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瀛国皇帝看到阿凤和江铭时,急急的迎了上来,先是打量了一眼阿凤,然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还好,还好,没有铸成大错。”
他完全是一副关心阿凤的模样,很是庆幸阿凤现在的平安无事;话说完,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他居然撩衣跪倒,对着阿凤实实在在的拜了下去。
小瀛国皇帝不是做个样子,是真的向阿凤磕了三个响头:“朕管教不严,致使长公主涉险,虽然朕有心补救,但是有心而无力,幸得老天相佑长公主得以平安,朕心里才稍安。”
他的眼中完全没有看到江铭,话里话外也把江铭相救阿凤的事抹掉了:老天保佑嘛,和江铭没有任何关系。
江铭早已经放下了阿凤。两个人再腻歪,他也要维护阿凤的公主尊严,因此一进宫他便把阿凤放下来了。
对小瀛国皇帝他没有多看一眼,倒是盯着大长公主扫了好几眼:大长公主被人绑的那叫一个结实,且人分明不是清醒的,软软的躺在地上没有半点的反应。
他和阿凤已经尽快赶着进宫了,且他还让人把小瀛国皇帝和大长公主在京城的居住围了起来了,想不到小瀛国皇帝居然能早他们一点进宫。
“来人,扶起大长公主来。”他没有提阿凤遇险之事,反倒喝令宫人和太监们上前把大长公主扶起来:“给公主殿下松绑。”
他说到这里看向阿凤:“是不是让人伺候大长公主梳洗一番?”他把小瀛国皇帝当成空气来对待,反而对大长公主很是上心。
小瀛国皇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现在可不是什么大长公主了,也不是我小瀛国的皇后——朕废了她!”
“因为她是害长公主的主谋,如果不是朕发现的早,长公主说不定早已经遭了她的毒手,这种人岂能放过?理应带着她去见大楚皇帝,听大楚皇帝的发落。”
阿凤点点头:“还不错,还知道有我父皇在呢,不然我都要以为你当大楚的京城是你们小瀛国的了。”对要谋害自己的人,当然没有什么要客气的。
江铭终于正眼看向了小瀛国皇帝:“你既知道事情要由我大楚皇帝来发落,嘿,你却做出如此侮辱我大楚的事情来,我不知道你是何意!”
“当我们大楚无人可欺吗?!”他的这句话森冷无比,拳头更是握起挥了一下,威胁的意思表露无疑。
阿凤接过话来:“我大楚的公主是否还拥用大楚的公主封号,岂是你小小的一个小瀛国皇帝能说了算得?!你小瀛国好大的威风,居然能做得了我大楚的主!”
江铭前行一步,逼的小瀛国皇帝后退了好几步,他微微弯下身子只为了能平视小瀛国皇帝:“我大楚的公主,只有我大楚的皇帝才能废,没有我大楚皇帝的旨意,大长公主便永远都是我大楚的大长公主!”
“大楚公主的尊严,不容任何人侮辱。你们小瀛国人好大的威风,居然在我们大楚公然把大楚公主打的昏迷不醒,还敢把堂堂公主绑了带进宫中来差辱我大楚人。”
“你,准备好接受我大楚人的怒火了吗?”江铭的话说完,挥了挥拳头,又晃了晃胳膊,然后一拳挥过去正中小瀛国皇帝的鼻子。
小瀛国皇帝的鼻子还真的不怎么结实,江铭的一拳就击断了他的鼻梁骨,血立时就顺着鼻孔流了出来。
痛叫,后退。小瀛国皇帝迅速拉开了和江铭的距离,瞪着江铭叫道:“我乃堂堂一国之君,你敢对朕动手……”
江铭活动着双手:“在我们大楚人的眼中,你是哪根葱哪根蒜!给你三分颜色,也是看在大长公主的面子上,却没有想到你公然伤害我们大楚的公主殿下——再敢在我大楚人面前摆你小瀛国皇帝的架子,嘿,那就是找死!”
他一双眼中杀机四溢,丝毫也不掩饰他有着击杀小瀛国皇帝的心思。
小瀛国皇帝哪里想到,自己绝妙的主意刚一进宫,连大楚皇帝还没有见到,就被江铭给打了呢?他只顾着嫁祸,却忘了大长公主是大楚的大长公主。
他想当然的认为,大长公主要害阿凤,不管是谁都不会当她是大长公主了:这一点也没有错,只不过那是对楚人来说得。
所有的楚人可以不当大长公主是公主,如果是楚人绑了大长公主、或是打了大长公主,不管是谁知道她的恶行也不可能认为打人的有错。
可是小瀛国的人不可以,因为他们不是楚人。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说楚人不讲理也罢,说楚人霸道也好,反正楚人就是这样处事的。
“她是凶手,要杀害长公主的凶手!”小瀛国皇帝捂着鼻子大叫着继续后退:“来人,来人啊,拦住这个狂徒。”
在楚人的皇宫里,小瀛国皇帝指望有人能拦住江铭对他的殴打:如果今天阿凤没有遇险的话,像张有德这样的人还会出来说上几句话,给小瀛国皇帝三分脸面。
现在嘛,所有的宫人太监该抬头看天的继续看天,看地上长花的眼神都直了——谁有那个心思理会小瀛国皇帝的死活?!
说白了,如果不是因为有大长公主在,小瀛国皇帝在楚人的眼中什么也不是:一个小瀛国的人,到大楚来充大瓣蒜,早就惹的人人心里不舒服了。
阿凤迈步向前:“你说大长公主是凶手就是凶手吗?她可是我大楚的公主,如果你拿不出铁证来——”她看着小瀛国皇帝露齿一笑:“敢诬我大楚公主,你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小。”
她说着话拾级而上,身后自有宫人扶着大长公主跟着,立在宫门前的一众太监和宫人无人阻拦。
小瀛国皇帝的心堵得啊:他早来了可不是一点半点,可是这些死太监和宫人就是拦着他不让他进殿,说什么要禀知大楚帝后才能请他进去。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在殿外被江铭打的鼻血长流呢?他死死的握了握拳头,紧紧的跟上了江铭的脚步:他知道江铭这是在借题发挥罢了,相信大楚的皇帝自会听他把话说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