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但,最好别考虑太久。”夙夜潋点点头,浅笑道。
“行吧!我尽快给你答复,你看小花也困了,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
说着,郁晓生从夙夜潋那将眼皮都快合起来的小花抱起,作势就要告辞。
“嗯,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夙夜潋点头。
朱朱这时也起身,向夙夜潋微微颔首过后,和郁晓生一起,离开了沉鱼包间。
“小潋儿,你真是那么想的?打造一个新的领域,具体指的是什么领域?”
玄铭一般来说不会干涉她的想法和计划,但是这件事情他之前从未听她提及,之前夙夜潋只是和他说了她想守护郁晓生一家,并未说明其他。
夙夜潋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玄铭,一杯自己抿了一口,淡淡道:“我想建立起一个能够将四界的消息尽收眼底的机构或者领域,不论我在不在,都能通过那个机构得知所有的大小事。不是我信不过四界的几个帝尊,而是我想要在事情发生之前或是第一时间能够知晓,以便最快做出动作。眼下看着四界没有什么纷争一片安定祥和的样子,可我总觉得心有不安,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感觉这样平静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所以我要未雨绸缪,不管有没有事情发生,总会有备无患。只是眼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些,怕引起无端的恐慌。”
玄铭听罢心下一突。
难道小潋儿也预知到什么了是吗?看来晓风信上所言非虚,加之离开噬天兽领地的时候,白泽最后那句话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既然小潋儿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为夫定会好好支持你,协助你。”玄铭压下心底的不安,投之一笑,望着她的眸中带着安定的情愫。
夙夜潋也回望之潋滟一瞥。
叩叩!
就在这时,沉鱼包间的门响了起来。
“进来。”夙夜潋已经从门外人的气息得知,来人不是别人,而是风辰溪。
遂她看向玄铭,眼中带着狐疑,这么晚了,风辰溪有什么话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风辰溪推开门进来,看他们两人各自执盏,正直直望着他,有些不自然的一笑。
“这么晚了还不歇下,难道是有要事想要和我相商?”夙夜潋就不和他废话,夜已深,这一天从灵界到人界,又闹了大半天,真的有点想要休息了。
“正是。”风辰溪摇着扇子,面上带着些许黯淡。
“说吧!跟我你就别卖关子了!”夙夜潋将茶杯放下,洗耳恭听。
“诗诗她......”风辰溪说到这,又有些欲言又止。
“诗诗怎么了?我正想问你呢,今晚吃饭的时候,你干嘛坐离诗诗那么远,没看她都不开心了?”夙夜潋见这时也没别人,直接就问他。
“我想让你尽快帮诗诗寻一好人家。”风辰溪语气急促,像是心里很焦虑。
夙夜潋想着他可能来跟自己探讨飞升之事,或者是和诗诗的婚嫁之事,但没想到只猜到了一半,却猜不到他竟然是这样打算的。
夙夜潋盯了他半晌,面上渐渐笑容淡去,冷声道:“为什么?”
“我给不了她安定的生活,不想让她再把心思花费在我身上,耽误了自己。”风辰溪面有难色,缓缓道。
“放屁!”
夙夜潋听罢气极爆粗口,猛地一拍茶几,几上的茶点杯盘应声而碎,“你这都是借口!你可别忘了,当初就是你先撩拨的诗诗,她是为了你才甘愿等着,难道你如今小有成就就想辜负了她?!”
“不是。”风辰溪并未因为夙夜潋动怒而多作反应,面上带着一丝忧郁道:“我是想着,万一我熬不过那十八道雷劫......诗诗又该如何自处?还不如早早了断这段感情,她还能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
“你这什么狗屁理论?”夙夜潋倏地站起来,瞪着风辰溪破口大骂。
玄铭扯了扯她的袖子,让她淡定些。
夙夜潋插着腰,指着风辰溪怒道:“我说风辰溪啊风辰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灭鼠胆匪类的那股子狠劲到哪去了?!还以为试炼之后你会更加有勇气有担当,真没想到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姑且不说能不能熬得住雷劫,你这还没开始就打了退堂鼓,想来你也注定熬不过那要命的雷劫。”
“是嘛!你也认为我熬不住的,对吗?”风辰溪面有黯淡。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一直对你抱着很高的期望,你现在这幅样子别说渡劫,连渡人过河都是问题,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夙夜潋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颇为苦恼地摇摇头。
“我......我想我配不上诗诗......”风辰溪合上折扇,抵在眉心,声音中带着痛苦意味。
夙夜潋见状心下一软,声音也放低下来,叹道:“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尊贵的太子殿下,诗诗她嫌弃你了?”
“不曾......只是......”
“那不就结了!只是什么,她又没有嫌弃你,而你堂堂风国太子,即使将来可能不会登帝,但好歹也是皇子,还何谈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难道你还在纠结于往事,走不出来?”
“你知道的,我并非洁净之身......这于诗诗来说,不公平......”风辰溪视线移向别处,不敢看她。
夙夜潋听罢也是醉了,古有女子重视贞洁如命,这一个大男人还纠结这个,她怎么觉得那么匪夷所思呢。
“亲爱的,你来,我无语了。”夙夜潋没好气地摇摇头,朝玄铭一甩手,重重坐回沙发。
看到夙夜潋似乎已经被这些事情折腾得有点炸毛了,于是玄铭拍拍她的手背,看着风辰溪缓缓道:“风兄实在是太过于杞人忧天了,诗诗姑娘是经历过生死一瞬的人,自然看清有些东西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而风兄你早年亦是辗转悲苦,想来也会看清什么是应该珍视的,而什么是应该忘却的。”