他骂我朽木吗?当我听不懂吗?”
东方神医看着苏澈这副闹腾的样子,不客气地道:“说你朽木还真是侮辱人家了。”
“你几个意思!”
苏澈顿时换了目标,也不去追着花君尧了,掳了掳袖子,转身就朝着东方神医而来。
今天这一个两个的,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怎么都朝着他来了?难不成他今天看起来比较好欺负?
“说你蠢的意思,险些被人家利用了还给人家数钱呢你!”
苏澈的动作一顿,冷静了几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这还不明显吗?邵家父子那般打听小宁的样貌做什么?你以为真的是为了给咱们找人?无亲无故的,他们凭什么这么为咱们出力?”
苏澈张口想要辩驳,却被东方神医一口堵了回去。
“退一万步,就是他们真是要帮忙的,这离着灵斗大比武还有些日子呢。现在和他们说这个做什么?到时候咱们找不着人,在和他们说也不迟!”
苏澈被说得哑口无言,一想起方才的情景,要没有花君尧的阻拦,自己当真是要将小宁的样貌说出去了,不由地一阵后怕。
“你是说,邵家人心怀不轨?”
东方神医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苏澈的额头,骂道:“你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开一开窍?不是说他们心怀不轨,而是最基本防人之心!防人之心你懂不懂?”
苏澈“啪”地打掉东方神医的手,一脸烦躁:“我懂,我懂还不成吗?”
“哼,现在知道了吧,还说要找君尧理论,人家没要你道谢就不错了!要是没有他拦着,我看你下次见到小宁的时候怎么交代!”
“我知道了知道了!真是,人老了就是爱念叨!”
苏澈摆了摆手,嘴上说得毫不在意,脚下却向着花君尧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这次,显然不是去算账得了。
东方神医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连忙跟在两人身后离去。
就在修灵界众人都在为灵斗大比武做着明里暗里做准备的时候,在修灵界第一大险地无边沼泽之中,骤然迸发出一道极为刺眼的亮光,若不是有无边沼泽上方常年积聚的黑雾遮盖,只怕是早就引起了这个修灵界的震动。
可这一道亮光瞒得过外人,却瞒不过同样在无边沼泽中的燕玄天。
燕玄天一刀解决掉自己手下的猎物,转头望向那光芒盛放的地方,眸中闪过浓浓的惊喜。
“他醒了……一定是他醒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燕玄天也不管是什么珍奇猛兽,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原地,身形连闪,快如闪电地向他放着水晶棺的山洞赶去。
而此刻一片漆黑的山洞,早已被水晶棺所发出的亮光找了个通亮,空气中浮动这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白色絮状物,隐隐散发着莹白色的光辉,正是这山洞内光亮的源泉。而此刻,这些东西正蜂拥着向灵棺之中涌去。
若是燕玄天在此,定然能够认出来,这絮状物,正是难得一见的至宝——灵髓之心!
灵髓之心,只有在空气中的灵气浓度极度高的地方,方能结成。别看它小,每一个灵髓之心都是剔除了灵气中的所有杂志,取其精魄凝集而成。单单是这么一滴絮状物,足够一个刚刚突破灵宗的人直接迈入灵尊境界,其蕴含能量之恐怖,可见一斑。
同时,灵髓之心还有一个特殊的鲜为人知的产生条件,那也是最初灵髓之心的由来。
偌大的天地间,只有一个人,拥有这种掌控天地灵气并化之为己用的强大力量。
这个人,正是千年前的域门守护者——燕浩然!
随着灵髓之心的蜂拥而入,水晶棺似乎也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威力,不由微微颤抖了起来。没过多,这千年水晶做的水晶棺竟然承受不住过于强大的力量,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四下溅落。
待到水晶棺破裂的声响停息之后,再凝眸望去,只见那原本躺在水晶棺中的人,正被灵髓之心稳稳拖住,凭空悬浮在山洞之中,像是沉睡着一般,让人不忍心有丝毫的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